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仍舊對此保持着懷疑。
“可她一個女子，争來這些權位又有什麽意義呢？”
在永昌帝的封建思想中，女子無論有多大的豐功偉績，有多少的成就價值，終究還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
所以他覺得武文嬌是武家這些暗樁的頭領，這一件事情十分的不合理，他懷疑，或許這隻不過是對方放出來的一個障眼法。
沈辭直接道：“爲什麽沒有意義呢？或許武文嬌就是想自己做皇帝呢。”
永昌帝聽了這種大逆不道之言，直接大喝了一聲：“放肆！女人如何能夠做皇帝，古往今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
“古往今來，從來就沒有。也不代表女人就不可以做皇帝啊。”沈辭絲毫不懼：“若皇上隻是一個女子，但卻有鴻鹄之志，有雄韬偉略，難道皇上就甘心隻做一隻燕雀嗎？
就因爲你是女子，所以就放棄自己的滿身才華嗎？
皇上可以自己想一想，在此種境況之下，你是否會覺得甘心？你又是否會願意安于現狀？”
“胡說八道，不可能有這種情況，朕怎麽可能是女子？”永昌帝一臉怒氣。
“好，就算皇上不可能是女子。”沈辭幹脆換了一種說法：“那若是古往今來做皇帝的都隻能是女子，皇上這種有才能之人，會甘心隻做一個碌碌無爲的臣子，甚至很有可能連做臣子的機會都沒有。
隻能呆在家裏相妻教子。”
“你這是大逆不道。”永昌帝再一次斥責：“古往今來，何曾有過女子做皇帝？”
“沒有過，不代表不可以有。”沈辭依舊冷靜：“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從來都不應該是被性别所定義的。
男人可以做皇帝，女人自然也就可以。
所以武文嬌想要做皇帝有什麽不對嗎？
并沒有。
那麽自然的她爲了想要做皇帝而付出一切努力，也都是正常的，合理的。
更何況，從前沒有過女人做皇帝的先例，可若是武文嬌成功了，那這個先例不就有了嗎？”
永昌帝沉着臉：“那麽太子妃可是也想做這個皇帝？”
“臣女對皇帝之位并沒有什麽興趣。”沈辭淡淡道：“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位置，誰喜歡誰做好了。”
永昌帝：……
“可你言語之間對武文嬌的行爲極爲認同，現如今又說你對皇帝之位毫無興趣，朕實在是不知道該相信你的哪一番說辭。”他沉聲道。
顧謹言想要開口說什麽，被永昌帝兇狠的打斷：“我在問她沒有問你，你若是敢多嘴，我現在就賜她一條白绫。”
沈辭攔了一下顧謹言，對永昌帝道：“皇上博學多識，應該也知道一句話叫人各有志。
我理解武文嬌的行爲，認爲她有這種想法，并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去，不代表我就需要同她一樣。
我的志氣不在于此，自然也就不會同她一樣觊觎皇位。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十分認同她的。
任何事情，任何志氣，都不應該被性别所束縛。
我是女兒家又能如何？
我想要做天下第一的大夫，隻要我有本事就足夠了。
爲什麽要因爲我是一個女兒身，就不能被承認？反而需要一個假名字來行走江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