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沒忍住,嘴角抽了抽。
原本還十分緊張不知道怎麽開口,結果轉頭被白祈這麽一大通說,反而放下幾分忐忑。
他無視白祈那一臉你别找我,我幫不上忙也不敢幫忙,開口道:“我沒想要求情,隻是想要問一問,太子妃這個人究竟怎麽樣的……好不好相處?是不是記仇?
如果我直接去請罪的話,會不會被打出來?”
白佐倒不在乎沈辭是否會難爲他之類的,他主要是擔心,如果沈辭對他記仇,會不會因此爲難他家殿下?
而在他們這些人當中真正同沈辭有過相處經驗的,也就隻有白祈和顧謹衍。
顧謹衍那個二傻子,他向來看不順眼,自然也就不會去找他問了。
誰知道那家夥會不會抽風,到時候在坑他一把就更遭了。
白祈雖然平日裏也有一些油腔滑調,但人還是比較靠譜的。
“表嫂啊……”白祈聽他不是要自己去求情,倒是松了一口氣。
但是說起沈辭,他還是覺得後背有些發涼:“記不記仇我不知道,但要說是不是好相處的話,我個人覺得,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她的話,不要起什麽糊弄的心思,那就是還挺好相處的。
但如果你藏了什麽小心思或者陽奉陰違,那可能就隻有生不如死了。”
白祈想到了沈辭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以及那日在馬車上時,差點被捏死這條小命,他就覺得表嫂絕對是個惹不起,也不能惹的存在。
白佐聞言,沉默了一陣,像是在掙紮什麽。
好一會兒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道:“不管是什麽問題都一定要說嗎?”
白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倒是不必。
如果涉及到什麽不能說的事情,你直接說就可以,表嫂是不會追問的。
隻要你别自作聰明,以爲是不能說的事情,便随便糊弄扯謊就行,騙不過表嫂的。
如果真的那麽僥幸被你給騙過了,那你就隻能自求多福,祈禱自己千萬不要被發現的太早,不然你可就得英年早逝了。”
白佐很意外白祈居然會給沈辭這麽高的評價,此時,他更多的反而是對沈辭的興趣了:“太子妃當真如此厲害?你莫不是誇大了吓唬我吧?”
對沈辭,他也并不是一無所知的。
鎮遠侯府最尊貴的嫡女,在府裏頭,比沈家二房三房還要更有威懾力一些。
甚至那些被鎮遠侯帶過的将士,也對她多有尊重,便是站出來對她維護幾分也不是不可能。
可這樣,絕對不足以讓白祈這個白家少主如此盛贊。
“我吓唬你做什麽?”白祈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我同表嫂也是交過手的,毫不誇張的說,十個我也打不過一個表嫂。”
說着,他還煞有其事的感慨了一句:“唉,說起來,我還挺爲表哥的未來擔憂的,原本就因爲身子不好,沒辦法學那些騎射武藝,便就是日後治好了,多半也來不及習武。
這以後若是跟表嫂有了什麽争執,怕不是連一招都接不住。”
白佐臉上浮起一抹凝重。
他除了是一個嚴于律己的人,還是一個武瘋子。
一旦碰到那些武藝高強的人,總是忍不住的去同人切磋。
好幾次差點誤事,就是因爲這麽個癖好。
白祈會說誇大沈辭的功夫就是打着想讓他去主動上門找打的主意。。
畢竟他也很好奇表嫂的功夫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麽程度,是不是真的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