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精跑的特别歡實,搖頭擺尾,鬃毛飛舞,四蹄落地有力如雷霆,它氣勢如虹,向前狂飙而去,宛若要馬踏天下!
許多進化者都在關注,有人冷笑,有人帶着矜持的微笑,也有人嘲諷之意不加掩飾,等着看笑話。
然而,驢精繞了一大圈,又……跑回來了!
“你倒是撞啊!?”那對風采出衆的少年男女臉上帶着冷意,嘴角噙着鄙夷的笑容。
其他人也都在等着看笑話,等待它自殺式的愚蠢一撞。
驢精羞赧,小聲提出要求,道:“能不能讓戰艦落地?”
因爲,它不會飛行,對懸在半空中的戰艦無可奈何。
在邊荒時連半聖都飛不起來,而在吳州這種靈氣汩汩而湧的天精濃郁之地,法則壓制的更厲害。
驢精在那裏眼巴巴的望着,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一群人都張了張嘴,确信它不是說笑。
短暫寂靜,然後一群人哄笑。
“哈哈……”
人們覺得這頭驢子蠢的可愛,你連飛天的能力都沒有,也敢去撞宇宙戰艦,實在是不知死活。
“嚴肅點,我在認真交涉呢!”驢精闆着面孔,一本正經地喝道。
那對氣質出衆、宛若從斑斓詩畫中走出的少年男女都被氣樂了。
“呵呵,好,我就将它降落在地面,看你怎麽撞壞它。”
“估計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驢子。”那位少女帶着淡笑,言語帶刺,有些刻薄與過分。
驢精一臉嚴肅之色,道:“姐姐,麻煩你讓開,我要開始了!”
“你叫誰姐姐?”妙玉羞惱,她認爲這頭驢子十分可恨,故意這麽稱呼。
果然,附近傳出一片輕笑聲。
驢精用蹄子刨地,抖動鬓毛,相當的神駿,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它沒搭理女子,準備奔跑。
這時,九幽隻将石棺拍的啪啪作響,在裏面喊道:“嗨,嗨,嗨,經過我同意了嗎?”
轟隆!
這時,驢精拉着靈車已經奔跑起來,狂飙猛進,沖着戰船而去。
“知道它是怎麽死的嗎?”有人帶着淡笑,教育身邊的後輩,好整以暇,又道:“蠢死的。”
這時,太武一脈的人都露出微笑,等待看笑話。
至于那對少年男女則是不屑,甚是輕蔑,同時有些厭惡,那男子道:“真掃興,一會兒還要沖洗污血。”
那女子妙玉更是看向楚風,道:“邊荒來的人與驢就這麽的不珍惜生命嗎?”
“嘿嘿……”太武一脈的人冷笑,尤其是狗娃心中對楚風有大恨,現在覺得很舒暢。
“兄弟,你這樣有點……丢人啊。”人群中,小烏鴉也故作搖頭歎氣狀,其實心中很高興,等着看樂子。
“這是誰家娃啊,想上演一幕彗星撞擊名山大川的戲碼嗎,嘿嘿……”
“亢龍後悔!”就在這時,驢精大吼起來,簡直是氣吞天地,由野蠻沖撞到生生止步,像是後悔了。
“神龍擺尾!”它又咆哮道。
它是停下來了,但是身後拉着的驢車宛若橫掃千軍,猶若神龍擺尾,向着那宇宙飛船抽去。
“我去你大爺的!”這是九幽隻的惱怒聲音,因爲,髒活累活都落在了它的身上,如同鐵锏般掃向戰艦。
轟隆!
