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h19多功能直升機在巨大的轟鳴聲中騰空而起,這是果敢自助義勇軍最先進的武器,用來威懾同行毒枭的戰略性裝備。
見到兩側艙門架設了m2重機槍的h19升空,自助軍頓時發出陣陣歡呼,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挑釁自助軍了,非戰期間這三架直升機經常被用來噴灑農藥,清除罂粟花中的蚜蟲,今天再次升空,想必那個恐怖的‘魔鬼’也會像讨厭的蚜蟲一般被清除掉了。
“這就是你們的底氣?”
周文強身子一晃,瞬間貼地鑽出二十米,躲開了幾枚炮彈的轟擊,擡頭看了一眼飛行高度約在五十米左右,正向自己迅速飛來的三架h19,唇邊露出一絲笑容。
徹底打崩自助軍的士氣,就在此刻。
如果這場戰役拖的太久,迅速消耗的超自然能力值也快要無法應付了。
“撲撲撲!”
兩架直升機首先來到他頭頂上方十一點鍾和兩點鍾位置,m2重機槍噴吐的火舌将地面犁出了幾道溝壑,當第三架h19也來至他身後六點鍾方位時,三架直升機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合圍,數道粗如兒臂的火鏈前後交錯而來,在空中不停變幻着線路,讓一隻鴿子都無法逃脫。
直升機上操作m2重機槍的槍手發出陣陣獰笑聲,他們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用機槍子彈撕碎敵人的身體,敵人炸成一團血霧的樣子是最美的,就像是盛開的罂粟花。
幾梭子彈噗嗤嗤打了出去,那個被稱爲‘魔鬼’的對手連同他身旁方圓十平方米的土地完全消失在彌漫的煙塵中。可爲什麽沒有見到血花綻放?是因爲射出的彈雨太急太猛,灼熱密集的彈網瞬間蒸發掉了這家夥的血液嗎?
真是太殘忍了,這種感覺簡直就是他們的最愛。
駕駛員松了松操縱杆,槍手們則擡起槍口相視而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他們再一次扮演了果敢自助義勇軍的守護神!
楊二小姐一向出手大方,回航後每人最少會得到一根金條的獎勵吧?這就是飛行員和機槍手應有的待遇!比起地面上的那些蠢貨,他們有着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嗖!”
下方煙塵還沒有徹底散去,青光一閃,一個身影猛然躍起。
“我靠!這都沒有死?”
一名直升機駕駛員在通話頻道中直接開罵了,‘是四面佛在守護這家夥嗎?還是老子的眼花了!居然跳起來,這就是個大傻子吧,老子的飛行高度最少有五十米,世界跳高冠軍也不敢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啊,真以爲在夢裏呢,眼睛一閉什麽都有?’
通話頻道中傳來同伴悲切中帶着無邊恐懼的聲音:‘他......他不是在跳,他飛起來了!’
那家夥真的在飛,前一刻還被他們當成大傻子的敵人背負雙手,ak斜挂胸前,面帶微笑,淩空而立,冷漠的目光透過駕駛艙的擋風玻璃望着他們,臭屁到了極點。
已經半隐于西山後的太陽努力了很久,最終還是緩緩沉向了地平線下,留下的最後一抹夕陽染的天地皆紅,周文強淩空而立,背後紅光萬丈,猶如真神降世。
這一幕被陣地上的自助軍士兵看得清清楚楚,其中的一部分土族戰士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紛紛丢下武器,攤開雙手,向空中虔誠跪拜。
大部來自華夏的大陸敗軍也受其影響,開始丢棄武器,一臉虔誠地對空朝拜。
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周文強輕輕取下挂在胸前的ak,砰砰兩槍,打爆了兩名駕駛員的頭顱,兩架直升機打着旋撞擊在地面上,瞬間炸成兩團巨大的火球。
最後這架h19上的駕駛員想着要掉頭逃走,卻發現手腳一陣發軟,失去了操控飛機的能力。四名操控艙門機槍的槍手瞪大眼睛望着周文強,完全失去了與之對抗的勇氣。人家飛得比直升機更高,早就超過了m2的仰射角度,他們就算想要抗争也沒辦法啊......
