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說服了許志先,定調了關于對遼出口設備的事宜。
但是派誰去和蕭靜媛媛那個遼國買辦大資本對接,這是個問題。許志先決計不讓張子文去,是真的擔心隻會拉仇恨的張子文被人在遼國幹掉。
于是經過了兩日的思考和讨論,感覺上去的人規格不能太低,便打算派海軍秘書長(縣丞)陳實前往。
但這隻是許志先的意思,人家陳實還沒答應,需要張子文去說服。
陳家莊。
非工作時間的陳實,很惬意的坐在開春後的陽光下掏耳朵。
一邊撓癢一邊爽,聽完了張子文的說辭後,他想都不想的就搖手拒絕了,“不去,我可不想去遼國那樣的鬼地方,事實上沒人想去,隻有你想。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所以你拒絕出差有沒有理由?”張子文的臉有些黑。
陳實不立即回答,繼續很舒服的掏完了耳朵後,又招手,接過美女小妾遞來的茶喝了一口,言之鑿鑿,“我朝慣例,不論在職還是退休官員,都需要申報境外關系的。”
“然後呢?”張子文道。
陳實道:“所以這種事你别來找我,就算是我理解你吧,知道你不是給遼國蠻子帶路,而是持有觀點。但終究說不好你這觀點是對是錯,我認爲将來這事遲早要鬧出幺蛾子,倘若真的因和蕭靜媛媛的這門生意導緻将來邊境出了事。和她對接,就果斷成爲了我陳實的成分關系、申報朝廷記錄在案。那麽時隔多年,你們這些當初促成這事的老奸巨猾之人,散的散走的走,甚至死的死涼的涼。必須有人背鍋的情況下,我陳家豈不是廢了?什麽都說不清,就算朝廷不處理,但全家被昆山的暴民捉去挂城牆都是可能的。”
“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
張子文有點懵逼,的确有類似這些規矩,但尼瑪出差一次談點生意,怎麽的也算不上成分關系的吧?
“和你們這些老奸巨猾之輩鬥智鬥勇,如何能不想多。”陳實始終搖手道,“總之這事你和許志先自己想辦法,誰批準的,你找誰去。總之我是決計不會去燕京那鬼地方的,換季節時候着了涼,我這已經在告病了,你們不知道嗎?”
“這乃海軍的重大政務工作安排,告病作不得準。”張子文道。
“拉倒吧你們。”
陳實有恃無恐的樣子擺手,“你張子文沒病沒痛的,但這半年來你報道了幾次,有幾次考勤?乃是月數的見不到人,你還敢來對我說什麽工作安排?怎麽,你能撂挑子,我陳實就不能因病告假?”
“不去算,你這種官僚麽病死算球,有種你永遠别回來考勤,那我肯定昆山就真的清淨了。”
張子文毫無耐心的噴了一句,隻得離開了……
許志先也是不會去燕京的,他最近在裝逼——擴軍!
擴軍當然是要擴軍的,所以隻要财政允許,這倒也是張子文的最終思路。
皆因蔡京葉夢得的前期政策,現在仍舊沒緩過來,地區的失業人群還是很多。所以招募一些人進來吃軍糧,實際上也是一種變相的緩解。更新最快 手機端:
在朝廷層面,海軍畢竟有兩個軍、五千人的軍事編制規模,長期維持一個營這種事,是許志先最不能接受的,覺得實在太喪心病狂了。
這輩子許志先從未想過要和誰打仗,在内心裏,他就隻想按部就班的做事,那麽朝廷既然給了五千軍士編制,那麽他就招募這麽多人,又把朝廷給的經費轉手給他們,然後完事。許志先就這目的。
前期沒擴招,是因爲那時期太勇猛精進,昆山一定程度上出現了暫短的用工慌。機器成熟度又遠遠不到商用的層面,始終處于實驗室PPT狀态。
加上造船廠項目沒上,海軍沒船,暫時無法執行海上訓練。于是那時候還有職務和能力的張子文,就頂着堅決不讓老許擴軍。
但現在大多數環境都在變異,技術上張子文暫時隻是海軍“臨時工”了,于是許志先把這個事重新提起來,那就上。
關于前陣子征用的李曉蘭家的船,許志先被委任第二任海軍大臣後,就基于不想惹事的心思,把船還給李家了,還給了一筆爲數不小的補償。這筆針對海軍的“負績效”,當然是被他于多種場合算在張子文頭上的,被批爲“瞎胡搞”。
從朱家走私航隊搶來的船,也被許志先基于不想惹事的心思,在各種官僚熟人來說情後還給了銀号。象征性的開具了一張罰單,好像是罰了一百貫還是兩百貫的樣子。
導緻當時張子文破口大罵,這尼瑪連罰酒杯都不算。但無力吐槽的在于哪怕後世這種事也不少,譬如某位老闆惡意操作坑了投資者幾個億後,證監會開張30萬的罰單并說“我處理他了,你們還要怎麽樣嘛”。
所以這些日子來,海軍都處于沒有船的陸戰隊狀态。包括張子文當初定調的重要工作——觀測洋流,繪制海圖,積累航海經驗等等,也處于停滞狀态。
當時劉光世軟對抗的幾次找老許說“對海軍而言,沒船就沒法打仗了”。
許志先拍桌子說“那是你和大魔王的問題,不是我的,我又不喜歡打仗,也不喜歡海圖洋流什麽的,搞這些有個卵用”。(、(<^小》說(網)、、@.、
這一拖延,所有的事就拖到了現在。
包括計劃中一月該上馬的海軍造船廠項目,但因張子文涼了,到現在二月天了還是沒影。
其實最早時候老許都被忽悠的一度妥協了,答應等設備廠盈利再好看些,焦炭也正式盈利,且蒸汽機虧損下降的時候就上造船廠項目。
這些本來在計劃中不難實現,可惜因夢得老仙的短期貨币政策而雞飛蛋打。
好吧那就現在擴軍,暫時無法進行海事訓練,至少要在陸地上把隊伍訓練得遵紀守法,形成一個相對不錯的整體。這才是重點。
涉及到意識形态以及作風等問題,當前練軍才是大事,這些事張子文必須親自親自抓。而陳實也不願意去遼國,許志先雖然勉強同意了出口,但并不熱心,自始至終持有保留意見。
這樣一來又因擴軍,接洽蕭靜媛媛的事暫時因怪異的形式而擱置了。這就是現實,變數太多,做事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