在刺目的光芒中,驢車解體了,露出主體,一口石棺,橫砸在飛船上,頓時火光滔天,将那裏撞擊的稀巴爛。
那對少年男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的宇宙戰艦被一輛驢車給撞翻了,四分五裂。
一群人都目瞪口呆,原本都在找樂子,等着看笑話呢。
結果的确看到了可笑的一幕,但是,卻顯得有些荒謬。
這跟他們想象中的樂子不一樣,笑話的對象換人了。
“兄弟啊,你年輕氣盛,但也不能這麽蠢……”小烏鴉原本還在提前假惺惺地安慰姬缺德呢,其實想取笑,結果現在立刻閉嘴,因爲生的事太邪門,同他認爲的那種可笑結局不一樣。
“我去,出門踩了天狗族的大便,這種運道都能遇上,太可笑了,哈哈……”
一些人怪叫。
太武一脈原本笑容滿面的幾人都拉長了臉,再也沒有一絲笑容,看笑話都能看到大冷門,太讓人無言了。
“嘿,那頭驢子你倒是些門道。”有人起哄,在那裏誇贊驢精。
驢精美滋滋,一改剛才的嚴肅,撒歡跑回來,沖着那一對少年男女道:“姐姐,哥哥,承讓啊!”
這對少年男女那臉色可真是忽青忽白,羞惱而憤慨,想都不要想,今天這裏的事肯定要在他們這種天潢貴胄的圈子中傳開,會成爲笑話。
太可恥了,兩人氣到不行,非常的羞憤。
驢車撞擊宇宙戰艦,完勝,沒有比這更離譜與羞辱的事情了,他們氣的身體哆嗦,拂袖而去。
“妙天,妙玉,不要走!”太武一脈的妖孽追了下去,攔住那兩人,一陣低語,狠狠地瞪了一眼楚風,然後帶着兩人向灰色交易區深處走去。
楚風在後面喊道:“嗨,真不關我的事,是你們與這頭驢子間的恩怨,以後盡可以找它算賬去!”
這有些不厚道,當然也算是現世報,楚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将他們與驢子并列起來。
同時,楚風招手,道:“小烏鴉,太武一脈的娃,你們别走啊,當初在邊荒龍窩尊我爲大哥,今天遇上了怎麽不過來見禮?”
這是一劑猛料,外界可不知道這些事,當初太丢人,那些參與者不可能說出去。
太武一脈的妖孽臉色鐵青,頭都沒回,帶着妙天與妙玉就此進入人群中,若非此地嚴禁生死搏殺,他們早就動手了。
至于小烏鴉則扭頭就跑了,找他家長輩去了,覺得遇上姬大德實在是晦氣。
“小友你這是什麽車啊?”有些人湊了過來,觀看楚風在那裏重新收拾自己的驢車。
主體就剩下一具石棺,其餘部分都散架了,楚風正在拆卸飛船,重組驢車,最後毫不客氣的将幾件能量武器安裝在嶄新的驢車上。
“我這是寶驢靈車。”
楚風随口應付了一句,趕着驢車進入灰色交易區,别人的座駕都停在外面,是因爲體積太龐大,他這輛驢車則沒這種問題。
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比如在來這裏的路上曾經過驢車并嘲笑過他的幾名麗人,他熱情的打招呼。
“嗨,美女,搭車嗎?我帶你們去兜風!”
屁大丁點的孩子,趕着慢吞吞的驢車,也好意思這麽搭讪,讓一群青年都無語。
“毛都沒張齊的小子,一邊涼快去!”
“大叔,你這是嫉妒,要不我也帶你一程?讓你體會下靈車漂移的刺激。”
“瑪德,誰家孩子,嘴巴這麽欠,大人來了沒有?!”
不過,沒有人動手,這地方治安太好了,必須都得遵守規矩,不能無故尋釁與厮殺,除非雙方都樂意。
當然也有不信邪的,想在暗中稍微給楚風一些苦頭吃,接近靈車,然而才入三丈範圍内就驚悚尖叫,跳起來就逃。
石棺光,在吸收那人的絲絲縷縷的血精!
事已如此,人們确信這是一個恐怖家族的傳人,不是很好惹。
“幾位仙子,你們真不搭順風車?”楚風沒羞沒臊地再三邀請。
那幾位姿容出衆的麗人或者瞪他,或者嬌笑,都對他擺手,沒人上車。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才多大啊,就這麽好色,再過十年還了得!”
