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進宮的時候,永昌帝的确是氣的不輕。
若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将顧謹言和沈長安吊起來打了。
如果隻是打沈長安,那可能永昌帝還沒有特别的生氣,更多的可能隻是殺雞儆猴,順便接着這兩個人的戲繼續往下演,讓這場戲更加的真實。
想來這兩個人在宮中挨打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各個府中,又足以引起一波人的自危。
可現在,不僅沈長安被打了,連顧謹言,這個永昌帝捧在手心裏怕摔了,一直擔心這個兒子活不過三十歲的永昌帝,居然在不确定顧謹言是否已經康複的情況下,對他動了手。
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可見永昌帝這一次,是生了大氣的。
沈辭目不斜視,連看都沒有看顧謹言和沈長安兩個人。
“臣女見過皇上。”她不卑不亢的上前,規規矩矩行禮。
永昌帝聞聲隻是輕淡的瞥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沒說起也沒說不起。
可沈辭哪裏會是委屈自己的性子?
問過安就直接站直了,一點猶豫都沒有的。
永昌帝感覺心口堵着的那口氣更重了。
“你來做什麽?”他沒好氣的開口:“若是給這兩個玩意兒求情,那便回去吧。
今個别說是你,就是你祖母拿着拐杖來了,朕也是絲毫不會動搖的。”
他直接就将話給說死了。
可見這一次,是真的動了大怒的。
沈辭也不在意,淡定的開口:“臣女是來給皇上請平安脈的。”
“朕用得着你請平安脈?太醫院是沒有人了不成?”永昌帝仍舊一臉黑沉,根本就不吃沈辭這一套。
“太醫院的太醫們,自然都是醫術高超的。”沈辭仍舊是一臉淡定,看上去還有些不緊不慢的自在悠閑:“可臣女孤醫藥樓少樓主的位置,也不是虛的來的。
那是靠着一步一個腳印,一次又一次辛苦曆練,積攢得來的。
所以,皇上真的不讓臣女給您請個平安脈麽?
過了今個兒這個村兒,以後可不一定還有這個店兒了。”
永昌帝被她說的心口發堵。
他很想硬氣的說,他有太醫就夠了,不需要她在這兒多事兒……
可孤醫藥樓的少樓主,這個名頭,最終還是讓他沒能拒絕的了。
“你看吧。”永昌帝爲了讓自己看上去不丢面子,還特别傲嬌的說了一句:“你要是看不出同太醫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喏,他們兩個的下場,你都看到了吧?
小心朕讓你也跟他們一樣,吊起來挨闆子。”
沈辭淡淡的笑了笑:“皇上盡管放心就是,臣女不會給皇上您這個機會的。
何況,臣女也不想和兩個戴罪之人相提并論。”
永昌帝哼了一聲:“你少跟朕來這一套。
别以爲你這樣說,朕就會相信,你不是爲了給他們兩個來求情的。
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朕也不會輕饒了他們!”
“皇上真的誤會臣女了。”沈辭嚴肅道:“臣女真的絲毫沒有任何想要給他們求情的想法。
這一次,臣女是站在皇上您這邊的。若不是擔心皇上龍體,臣女這會兒都不會進宮。
您啊,盡管的放寬心,無論您要怎麽處置這兩個人,下多重的手,隻要您不想要他們兩個的性命,那留一口氣給臣女,臣女一定會讓他們求死不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