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眼中,名揚對血的需求是一種變态行徑,任誰也無法理解一個人主動去吸食人血到底是爲了什麽。
莫有爲與陳新的觀點一定程度上對高興造成了影響,而出自心底的善良,高興覺得每個人都有争取生的權利,能夠正常的、健康的生存在這世界上已經是件很難的事情,更不要說名揚身體本身就存在問題,可以說,是高興心底的善念救了名揚的命。
此刻天南星點明了名揚的種族,一個人類,突然之間成了異族,他吸血的目的便不再純粹,天南星是敵人,不管對方何時何地出現,以何種語氣與高興交談,目的又是什麽,自打在科大二人首次相見,高興就将對方放在敵人這個位置上。
對天南星的惡感自然而然的轉移到名揚身上,有那麽一刹那,高興開始懷疑自己相救名揚的初衷到底是不是對的,心中原本堅定的信念開始動搖。
“名揚是有翼蝠族與人類的後裔。”高興與天南星在樓頂上遙遙相對,二人之間十幾米的距離就像一道天塹,但凡跨過一步,便是不死不休的戰鬥,而此刻二人隻是相對而站,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多少火藥味。
“我的母親去世之後,父親曾在普通人類的世界中隐居過一段時間,而當他回歸之時,帶回來一個嬰兒,他就是名揚。”天南星思緒陷入回憶之中。
“自他到來,族人紛紛猜測他的來曆,而每日父親都要出門帶回大量血液用以養活他。”天南星說話的時候始終看着高興的雙眼。
“蝠族與人族的血液無法相溶,他是一個畸形的存在,如果不是父親一意孤行,他根本無法存活在這世上。”天南星慢慢說道。
“這也是名揚需要不斷吸食人血的原因?”高興突然間開口問道。
天南星點點頭,“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與蝠族有什麽不同,但是就在十年前的一個下午,他突然......失蹤了。”
“父親發了瘋一般的找他,族人根本攔不住他,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天南星的語氣越來越低沉,但似乎對高興并沒有造成多大的觸動。
高興不斷捕捉着天南星話中的關鍵點,“你是說,你父親撫養名揚,十年前名揚自己跑了,獨自生活到現在?”
天南星點頭,對高興的判斷不置可否。
“我原本是不認可這個弟弟的。他不是妖族,嚴格意義上,也不是人族,而且他的問題,根本無法根治。
“最終是父親的執拗徹底改變了我,即便他非人非妖,但是他身上流着和我相同的血液,所以這些年來,從我确定名揚就是當年跑掉的弟弟開始,我一直在關注着他。”
“你一直在關注他,是什麽意思?”高興再次問道。
“血液不相融,是一個無解的問題,想要讓他活着,就必須不斷的補充能量,但還是血液的問題,他沒有修行的基礎,隻能不斷的索取索取,就像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爲了救活他,你殺了不少人吧?”高興冷笑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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