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心中縱使有無數委屈,面對顧謹言和沈辭這兩座大山,也隻能乖乖咽下。
白佐倒是乖乖聽話的去療傷了,隻是一處理好,就馬不停蹄的又回來向沈辭請罪了。
一點都沒敢耽擱。
沈辭也不是有什麽不良嗜好的人,沒有虐待下屬的癖好。
白佐傷的有多重,她心裏也是有數的,不仔細将養上半個月,那肯定是好不利索的。
便是仔細養上半個月,那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也還有的疼呢。
所以,她并沒有與白佐切磋的打算。
教訓自然還是要給的,但不是現在。
白佐被沈辭勒令去休息養傷,可是他哪裏能夠坐得住?
偏又不敢再違背沈辭的意思,一直都坐立難安的,吃不好睡不好。
這個狀态下,病沒見養的多好,反而是虧了身體。
最後還是顧謹言下了命令,要白佐一日三餐在他面前吃完,這才稍稍的好了一些。
可也僅僅隻是好了一些。
最後,還是沈辭松口,讓他可以在她與白祈切磋的時候,在一旁觀看,也算是對未來的懲罰,心裏有個數,他這才心裏舒服些。
隻是他堅持跪着看全程,哪怕沈辭說要打他一頓,也絲毫不改主意,倔的不行。
最後還是顧謹言做主由得他。
好歹是讓白佐安心了一些,對病情也是有好處的。
沈辭自然不會拂了顧謹言的面子,便也就由着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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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一連被沈辭叫着切磋了整整一個月,早晚各一次,有時候還可能在中午加一場。
這一個月,他身上的傷就沒有好過,感覺渾身骨頭就跟全部被敲碎了一樣。
可是任憑他怎麽在沈辭顧謹言面前哭嚎着求放過,兩個人都絲毫不回應。
于是他隻能默默忍受,祈求兩人的怒火能早日散下去。
不過,這他就實在是想多了……
這一個月來,沈辭也不是閑着就和白祈切磋玩的。
她可是還沒有忘記,來這裏小住是爲了給顧謹言看病排毒的。
這一個月的施針泡湯藥,雖然沒能完全去除毒素,但是已經大大的緩解了顧謹言的狀況。
徹底解毒,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顧謹言這段時間也沒有閑着,一直在根據沈辭提供的資料,悄無聲息的處理武家的爪牙。
其中有一部分,還直接丢給了了永昌帝處理,氣的永昌帝鎮紙都摔壞了好幾個,天天在禦書房裏罵顧謹言是小兔崽子,要反天。
以至于很多人都在揣測太子最近到底做了什麽,怎麽惹的皇上發這麽大的火?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畢竟顧謹言是先皇後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嫡子,一直深得永昌帝寵愛。
不少人懷疑顧謹言怕是情況不大好了,永昌帝這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掩飾内心的不安,甚至是遷怒。
沒錯,顧謹言交給永昌帝的名單,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名義上的心腹。
永昌帝幾乎是用了雷霆手段,查抄了這些人的家……
若不是擔心處理了這些人,會影響顧謹言的名聲,讓人覺得顧謹言禦下不嚴,能力不行啥的,才會手底下一窩蛀蟲,永昌帝準會将他們的罪名盡數公之于衆。。
不過,即便不全不公布,也足夠判處他們死刑了,倒也都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