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萍水相逢之緣,爲将來天下添了顆将星,縱橫深藍的海軍五虎将之一,傳說是個沒毛的光頭,喜歡帶着假發。倒t形防反戰法的始祖,一生出陣八十餘次,從未輸過一場海戰。”
——《虎貓小寶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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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一行人離開後,蔡文姬還不平氣。
她再次暴走的樣子,當衆一腳踢在張子文的小腿上。
險些疼的跳起來!
不過張子文又開始裝逼了,不想在李清照面前顯露怕疼的模樣,處變不驚的背着手道:“胡鬧,你這又是幹什麽?”
非但如此!
蔡文姬越來越快走,還伸手想去揪張子文耳朵的态勢。
就此把李清照都吓一跳,照急忙拉着低聲道:“行了,現在先回客棧,過後在找虎頭文慢慢說話。當衆不是扯這些的時候。”
就此不由分說,李清照強拉着蔡文姬遠去了。
等她們一行人走不見後,張子文這才抱着小腿跳來跳去,忍的有點辛苦,那小妞有些力氣,沒見輕易就把何志的腦殼給打爆了啊,好在不是小爺的腦殼被打破,否則這種事不止何志沒地方講理,張子文都吃她好幾次虧了,還不是照樣沒地方告狀。
場面持續,周圍的人們仍舊以大跌眼鏡的姿态看着張子文。
張子文趁機強撐着對他們揮手:“大家好,我這外來人像是打擾了大家的上香興緻。”
年輕的善男信女們紛紛受寵若驚的賠笑着。
哪怕原本持有懷疑态度,或者是對大魔王有意見的人,但既然這樣身份的人很親和的問候了,談不上有多激動,卻是感覺也不賴。
現在,基本上當事人都已經灰溜溜的撤離,但光頭劉有廟在這裏,和尚便是跑不掉,始終如履薄冰的低着頭恭候在一邊,時而用疑惑的眼神偷看張子文一眼。
哪怕張子文表現的比較大度,不像計較的樣子,不過光頭劉越想之前的事越尼瑪荒唐,哪怕沒被問責也無比尴尬。
光頭劉畢竟是出來混的人,也真的不好意思看到大人物就立馬轉變态度一副舔像。
想來想去,豐富的江湖經驗讓光頭佬知道,低調的陪在他身邊,要恭敬但也不要無恥,如此才是正道。
想定,光頭劉又暗自好笑,覺得自己太機智了。
不過偷看了張子文一眼後,發現張子文也在不懷好意的看着自己。
“公子,借一步說話可好?”光頭佬不禁又擔心了起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劉光世并不讨厭光頭,便湊近張子文道:“其實這死光頭人也像是還挺不錯,若要抽他可以适當輕點。”
張子文不怎麽對這類江湖人士感冒,不過考慮剛剛他還算可以,便點頭道,“跟來,靜處說話。”
來到飯堂後面他的專屬休息屋,光頭誠惶誠恐的開始拜見:“劉三見過公子,之前有眼無珠冒犯,還請公子大度。”
張子文微微搖頭道:“那并不是我們之間的主要問題。”
“那什麽是主要問題?”光頭無比尴尬。
張子文想想道:“我且問你,那周靈小娘子是否經常來這廟裏?”
光頭劉頓時頭上又直冒冷汗:“公子見諒,若是看中了她,要通過卑職下藥什麽的,這種事不能做,周家的人不能惹,會死全家的。”
張子文怒道:“問你什麽就說什麽!”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看我是需要下藥來達成姻緣的人?”
光頭劉仔細看看,是倒是……他長的那麽帥,家世又這麽好,除了窮些倒也沒什麽毛病,的确不需要。
這才松口氣道:“回公子話,那周家小娘子的确常來,通常是卑職專門招待她齋飯……公子可千萬不能對她提及小的廚房有五花肉,否則我老劉會死硬了的。”
張子文道:“身爲和尚在寺廟藏肉的人我又不止認識你一個,說起那魯達和你差不多,不過他現在被關在号子裏,判了十年,減刑的事遲遲沒有落實……”
光頭頓時吓的不輕,媽的藏點肉而已,被方丈打一頓不就結了,有必要判十年那麽重啊!
