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憤怒,莫名遇上這個少年也太飛揚跋扈了,上來就以鐵箭要射殺他,想搶走他手中的孟婆湯。
他嚴陣以待,對面那群人都不是善類,居然有神隻光輝沖起,一群人如同衆星捧月般護着那個少年向前趕來。
沖在最前方的自然是那頭大狗,通體呈暗紅色,像是常年搏殺,沐浴各種走獸的血液,導緻皮毛帶着血色。
這頭四米多高的大狗,跑動時帶動起一股狂風,飛沙走石,并有濃重的血腥味。
楚風臉上露出冷意,他與這少年原本無冤無仇,對方搶他的機緣,還要縱狗傷人。
“紅獅,給我狠狠的咬,撕碎了他。”
那少年在後面喊道,臉上帶着冷酷的笑,毫不在意的下命令,想讓這樣一頭高大的兇犬撕碎天坑邊上的孩子。
這種言語,還有那種冷淡的表情,顯示着他爲人的殘忍,漠視生命,根本就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如同在山林中狩獵。
“吼!”
這頭大狗聽到後,戾氣更濃重了,咆哮聲沉悶如同雷音,愈兇猛,渾身暗紅色的獸毛立起,雪白的獠牙瘆人。
“哈哈……”
後方,一群人不以爲意,毫無同情心,看着一個幼童将要遇害,坐看房屋那麽高的大狗撲殺,全都在哈哈大笑,引以爲樂。
楚風嗖的一聲躲避出去,沒有立刻還擊,他更在意那群人中的強大進化者,是個大麻煩。
而這頭大狗滿嘴都是血腥味,一聲兇殘的犬吠,宛若雷霆,猛蹿過來。
“哈哈,紅獅,動作麻利點,連一個孩子都撲不倒嗎?”
“你可是敢殺山蛟,隻身屠戮一個村莊的兇獸,别這麽溫和!”
後面有人起哄,大聲喊道,言語間帶出一些殘酷事實,命令這頭兇犬動作再迅猛一些。
楚風眼神淩厲,又一次躲避出去,催動地磁氣,掌握這片地勢中蘊含的玄磁能,開始搬運石棺!
無論是龍巢,還是天坑,都屬于天葫地勢,蘊藏着大量的磁石、甚至有不少磁髓,這種地帶對楚風來說可以借勢。
“吼!”
暗紅色的兇犬咆哮間,一躍就是十幾米遠,帶着狂風與腥味,沖到附近。
沿途,一些林木被它撞斷,一些岩石被它的粗大腳爪踏中都裂開了,土石四濺。
“這麽小的身闆,身手倒也敏捷,不過還是不夠紅獅塞牙縫,一爪子下去就要成爲肉餅啊!”
後面有人取笑,看着一副人間悲劇即将上演,卻都一個個興緻勃勃,很興奮的樣子,生性殘忍。
“嗡!”
楚風借助地磁氣,運用非常深奧的場域妙術,隔空搬運石棺,而後猛然向着那頭撲過來的兇犬拍去。
若非他年歲太小,而且自身實力有限,光是利用這種地勢就能施展出大殺術!
“嗷!”這頭兇犬一尺多長的紅毛飛舞,越兇獰,躍到半空中,俯沖向楚風這裏來。
它的身體格外的強壯,滿身腱子肉突起,方頭大耳,猩紅大嘴張開,露出白生生的獠牙,散着濃重的殺氣。
砰!
這個時候石棺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攫住,掄動開來,轟的一聲拍擊在半空中,砸在這頭兇犬的身上,打了一個結實!
這頭兇犬在半空中當即被砸的血肉模糊一片,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拍的慘叫,脊椎骨都斷掉了,皮毛脫落一大塊。
石棺的材質何其堅硬?
接着,大狗嘶吼,帶着嗚咽聲,剛才還兇氣滔滔,可現在卻連尾巴都夾起來了,奮力掙紮。
然而,在被石棺拍落的過程中,砸在地上,它體内血液狂飙,自身迅瘦弱下去。
“悠着點!”楚風暗中傳音,怕自己這個心帶怨憤的二弟過于瘋狂,而導緻場面過于血腥吓人。
砰!
大狗落地後不動了,滿身都是血,流了一地,接連挨了兩下重擊,脊椎骨與頭顱都破裂,死的很慘。
“找死啊,敢害死我的愛犬,給我殺了他!”端坐在形如天馬、渾身是赤紅色鱗甲坐騎上的少年下命令。
他面沉似水,眼神陰冷,自己也張開大弓,搭上一支鐵箭向前射殺。
嗖嗖嗖!
一道又一道身影向前撲去,動作矯健,一個個都很強。
當!
楚風躲避,用石棺阻擋那支鐵箭,砰的一聲,鐵箭炸開,化成一片鐵粉,怎麽可能撼動石棺?
“天啊,這是天金石?一種天地奇珍材料,能煉制天尊級秘寶,天啊,這是最爲神聖的器物,居然在這裏見到一大塊,有人将它制成棺椁,太浪費了。”
後面一個滿頭都是小辮子的老者大叫,無比激動。
同時,也正是由他那裏散着神隻光輝,源自他手中的一個瓦罐,内部迷蒙出聖潔光輝。
嗖嗖嗖!
六七人一同沖來,帶着冷冽的殺氣,各自探出大手,向着楚風抓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都給閃開!”