“可惜了。”
周文強看着地上的兩架直升機殘骸,隻覺一陣心疼。
剛才一時忘記了收手,直升機也就算了,培養一個駕駛員可不容易啊,更何況這些駕駛員在和平時期個個都是噴灑農業的小能手,就不該殺了。
我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喜愛殺戮了?
帶着一絲自責,周文強緩緩飛到最後一架直升機的駕駛艙外,輕輕敲了下玻璃:“還愣着做什麽?立即降落,隻要肯接受美斯樂山的收編,你們可以不死。”
“啊?”
駕駛員和四名槍手呆呆地望着周文強,隻覺險死還生,心中大呼僥幸,五個家夥愣了一會兒,确定這是真的,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駕駛員抖了兩下濕漉漉的褲腳,顫抖着駕駛直升機緩緩降落
“殺!”
遠處的山林中、罂粟田内,忽然躍出六條矯健身影,帶領着數百精銳,漫山遍野殺向自助軍陣地。
哪裏還有人抵抗啊,自助軍的士兵一個個跪在地上,呆呆望着周文強‘降落雲頭’,走向司令部,北望魂堂精英殺入陣地後,立即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這幫自助軍扔掉了所有的武器,拿出藏在地堡中的美酒和罐頭招待他們,好多都是華夏人,大家聊着聊着,有不少還當場認了親。
這年頭都不容易,北望魂堂的人也有不少是大陸來港的新移民,這一論起家譜,同宗同姓的都有不少。
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周文強一腳踹開自助軍司令部的門,施施然走了進去。
......
楊二是個很美的女人,四十出頭的她就是顆熟透的水蜜桃,可那雙總愛轉來轉去的杏核眼又帶着一絲少女才有的狡黠,明明未施脂粉,臉蛋兒卻是粉撲撲的。
熱褲長腿的打扮讓周文強仿佛回到了21世紀,那雙足有43寸的長腿雪白筆直,小腿比例就像最純的黃金,裸露的腳踝上套着金色的鈴铛,‘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好聽極了。
司令部内的衛兵早就不見了蹤影,他們都趕到外面去接受收編了,其中腿腳最快的還趕上了朝拜周文強的重要時刻;楊二小姐半倚半靠在一張長長的沙發上,一臉天真無辜地望着周文強,她手中提着一把盒子炮,槍口處還有淡淡的青煙冒出,羅興漢倒在她腳旁,是被一槍打爆頭顱死的。
“我......我殺了他,殺了自己的丈夫......”
楊二小姐丢掉盒子炮,雙手捧着自己的臉,香肩輕輕抽動着,修美适度的小腿陣陣顫抖,讓鈴聲持續不斷,就像一首可以撩人情懷的靡靡之音。
“他欺騙了我,從一開始就欺騙了我!我以爲自己深愛着這個男人,就把自己最珍貴的貞操給了他,把我的子民給了他,把一個女人能夠奉獻的所有愛和信任都給了他,可他所有的甜言蜜語都隻是爲了利益和金錢......”
“爲了權力和金錢,他放棄了我的子民,甚至不顧他們即将失去保命的口糧!李國梁傳達的訊息一定是出自您的意思吧?其實我早就想要那樣做了,金三角的農民就應該種植糧食和大麻,或許我們會因此損失一些利益,卻會令我問心無愧!我愛我的子民,我有義務這樣做!”
“哦,是嗎?”
周文強點點頭,坐在楊二的對面,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繼續說下去。”
楊二小姐緩緩擡頭,目光熱烈而真誠:“他對我說,這一天會到來的,可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金三角還是沒有任何變化。我爲此和他争吵了無數次,可我還是太沒用了,明明知道他總是在欺騙我,卻無法割舍對他的愛。”
“直到您......”
“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先生。”
“是是,直到周先生您的命令傳來,我才知道我的願望終于要實現了,所以在接到最後通牒的第一天我就勸說他接受美斯樂山的收編......”
周文強歎息一聲:“他一定是拒絕了。而且他威望日盛,手下都隻聽他的命令,你根本無法左右大局是不是?所以我們善良的楊二小姐隻能懷着對這個男人的恨和愛委屈地等待着,希望可以等來一個機會。”
“我出現的那一刻,你别提有多爲我擔心了,估計你一直在向神祈禱,保佑我可以打赢這一仗......你的善良終于得到了神的回應,當我展現出真正的力量後,你終于等來了一直期待的機會,趁着他分神的時候,大義滅親,一槍擊斃了這個混蛋。”
“可他畢竟是你愛過的男人啊......所以善良的你依然會爲這個男人流淚。”
“我說的對嗎美人兒?必須贊一聲,你這個擁有二十歲容顔的成熟美女已經深深的打動了我。你善良、充滿正義、當斷則斷卻又難忘舊情,簡直就是一位完美的情人。秀兒,快告訴我,你爲什麽可以這麽優秀,可以這麽好?”
