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整隻叫花雞,顧謹言還是覺得很神奇。
明明每一個步驟,他看着都懂,想的都對,可就是不知道爲什麽,往常自己鼓搗就是一塌糊塗。
沈辭還笑話他,這叫一看全會,一做全廢。
顧謹言不服氣,揚言:“我以後一定會親手做一隻叫花雞給你吃!”
沈辭寵溺的笑笑:“好,那我等着殿下爲我洗手作羹湯。”
顧謹言微微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了?”沈辭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免問了一句。
顧謹言像是被抓住小辮子一樣,下意識的搖頭否認:“沒,沒什麽……”
但目光撞進沈辭明顯不相信的神情,他又猶豫了。
阿辭說了,他們是夫妻,夫妻該坦誠相待……
想了想,他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阿辭,我,我覺得我們之間……我們之間的稱呼其實可以在親密一點。”
他不想聽阿辭喊他殿下,總感覺又回到曾經兩個人見面,除了冰冷的規矩禮儀,毫無其他情緒。
他不想那個樣子,他想和阿辭親親蜜蜜的。
哪怕像之前那樣,直呼他姓名也好過這樣一聲一聲的殿下。
沈辭噗嗤了一聲。
她還以爲是什麽大事……原來就是這樣。
喊他殿下,不過就是前世喊的多了,順口了而已。
不願顧謹言爲此糾結難受,她很快就改了口:“殿下叫我阿辭,那我叫殿下阿言可好?”
說着,她湊上前了一些,讓顧謹言可以很輕易的感覺到她得呼吸:“或者,殿下是想要我喊你言哥哥?”
“啊!”
顧謹言被言哥哥三個字,給撩的面紅耳跳,一個失神,人就向後跌去,摔了一個很大的屁股墩,疼的他龇牙咧嘴。
沈辭無情的笑了起來,四周滿是她銀鈴般的笑聲。
顧謹言不免羞紅了臉,眼神都不敢往沈辭身上挪了。
沈辭卻正經起來,收了笑聲:“雖然我很想滿足殿下的願望,可殿下莫不是忘了?如今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在外人眼中,用如履薄冰來形容都不爲過。
我若是對你太過親近,難免會惹人懷疑。
到時候敵暗我明,便多了危險。”
顧謹言如今看似風光着錦,實際虎狼環伺,如今的片刻的輕松,不過是偷來的罷了。
莫忘了,他們這短暫的安甯,可是偷跑換來的。
顧謹言聞言,心頭頓生失落。
但想到那幾雙藏在暗處的眼睛,他也确實不敢大意了。
從前,阿辭對他冷眼相待,甚至心懷怨恨,他便不在意那些個東西了,左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罷了。
可如今卻不同了。
阿辭與他心意相通,那他自然要好好守住那些東西,給她全天下最好的。
任何人再想陰謀算計謀奪他的東西,也得問問他答不答應。
這一次,他要守護好阿辭。
就是想到剛剛那聲言哥哥……他感覺渾身哪裏都是火燒火燎的。
沈辭就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适時道:“不過,以後在無人的時候,我就喚殿下阿言如何?”
顧謹言剛剛的那一點失落,瞬間就被撫平了。。
雖然沒有言哥哥了,但有阿言也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