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4兄弟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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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古老闆顯得異常虛弱,當雕塑師和畫家将飯菜送到他窗前時,古老闆甚至有種自己即将離開人世的錯覺。

他隻是有些不适應這個年紀的蒼老,但還到不了手腳都不能動的地步,所以畫家和雕塑師這麽伺候他,他反倒有些不太高興。

“别拿我當病人,我隻是老了。”不顧二人的唠叨,古老闆艱難的擡步往天台走,終于走到茶海旁坐下,顫抖的手抓起茶葉的時候,不斷有殘渣從手中掉落。

古老闆愣神了幾秒鍾,直到确定此刻顫抖的手并不是錯覺之後,才緩緩将手中還剩下的茶葉放到茶壺之中。

畫家走過去一把将茶壺拿了過來,随即開始熟練的倒水洗茶。他不愛喝茶,但常年陪在看似酷愛喝茶的古老闆身邊,再不會也看會了。

“值得嗎?”畫家擡頭問道,手上的動作仿佛經受過訓練一般絲毫不見停滞,嘴裏卻問出了始終萦繞在心頭的疑問。

直到現在,他仍然覺得古老闆這一步棋走的不妙,代價太大了。

“送都松了,值不值得就不必再讨論了。現在我隻希望高興能夠建功,也算對我,對古族有所交代。”

古老闆并沒有回答畫家,而他說的話也令畫家有些摸不到頭腦。畫家對古族的歸屬感很弱,甚至說爲零也不過分,他從小便看不慣族内的爾虞我詐,所以在他選擇跟随古老闆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不拿自己當古族人看待,所以古老闆所謂對古族有所交代,畫家并不這麽想。

而且在他看來,高興是一個特别自我的人,他想做的便會去做,并不會特意爲任何人。不管他這種想法對不對,畫家始終沒有改變。

“其實你可以袖手旁觀,即便你不出手,人族還是會上前,沒有必要付出這麽多。”畫家骨子裏是個特别執拗的人,這種執拗,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了高興。

“雖然我被驅逐,但骨子裏流的還是古族的血。”這是老一輩特有的堅持,而這種堅持往往不能被年輕人所理解,也許等年輕人的年紀到了某個節點,觸發了某種變化時才能感受到此時古老闆的想法,但這種思維上的詫異,就是代溝。

代溝代代有,一代都不落。這是定律,不受天道法則限制,卻真實存在。

古老闆有他自己的堅持和執拗,對于這一點,畫家是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的,隻是在求一個答案的過程中,對方始終提供的都是自己暫時還理解不了的想法。

這就像是當初高興經曆了很久的過程,總是在下一步行動中,才能體會出之前給他支招的人的深意。

雕塑師扶着古老闆起身,當對方顫顫巍巍的站定之後,古老闆再次擡頭望天,而此時,這個動作對一個看起來行将就木的老人來說,似乎耗費了很大的力氣。

“兒啊,你的仇馬上就要報了,安息吧,下輩子如果還有緣分,我們還做父子。”

古老闆的情況好像越來越不妙,在将半神格贈與高興之後,絕大部分時間都選擇坐在天台上發呆。天氣很冷,這樣的溫度已經不是一個垂垂暮已的老人能夠承受的了,雕塑師和畫家勸過,但毫無作用。

他好像在等什麽人,而在連續幾天的等待之後,終于等到了。

早就帶人撤走的魔尊竟然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津城。

古老闆擡起頭,簡單的動作如今變得異常緩慢,雙眼無神,早已沒了當初的氣勢。

“你......”魔尊沒什麽變化,隻是看着這昔日的對手變成今天這樣,心中竟然升起一絲别樣的感受。

時間最可怕的武器,除非走到了足夠的高度,否則任何人都難以逃脫走到生命盡頭的命運。

“好狗膽,還敢回來。”古老闆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嘴角費力的動着,用最小的聲音,說着最有氣勢的話。

魔尊無語,一個人的脾氣秉性果然沒那麽容易更改。

“我隻是被人利用。”魔尊的淡漠貫穿始終,從他第一次在人間界現身到今天再次歸來,并沒有什麽變化。

“現在才明白,晚了。”古老闆冷笑,這笑容與如今的面貌融合在一起,怎麽看怎麽别扭。

“你兒子不是我殺的。”魔尊感受到了二樓裏雕塑師氣息的鎖定,但他并沒有在意,之所以對方沒上來,是因爲古老闆并沒有發出信号。

這蠟像館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隻是如今的魔尊心态上已經出現變化,想明白一些問題之後,敵視心理已經不那麽強了。

