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患的問題,古來有之。
且這麽多年以來,各朝各代能夠做到的也僅僅隻是維護,将一切損失降到最低。
真正能夠解決問題的少之又少。
這其實也不僅僅是錢财的問題。
而是我們至今都沒有找到任何能夠疏水通道的辦法。
所以,水患的問題積聚已久。
所以武家能夠精準的,爲皇上你解決問題,倒也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那些人家魚肉百姓的事情,真的要說起來也不是什麽秘密,至少在當地,多多少少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
甚至是一些富貴之家,也都默契的不會去觸黴頭頭,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
于是,一個護一個,一個替一個瞞着,這麽一套完整的關系,也就這樣開始形成了下來。
所以武家在這個時候将這件事情捅到皇上的面前。
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别厲害的事情,隻不過皇上您久居宮中,隻要底下的人不同您說這些外面的事情,您就永遠都不會知道。
所以與其說是武家爲了給您遞把刀子,做了如何如何的事情,倒不如說他們是想借着您這把刀子,爲武家鏟除一些障礙。
可能得到您的寵愛,在這一開始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沈辭這一番話不得不說是有些紮永昌帝的心了。
不過她也的确是沒有說錯,或許武家主曾經想過以此來平步青雲,奪得帝王寵愛。但是武文嬌她想要的絕對不是什麽帝王寵愛。
她一定是想着暗暗的發展自己的商業計劃,讓自己的生意遍布整個大周,牢牢的握住整個大周的經濟命脈,甚至是其他部族。
武文嬌所圖謀的從來都不隻是一些眼前的蠅頭小利。
以沈辭對他的了解來看,她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可能得到大周都不能夠滿足她。
她更想要的是一統世界。
而且相對于,後來她通過臨朝稱制的方式,逐步将自己送上帝位,雖然她會更喜歡用經濟,逼得永昌帝不得不主動退位讓賢給她。
可惜武家主也有着自己的打算,父女兩個人或許就是因此開始有了分歧。
所以到了最後,武文嬌才不得已的走上了通過臨朝稱制的方式,慢慢的才做到了帝位。
“你的意思是,武家早就圖謀已久,隻不過是因爲出了内讧,所以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永昌帝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那豈不是就說武家若是能夠團結一心,我大周亡矣?”
沈辭毫不避諱的開口:“的确是如此。隻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和機會,恐怕皇上您這手中的地位都沒有辦法傳給太子。”
“沈辭,你放肆!”
永昌帝怒而拍桌,顧謹言和沈長安想都沒想,就趕緊護在了沈辭的面前。
永昌帝:……
沈辭:……
她輕輕拍了拍顧謹言和沈長安,示意他們不用如此緊張。
“皇上有什麽可生氣的呢?”她狀似不解道:“就因爲臣女說出了一個事實嗎?可臣女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沒有什麽生氣的必要,反而應該大肆慶祝才對。
皇上,您不妨仔細的想一想,如果真的天時地利人和,所有都站在了武家這一方面,那麽還如何有現如今咱們在這裏商讨這些事情呢?
正是因爲天時地利人和,武家一樣不占,所以我們現如今才會能夠如此輕松地說起這些事情。
而武家沒有占到天時地利人和,不也是恰恰說明了這天時地利人和是我們大周占住了嗎?
如此天佑之邦,皇上爲什麽要生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