“一邊玩去,十年後再來找姐姐,現在對你沒興趣!”
楚風被鄙夷,那些女子都很大膽,帶着調侃的笑容離開。
灰色交易區内,哪怕是路邊攤上也有一些稀珍的器物,比如草席子上擺着一堆經書,都大有來頭。
比如,一個老者身前的石桌上放着一排水晶瓶,當中皆有神靈的哭嚎聲。
也有人在賣天馬,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神駿猶若天龍,事實上它的背上已經長滿鱗片,頭上生出了一對很小的龍犄角。
這讓楚風看的動心,還真想買下來,替換掉驢精,這才是上佳的坐騎,牽出去拉車絕對沒人會嘲笑。
可是,看了一眼價格,他直接退縮了,要以某種聽都沒聽說過稀世藥草換之,哪裏去找,他也沒時間。
“少年,天下将大亂,所有男子都會上戰場,一匹好的戰馬就是一條命啊,你就不考慮一下?”
賣馬的老者蠱惑,他覺得楚風身後的長輩應該有足夠的能力幫其購買天馬。
“我覺得自己養的天驢也不錯!”楚風拒絕,拍了拍驢精的大長腿,頓時讓它感動的唏哩嘩啦。
在路上,他聽到了人們的議論聲你,居然都在說陽間大戰要開始了,風起雍州,那位活了很久、曾統馭陽間二十分之一的古老存在複活,正在召集舊部,必将席卷天下。
“唉,我準備去青州,投奔太武天尊那一脈,聽聞他的師傅與師伯等人還活着,實力駭人。”
“我打算留在吳州,最近真是人心惶惶啊,陽間大戰居然又要開始了。”
……
這種消息讓楚風訝異,他沒有停留,按照九幽隻的指點,徑自趕向灰色交易區的一片光大湖。
“這裏實行等價交換,且可匿名保護自身,将你想要問的問題放進漂流瓶,扔進湖中。”
九幽隻指點他怎麽做。
同時,他也告訴楚風,可以從湖中撈漂流瓶,若能解答,報酬可能會非常豐厚。
湖泊很大,如同汪洋般,碧藍并綻放光芒。
“诶,那邊的區域中有許多人,都在做什麽?”楚風指向湖中的一座島嶼,那裏正在準備某種儀式,有很多祭壇等。
九幽隻告知,道:“哦,你說那個啊,升仙大會,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深夜後我們可以觀看。”
與此同時,遠處某一片區域,綠草如茵,瑤花湛湛,寶樹晶瑩,一群年輕的進化強者在聚。
這些人都有非常驚人的來頭,傳承可怕,有天尊師門、古皇道統等。
小烏鴉、太武一脈的傳人等也在,屬于最爲幼小的幾人,正在聆聽衆人談天論地,交流經文秘法等。
“诶,我想起來了,邊荒那旮旯有個了不起的禍害也在,各位哥哥姐姐要不要邀請他過來?”小烏鴉笑嘻嘻地開口。
此時,楚風已經将漂流瓶扔進藍色的大湖中,濺起成片的藍色霧霭與霞光,它一閃就消失了。
同時,他自己也在撈漂流瓶,想看一看是否有能解答上來的問題。
九幽隻提示,道:“别動那種瓶子,都是萬古前流傳下來的,你解答不了,千萬别惹上什麽不可名狀的東西!”
那漂流瓶樣式極其古老,像是個瓦罐,沒有一點光澤,反而吞噬周圍的光線。
噗通!
突然,楚風那消失在湖泊深處的漂流瓶瞬間就回來了,裏面給出了部分答案。
“武瘋子不知道是否還活着,但回應者猜測,他可能還在世間!此外,武瘋子的關門小徒弟是一位女子,不久前還曾在陰州出現過,她也是太武天尊的師傅!”
楚風洞悉出這種秘聞後倒吸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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