“你......周先生,您真是一位寬厚可親的人,真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男人,爲什麽......爲什麽不讓我早一點遇到你?”
楊二小姐擡起頭,深深地注視着周文強,聲音柔軟的像水,說出的話能夠讓天下間所有的男人瞬間心軟,她還踮起腳尖撲了過來,在清脆動聽的鈴铛聲中嬌滴滴的叫了聲:“周先生,我好怕,我怕......”
誘人香風沖入鼻端,就像這金三角的罂粟一樣令人沉醉而不自知。
美女怕了啊,美女在求抱抱。相信全天下的男人面對這樣一個尤物都不忍拒絕,更不想禽獸不如。
周文強也不能例外,輕輕抱住了這個嬌柔的身子,在她耳邊笑道:“你的鈴铛可真好看,介意不介意讓我摘下來看看啊?還有,它們在你這個美人兒的腳上戴了這麽久,一定是香噴噴的,我可不能錯過的。”
說着在她雙肩的琵琶骨上輕輕一點,先廢了她兩條玉臂,抓住纖腰在手中一轉,将這位号稱金三角第一美人兒的楊二小姐大頭向下倒轉過來,取下套在她腳腕上的鈴铛環在手上輕輕颠動了幾下,扔掉左腳上的那隻,将原本戴在她右腳的鈴铛環打開,取下最大的那顆鈴铛輕輕一按。
‘卡’
随着一聲幾乎微不可察的機械音,鈴铛分成左右兩片打開,一條七彩斑斓的蜈蚣從内緩緩爬出,被周文強用衣袖一兜,甩在楊二高挺的右胸上。
“雖然很想試試這條毒蜈蚣有沒有本事咬破我的皮膚,但還是算了,做條蜈蚣也不容易,它一定對香噴噴的你更感興趣......”
周文強笑着轉身離開,還随手爲楊二帶上了門。
幾秒鍾後,門内傳出一聲嬌柔的痛呼聲,美人就是美人,連叫疼的聲音都是如此的迷人。
可惜沒過多久,嬌柔的痛呼聲就變成了陣陣尖厲的慘叫,真慘啊......聽阿獲說,中了蜈蚣毒會痛徹神經,偏偏一時半會還死不掉,要輾轉哀嚎七八個小時後才會全身僵硬、七竅流血而死。
八個小時後,楊二小姐和羅興漢的屍體被擡出司令部,周文強看了她的屍體一眼,那張絕美的容顔早已不複日間的光彩,七竅流血、面目猙獰,屍體也變得鐵青浮腫,令人望之欲嘔。
就連殺人無數的一線天、李卓都看得有些不忍,輕輕别過了頭去;女飛俠和心靖畢竟是女人,才看了一眼就彎着腰躲到一旁,她們也不是沒殺過人、見過屍體,卻從沒見過死狀如此凄厲的屍體,也隻有費蘭奇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和變成了一根筋的布魯斯塔警長沒有太大的反應。
負責清理戰場掩埋屍體的士兵們更是一臉苦狀,有幾個見到楊二的屍體,當場幹嘔起來。
“有這麽惡心嗎,不就是一具屍體?”
周文強微微皺眉,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些消逝的生命已經無法讓他動心了,無論死狀如何之慘,似乎都不能讓他有任何感覺......
“老闆......”
一線天首先感應到老闆的異常,關心問道:“您還好嗎?”
他永遠無法忘記老闆大開殺戒一路破敵、飛入空中如神臨世的那一幕,就在那一刻,他感覺老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走進理發店,笑着問他宮二先生在哪裏的年輕警官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卻無法言說。
周文強淡淡掃他一眼:“我很好,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吧。誠心接受收編的自助軍将會由李國梁接手,如有異心者,你們可就地斬殺,不需要再來問我!”
“是!”
六大沉睡者都覺心中一寒,齊齊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