隻是,他放下了,對方可能并不這麽想。

“知道,但你始終和他們站在一起。”古老闆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根拐杖,木制成深紅色,并沒有過分雕琢的杖體上延續了原始的花紋,拐杖握在手裏,尖端在地面上輕輕轉動。

魔尊與古老闆對視,他隻發現了古老闆的老态,但對方的心智、謀算以及思維,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我說過了,我隻是老了,但還沒傻。”魔尊看過來的目光有些看白癡的意思,這讓古老闆很是不爽。

“我沒辦法,都是不得已而爲之。”魔尊的黑色披風随風飄舞,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留着說給高興聽吧,希望你面對他的時候,還能有命說話。”古老闆眼前仿佛誕生了某種特别願意看到的畫面,以至于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溝壑處都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這笑很嘲諷,但更多的則是大仇得報的快感。

披風的兜帽早就被魔尊拉了下來,他并不想回來,但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也是身不由己,但剛剛回來就被人冷嘲熱諷,就算養氣功夫再好,心裏也會不痛快。

但非常反常的,魔尊并沒有還擊,甚至沒有還嘴。

“謝一很可能是大天魔後裔,這次回來,我想帶他去域外尋親。”魔尊的大度出乎古老闆的預料。

“他是人,不是魔。”除了高興之外,古老闆似乎很少在意高興身邊的幾個兄弟,但這一次,顯然與之前有所不同。在失去半神格之後,生命力正在加速燃燒的古老闆發現自己的思維出現了一絲絲的變化。如果是在之前,哪怕是幾天前,他壓根不會去關注那幾個微不足道的年輕人。

但現在,一個個少年逐漸走入古老闆的視野,細細探尋下去,越挖掘越覺得水有些深。

“承影之中的天魔殘魂,比我資格還要老,如果謝一不是魔族,他怎麽可能會被殘魂所感應?”魔尊冷笑着說道。

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自負的以爲,自己的判斷便是正确的。這便是魔尊最真實的想法。

“可笑。”古老闆根本不信對方說的每一個字,“打高興的主意沒結果,就把目标轉到他身邊的人身上?其實喚海也還可以,魏無極也行,不怕告訴你,他是我二叔家師弟的弟子。你都可以考慮。”

這就是赤裸裸的嘲諷了,古老闆坐着,魔尊站着,這原本就有些不太公平的處境下,古老闆竟然還敢這麽說話。

他的底氣到底在哪?

古老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遠,這讓魔尊有種自己已經走入對方圈套的錯覺。不過還好,反複感知之下,除了雕塑師那股最爲明顯的氣息,确确實實沒有埋伏。

......

“已經準備好了。”老丁頭的神色疲憊至極,但難掩的疲态下,竟然還有一股興奮的意味在裏面。

“雨鸢她們是什麽情況?”高興知道老丁頭在備戰,但最近幾天,雨鸢的頻繁出現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早就表态了。”老丁頭有些無奈的說道,雙手攤在身前,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鳳王失蹤,妖管會名存實亡,駁和申沉好像達成了某種契約,唯雨鸢馬首是瞻,我也沒辦法。”

“搞小團體,扣績效!”高興有些忿忿的說道!

老丁頭一陣無語.....

“你要出戰,她不可能袖手旁觀,她的命是你媽給的,這是她的原話。”老丁頭與高興面對面,認真的說道。

高興還想說什麽,但随即被推門聲打斷,雨鸢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用費勁了,我來說。”雨鸢一步一步走近高興,高興轉過身來,與這個漂亮的女人直接面對面。

“大天妖損失嚴重,應該保存實力,師父收留你們,難道還不懂是什麽意思麽?”

“妖族式微,但絕不是苟且偷生之輩,我們雖不是人,但也懂得知恩圖報,我懂,他們也都懂。”

雨鸢單手向後一招,駁與申沉的身形緩緩浮現。

大天妖雖然已經收歸津城衛旗下編制,但仍舊保持着身在同一部門的編制,對于這一點,老丁頭近乎縱容般的安排便已經說明了問題。

他從沒想過真的收編妖管會,要的隻是暫時對方暫時留存,等待真正可以主事的人回來,至于津城衛的編制,隻是給上面一個名頭,讓他保住大天妖的做法有些真實依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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