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宣洩了一通,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
前世的那些,便就當做一場噩夢吧!
她很好的給自己做了心裏疏導,很快就又成了那個規矩守禮,冷冷清清的沈家三小姐。
被推倒在地,目睹了這一切變化的顧謹言:……
爲什麽有些覺得這會兒的阿辭,看起來有些渣?
把他按倒,吃幹抹淨了就不認賬是麽?
顧謹言雙眸突然就生出了委屈,伸手朝着沈辭說道:“阿辭,地上好涼……”
本以爲,聽了這話的沈辭,會轉過來拉他起來的顧謹言,隻得到了一個無辜又無情的的回答:“那你還不趕緊起來?知道涼還坐着,傻不傻!”
顧謹言:???
不是你把我按倒的麽?
你果然是個吃幹抹淨就想不負責的渣女。
他憤憤的自己站起身來,都顧不上拂去身後沾染的塵土,十分傲嬌的丢下沈辭出去了。
沈辭看着他的背影,并沒有追出去,眸中卻開始盛着笑意,漸漸地深濃。
出了屋子的顧謹言,也早就掃去了那一臉憤憤,轉而貼滿了笑意。
這一刻,他們兩個什麽都沒有說,卻又格外的默契。
經過剛剛那一陣剖白,若真的留下來面對面,那才叫一個尴尬。
所以,一個主動出去,一個沒有去追,彼此都給了對方一個消化分解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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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行帶下去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白佐下手的并不重,左不過這會兒人已經被綁好,又廢了手腳,并不擔心他能夠探讨。
青行感覺到手腳的無力,嘴角也隻是扯了一個苦笑,倒也沒有哭鬧癫狂,一直都安安靜靜的,隻說想要見顧謹言一面。
白佐将消息禀告給顧謹言,詢問他的意見:“殿下可是要見一見?”
“不見。”
顧謹言拒絕的毫不留情。
白佐倒也沒覺得有多意外,轉而又說起别的事情:“對于名單上的人,殿下想要怎麽處理?
旁的人倒也就罷了,但其中兩個,卻是殿下的心腹謀臣,且又是位于要職,若是不除去,日後必然是一把對付殿下的利劍。
可若是就此出去,咱們也勢必會傷筋動骨,說不得還會給幾位皇子做嫁衣。”
白佐忍下來沒說的是,那名單上,還有太子妃的名字。
倒也不是沒想過谏言解除這樁婚事什麽的。
隻不過,他覺得就算自己真的谏言也不一定會有用,反而還很有可能會被自家殿下給嫉恨。
所以他識趣的沒有說,隻想着以後讓人多盯着那邊也就是了。
顧謹言手指輕敲着桌案,神色難辨喜怒,倒是一時讓人有些猜不出他在想什麽。
就在白佐站得雙腿都有些麻木了的時候,顧謹言才終于開了口:“都除了吧。”
輕飄飄的聲音,卻讓白佐驚詫不已。
都除了?
他家殿下什麽時候這麽瘋狂了?
他可不覺得這一句都除了是除掉名單上那些人這麽簡單。
他家殿下,從來都是個斬草除根的人。
可那麽多人家,全族上下哪個沒有百來口?
這要都除了,怎麽也有兩三千人……這是要京都血流成河的節奏麽??
白佐有些不太敢應下這條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