顧韻茹看到沈辭出現,頓時瞪大了雙眼:“你怎麽會在這裏?”
緊接着她就是怒上心頭,大聲吼道:“孽女!這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你這個孽障!我是你娘,你居然如此對我,你的規矩,你的孝道,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了狗肚子裏去不成?”
沈辭聽到顧韻茹的控訴,隻覺得諷刺:“母親這話,說的可真是有趣。”
她目光泛着冷意,直視顧韻茹:“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麽,在母親的眼中,都是錯的。
母親怕是一直都看我不順眼吧?
因爲我與父親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所以你日夜看着我,就覺得是看見了父親。
看見了那個給了你這一生榮華富貴,卻被你視爲仇人,恨不能除之後快的人。
父親死了,你便将對他的恨毫不猶豫地轉嫁到我身上。
然後心安理得的開始你的報複,爲了追求你心中的快意,你做慣了對我雞蛋裏挑骨頭。
我甚至有時候都要覺得,在你這裏我連呼吸都是錯的。
母親當真如此恨父親,當初又爲何要嫁呢?”
“沈辭,你放肆!我是你母親!”顧韻茹被沈辭質問的更加怒不可遏。
“是啊,你是我的母親。”沈辭仍舊一臉淡淡的:“所以即便我知道你背叛了我的父親,即便我知道你讓我父親做了沈安成的便宜爹,即便我知道你爲了讓沈安成繼承鎮遠侯的爵位,不惜對我二哥,同樣是你生的親兒子進行打壓,甚至是殘害。
我也隻能裝作是不知道,我也隻能是在暗中去阻止。
我不能夠殺了你,因爲二哥會傷心。
因爲父親也會傷心。
而我更不能,讓父親屍骨未寒,就背上這樣一個被綠的名聲。
你可以肆意妄爲,不顧親情,不顧名聲。
那是因爲你知道,無論你做了什麽,終究會有人在你身後給你擦屁股。
你清楚鎮遠侯府不會容許你有一絲一毫不好的名聲。
所以你肆無忌憚。
你現在大概也很得意,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膽子跟你玉碎瓦全?
是不是覺得我即使抓住了你們,也會顧及我父親的臉面,顧忌鎮遠侯府的臉面。
将這件事打碎了牙往肚裏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好的遮掩下來。”
顧韻茹得意道:“是又如何?沈辭,難道你真的敢把我如何嘛?
一旦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不僅我的名聲毀了,你父親的名聲毀了鎮遠侯府的名聲毀了,你這個即将嫁入太子府的太子妃,名聲也一樣毀了。
就算你已經是朕與太子毀了名聲,也斷不可能嫁入皇室。
即便真的在沈家的力壓之下,你加了進去也斷不可能再爲正妃。
沈長安當年強行娶我過門,害我一輩子困在鎮遠侯府的牢籠。
我隻恨我不能親手殺了他,可是能夠看着他的女兒,他如珍如寶捧着長大的女兒,這輩子隻能做個妾,永遠被人壓一頭。
我也知足了。”
沈辭諷刺看着顧韻茹:“我的确是不會把你如何。
畢竟你的名聲毀了無所謂,我卻不會容許你這樣的人毀了我父親的名聲。
可是,你也别想日子好過。”
她對領頭的人打了個手勢:“把這兩個人帶走,京城治安不錯,可這一年,也總有那麽幾個凍死在街頭的乞丐。
就如此處理吧。。
記得把他們的臉毀的徹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