越想越當心,于是光頭又自主爆料:“公子請高擡貴手,小的不但認識周靈小娘子,還知道她的不少事。那水軍将領馬繼将軍自來垂涎于周娘子之美貌,不瞞公子說,馬繼也幾次三番如您這般的問過我周靈的事,隻是……那馬繼雖狠,卑職卻更害怕周家一些,并且有原則,始終沒讓他得逞。”
“哦……”
張子文心裏動了動。
原本是順便從這江湖人物口裏了解一下周靈的人設,進而思考一些事,卻沒意料到聽到了些意外八卦。
接下來又聊了兩句問不到什麽了,便有了走的打算。
劉光世忽然建議道:“相公,這死光頭烤的肉賊好吃,要不把他招納進海軍炊事班吧?”
這對于張子文倒也不算很重要的事,便道:“可以是可以的,但得看人家是否願意。你看他肥頭大耳生意紅火,日子好過的人應該……”
哪知都沒有說完,光頭劉已經非常激動的打斷:“若得相公不棄,從今往後我劉三就像跟着做事。在這裏雖然能掙錢,可是不舒心,混混沌沌度日,有太多的裙帶和顧忌,時常低聲下氣,有太多的人和是非要避。素聞相公不畏強權講義氣,是個做事的人,苦于之前無人引薦,否則早有投奔相公之意。”
爲了增加說服力,光頭劉還補充:“他日若相公心在龍庭,起兵反朝,劉三仍舊兩肋插刀誓死追……”
這次說不完,他的那顆光頭就啪啪啪的響了起來,被張子文抽了五六掌。
張子文道:“越說越離譜,你是怎麽看出我要反朝的?難道我後腦勺有反骨?”
“是是是,小的人蠢,别看小的腦殼這麽大,其實不太會咬文嚼字。其實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啦,您懂的,這隻是一句順口溜,江湖上混的人都愛胡扯說大話。”光頭又趕緊糾正口誤。
張子文也不想盯着他的語言失誤計較,看着他,“真決定跟我了?你現在是民籍我管不了你,我朝是募兵制。不過一但轉軍籍就等于賣身于國朝,我不想把這問題說的高大尚,不過你一但決定,不論從商業契約精神還是江湖規矩,又或軍法而言,你就不在是自由身,你以軍令做事,并以軍法爲準則。簽字的那一刻不管你願不願意,等于你宣誓于需要情況下死戰不退,你的祖國是否值得你這樣做并不是重點,規矩是喊你沖你就得沖,你立下誓言并吃着軍糧,若不沖就是背信棄義,我就把你砍了自己沖。這就是當兵吃糧的基本邏輯。不會很高大尚但就是這麽嚴肅!”
光頭聽的有些懵逼,在這之前倒真沒把這事想的這麽嚴肅。無非就是在世俗混覺得太累,錢是掙了些但也就那樣,難得遇到慕名已久的義氣文,便想跟着做點事而已,那想到會是這麽嚴肅又粗暴的邏輯?
張子文又笑了笑道:“不勉強,看樣子你仍舊遲疑。那就再想想,反正我暫時不會離開江陰,等想通了就來見我。那時候考慮到你應該比一般人有用,我會保舉你個軍官職務。”
光頭也倒是被鼓舞得有些熱血了,想腿一軟就跪地效忠,但終歸臉皮有點厚,便仍舊遲疑着道:“那便……容小的再想想?”
徐甯嗤之以鼻的搖頭,“這就是個棒槌,相公咱們走吧,别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張子文點了點頭,走出兩步卻又回神看光頭一眼。
光頭以爲是威脅,吓一跳,擔心的道:“公子答應給我機會考慮的?”
張子文又笑了笑,“我隻是看一眼已經,沒那麽多意思。”
就此真的走了。
張子文一行人離開後,光頭劉不停的撓頭中,在這之前對虎頭文抱有極大敬仰,但實際見面時發現他沒想的那麽神奇,不過客觀的說,也真比光頭所想的要親和些,沒到魔王境界那麽誇張。
并且他的語言表達很奇怪,有别于一般人,是一種比較簡單爽快的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