後方,那個滿頭都是小辮子的老者大喝,他盯上了石棺,眼神火熱。
而這一次,楚風催動地磁氣,裹帶着石棺,毅然而決然,猛地翻下天淵,就這麽跳下去了。
“别出聲!”楚風傳音。
不然的話,他怕九幽隻大叫出來。
事實上,九幽隻驚的簡直魂飛魄散,它不想再進陰府。
“你給我回來,留下至寶!”
老者動用秘術,掌指間光,向着天淵下方出手,要拘禁上來石棺。
事實上,楚風最爲顧忌的就是這老者,感覺到他身上有神之氣息,後來現是源自他手中的瓦罐,稍微放心。
現在楚風非常配合,将石棺抛出天坑外。
嗖!
石棺沖起,被那老者化的青色能量大手一把抓了過去,拘禁到眼前。
“哈哈,果然是天金石,這是絕世煉器材料,罕見的珍寶,若是做成煉藥爐,效果最佳,今日合該我得到這樁大造化,成聖有望!”
老者哈哈大笑,志得意滿。
楚風瞬間躲在石罐中,怕被那老者拘禁走,甚至都準備動用前世道果了,然而卻現老者興奮過度,眼中隻有石棺。
同時,他也明白,高估了對方的實力,老者隻是一個半聖,一切的古怪都源自其手中的瓦罐散的氣息。
在這片大地上,半聖都沒有辦法離地而起,無法飛行。
“六爺,這棺椁居然是稀世珍寶?”端坐在赤鱗獸上的少年詫異,眼睛微眯,露出兩道精光,也想分走部分材料
其他人也都聚集過來,向那石棺去觀看。
石棺寂靜,并無動靜,自然是九幽隻特别配合,它比誰都貪婪,恨不得将所有人的血精都給吸幹,在等所有人靠近呢。
不然的話,對付那頭大狗時,就不是讓它血流一地了,而是全部吸走,一切都是避免暴露而吓人。
“看,這石棺上花紋繁複,做工講究,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蘊含着非常驚人的道韻,單是這些刻圖就是寶貝啊,唔,不知道這棺椁中是否還有瑰寶,因爲這絕非常人可用的東西,生前……最起碼是天尊。”
滿頭都是小辮子的老者說到最後時聲音都微顫了,他無比的激動,或許這是他此生最大的一次機緣。
“我有一種預感,這是……一樁絕世造化!”他顫聲道。
石棺寂靜,九幽隻未曾作,他想等這群人清醒一些,去尋楚風,最好将“結拜大哥”給幹掉。
楚風等了片刻,聽那些人絮叨,他反應敏銳,立刻覺察不對,依照九幽隻這孫子的性格,怎麽會如此仁慈,還不動手,這是想坑他?
“去找那少年,給我活捉過來!”果然老者開口了。
那少年更是冷笑,道:“撕下他一條手臂,打斷兩條腿,再提過來,我相信他不是自殺在天坑那裏,而隻是躲在石崖下!”
“蠢貨,你們手中的棺椁内有一頭兇物,還不趕緊扔掉!”
遠處,楚風大喊,逼九幽隻迅動手。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但也都反應迅,有人直接倒退,動作如電,也有人帶着不屑的冷笑,非常淡定,根本不相信,認爲他是在诓騙。
然而,九幽隻自己得相信,頓時急了,怎麽能容忍到手的獵物跑掉,他怕雞飛蛋打。
轟!
它爆了,騰起恐怖的血霧,方圓三丈内都被籠罩,這片地帶頓時如同森羅地獄。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以那位半聖最凄慘,當其中,剛才還是滿臉的笑,說這是此生最大的機緣。
結果,笑容凝固在那裏,都未來得及消失,他的肌體就開始幹癟,霎時間皮包骨頭。
“啊啊……”
其人也都慘叫着,奮力掙紮,隻有幾人掙脫出去,但也已經瘦骨嶙峋,整個人像是蒼老了數千年,跌落在不遠處。
這是早先反應較快,聽到楚風“示警”就沖出去的人,逃出三丈範圍内的死亡禁地。
而但凡淡定不屑的人都被吸附在石棺上。
九幽隻不滿,道:“結拜兄弟你什麽意思,幹擾我收集萬物靈血,還是好兄弟嗎,還能一起仗劍走天下嗎?”
“你還惡人先告狀了,剛才按兵不動,是不是想借他人之手害死我?!”
轟隆一聲,楚風催動地磁氣,震動石棺,噼裏啪啦,震落一地幹屍,簡直是虎口奪食。
九幽隻氣憤,叫道:“啊,你要幹什麽,這都是我的血食,太不仗義了!”
“你……”那少年沒死,但是小小的年紀卻已經兩鬓斑白,不知道被剝奪了多少生命潛能,骨頭都透過松弛的皮膚映出來了,他很虛弱,倒在自己的坐騎赤鱗獸身邊。
那滿頭都是小辮子的老者死了,雖然實力最強,身爲半聖,但是卻死的最慘。
一地的幹屍,最終就活下來四人,且都衰敗到極點。
“真無趣,原以爲需要本神王親自動手呢,結果沒有想到還擋不住我二弟張口一吸!”
狗屁神王!九幽隻最是不屑,一百二十個不相信。
楚風走來,砰的一聲,将那少年踢的飛起。
“别殺我,一切都可以商量,我可以告訴你一樁驚天的機緣造化地!”少年不再飛揚跋扈,而是軟語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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