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到了白祈那裏,還真就拿到了名單上那些人的一手資料,其中還有三人,摻和進了人口拐賣案?
他頓時氣得不行,轉身就要離開去抓人。
結果卻被白祈給攔住了:“诶?你等等,這幾個人你暫時還動不得。”
“爲什麽?”白佐眉間還有未曾消散的怒氣,此刻對着攔下他的白祈也沒什麽好臉色。
“我懷疑這件事情并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麽簡單,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大的人販子組織。
而目前這三個人是我們唯一能夠掌握到的線索。
你若是這個時候就把他們幾個給辦了,那我們之後的線索就斷了,甚至還有可能還會打草驚蛇。
之後要是再想尋找,怕是會難上加難。”
白祈沒有隐瞞道:“既然有這麽多人,也不必急這一兩個,你盡管安排人去處理其他人就是,這幾個先留給我。”
白佐聽了他的話,這才勉強緩了幾分神色,但也還是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可是殿下已經下令,讓我将這些人都除了……”
“诶呀!你這個人怎麽如此死腦筋?”白祈有些嫌棄的白了他一眼:“表哥又沒有說一定要在什麽時間内将這些人全部除去,隻要不影響大局,浪費一些時間也無傷大雅嘛!
更何況,難道你就能夠忍受這個組織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爲非作歹?”
當然不能忍!
要說誰最恨人販子,他們這幾個人當中非白佐莫屬。
當年他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少爺,結果就因爲燈會上與家中仆人走散,最後被拐子拐走,賣進了一戶人家做下人。
結果那戶人家的少爺見他模樣好,就對他下了歹手,好不容易他才逃了出來,卻又差點被賣進小倌館。
若不是被先皇後所救,他怕是早就沒了命。
白祈也不再多說什麽,怕戳痛白佐心底的傷疤,轉了話題建議道:“也不是就讓你什麽都不做,你若實在厭惡,可以從别的方面下手。”
“别的方面?”白佐露出疑惑。
白祈便同他解釋起來:“這幾家人說實話,我也盯了許久。
倒也沒發現什麽特别的異常,唯有一點就是,這家人的花銷極大。
旁的不說,單就是他家那個閨女,每月與小姐妹一同出門,就要花去足足五百兩。
每月五百兩是一種什麽概念?”
白祈怕白佐理解不了,還特意把沈辭拿出來舉了個例子:“就說咱們知道的,鎮遠侯府,一個月給子女的月例,也不過才二十兩。
而這二十兩,卻足夠他們在這京中酒樓吃上半個多月,還能有餘錢去買些衣裳首飾,筆墨紙硯,再攢下個三五兩銀來。
可這三家人,都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家,卻能讓女兒每月拿五百兩出去吃喝,這其中能沒有點貓膩?
就是這銀錢從何而來,怕是都難以說清。
可惜,我雖然派人盯了許久,也沒有盯出什麽不同之處來。
不過倒是發現,這幾家人手裏都有些收入差不多的幾家鋪子。
那鋪子,不多不少,剛好一個月盈餘五百兩。”
聽到這裏,白佐止不住皺起了眉頭。
一個月盈餘五百兩,不留作嚼用,全給女兒花了??
且不說正常不正常,就說尋常女子,一個月到底要做什麽,才能是花掉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