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
林子墨在前面走着,小狼耀武揚威的緊随其後。
一人一狼此刻看上去,倒也是相得益彰。
隻是前面的人有種灰頭土臉的感覺,更加襯托出後面狼的威武。
本來隻是想痛痛快快的喝一頓酒,結果卻并不怎麽愉快。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稍微轉動了一下,随後就抛到九霄雲外。不管怎麽說,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退縮可不是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倒要看看究竟何人敢在前面阻攔。
“林少俠!”
“可否有幸和本公子喝一杯?”
耳邊響起聲音。
林子墨迷茫的看向前方,見是白玉公子梁同,于是點了點。
該來的終究會來,想擋是擋不住的。
“請!”
“爽快。”
梁同本來以爲林子墨會拒絕,想不到居然一口答應,倒也流露出欣喜的神色。至于爲什麽要約見林子墨,其實并沒有什麽原因。隻是看的順眼,想要喝一頓酒,然後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縱然身處敵對又能如何?
這并不妨礙,此刻能坐在一起喝酒。
“請!”
“請!”
梁同帶着林子墨轉身往一側方向走去,然後走入到巷子中。
規模頗大的院落出現在眼前,到讓林子墨略微有些吃驚,想不到這位白玉公子居然是土豪。隻是這裏爲什麽有女人的香氣,倒是讓人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這裏一看就是後門,完全沒有半點光明正大的迹象。
“走啊!”
“你打算怎麽進去?”
林子墨看着高大的圍牆,對着梁同詢問。
梁同伸手往腰間一摸,一連串的鑰匙出現。在上面辨認了之後,頗爲得意的在林子墨的眼前晃了晃。
“别看你又是一座城又是水寨,好像還有點勢力。可要比起來,活的不一定有我逍遙。不說别的,隻要是在楚國各大城池,我白钰公子就不愁沒有地方住。”
言罷!
略微嘚瑟的炫耀,好似很得意的樣子。
“哐啷!”
“砰!”
側門被打開。
上面的大鎖輕而易舉的落下,巨大的院落出現在眼前。
“這裏是?”
“是什麽你還是不問爲好,我去給你拿酒。”
話音還沒有落下,眼前一道幻影,梁同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
此等身法讓人驚歎不已。
可不知道爲什麽心中隐隐約約感覺被這位白玉公子帶歪了,堂堂武當掌門弟子,不會和他一同做了賊吧!
“拿着!”
一壇酒從天空中飛來。
跑是跑不掉了,林子墨隻能伸手把酒接住。不小心把一滴水灑落了出來,濃濃的酒香撲鼻而至。其實自己并非是好酒之人,隻是感覺喝酒比較豪氣,遇見不高興以及郁悶的事情解悶而已。
而且每次喝的時候,還用内功把就酒逼出來,根本就沒有真真正正的喝過一次。
“喝不喝?不喝就是不給我梁同面子。”
“請!”
林子墨對着梁同敬酒。
兩人把酒壇同時打開之後,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
淡淡的酒勁上來,梁同狂笑。
“什麽江湖豪傑!”
“什麽武當弟子。”
“什麽秦城之主。”
“什麽惡蛟水寨寨主。”
“還不是要和我一同喝女兒家的酒。”
“啥?”
林子墨一愣?好似感受到了不詳的氣息。目光看向酒壇,其上寫着‘女兒紅’三個大字。天際中得的酒雖然千奇百怪,但女兒紅三個字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而是有嚴格的條件,必須是爲女兒出嫁埋藏的佳釀才能用這個名字。
難道!
這就是府中主人,特意爲他女兒埋藏的美酒。
“老爺!”
“梁同那賊人又來了。”
“不僅如此還帶來了一個幫兇。”
洪亮的聲音響起。
林子墨感覺到了無邊寒意。
“混賬!”
“難道他一個人糟蹋了我女兒還不知道收斂。”
“居然敢帶同夥而來!”
“他們是想做什麽?”
“打!”
“給我往死裏打!”
“然後綁起來,讓武當爲我們做主。”
“是!”
暴喝聲響起。
無數身穿家丁服飾的男子,浩浩蕩蕩的湧了過來。
林子墨的臉瞬間蒼白,如何不知被梁同擺了一道,于是把酒一扔撒腿狂奔。
“居然還敢跑?”
“來啊!”
“拿弓箭來。”
“本老爺倒要看看,是他跑的快,還是弓箭的速度更快。”
一人殺氣騰騰的走來。
把手掌攤開,弓箭被人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
“嶽父大人!”
“你這樣可不好。”
“我和令愛兩情相悅,怎能如此對待小婿?”
看到殺氣騰騰的弓箭,梁同不知何時出現在牆壁上,對着身穿員外服的男人說着。
林子墨趁着梁同吸引火力的時候,往前面加快速度狂奔。
“嗷……”
蹲守在外面的小狼正打算長嘯,被林子墨一把捂住了嘴。現在正是逃命的時刻,怎麽能如此張揚。等混出去一切都好說,要不然萬事皆休。就算宋師兄力保,這名聲也就臭了。
“老爺!”
“有一個人跑了。”
一名家丁回複。
身穿員外服飾的男人不悅的瞪了一眼。
“隻要這梁同在,其他的人都微不足道,把他圍起來。”
“是!”
耳邊響起聲音。
林子墨伸手擦了擦額頭,稍微平複了下心情,見後方的院落越來越遠随即長舒一口氣。話說好端端的答應人家喝酒做什麽?而且還不聞不問一頭紮進了陷阱中。不對、也不能說是陷阱。
梁同明明能逃走,是他顧忌到了自己,這才站在了最高處吸引府中之人的注意。從這點觀之,本性應該并不壞。
罷了!
罷了!
這些都是小插曲。
愛怎麽就怎麽。
反正和我林少俠沒有什麽關系。
不管誰追問,這件事都過去了。與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倒不如想一想接下來的任務。正在思考的時候,一壇酒從上面落了下來,正好掉到懷中。其上還有一張紙條,也不知此人是如何在逃亡中抽出來的時間,并且寫下這行字。
【今天之事過于突然,僅以女兒紅一壇聊表心中之情。】
不需要落款,林子墨就已經猜到這是誰的手筆。
這種猛人。
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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