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月光莫利亞都是七武海之一。
貿貿然的上島抓人,很多事情還是很難解釋的。
畢竟就算是真的帶着月光莫利亞去拿賞金,也未必能夠得到。
将阿薩布羅姆塞進了下層監獄之後,羅古帶着兩個姑娘下了船,一邊走,一邊琢磨應該怎麽搞定關于七武海變成真正海賊的事情。
沒留神,就被一個長着三個腦袋狗攔住了去路。
三個腦袋五隻眼睛,露出兇狠的光芒,死死的盯着羅古三人。
嗯,之所以三個腦袋五隻眼睛,主要是因爲有一隻腦袋上的一隻眼睛是被包紮着的。
因此,隻有一直留在了外面。
羅古看着它,卻忽然想起了司法島上的一個家夥,看上去好像也是三個腦袋的模樣,天天張牙舞爪的。
結果後來脫了衣服才知道,原來是三個人湊在一起,僞裝成一個人。
也不知道這種可笑的癖好,究竟是怎麽來的。
他正琢磨這件事情的時候,耳邊就聽到達斯琪和米琪塔發出了慘叫。
等回過神來之後,就看到她們發出了最凄慘的慘叫,打出了最兇狠的攻擊。
疾風暴雨一般的轟鳴之後,羅古就看到原本還猙獰兇惡的三頭犬,給打的如同小奶狗一樣嗚嗚咽咽。
羅古一時之間同情心大發:“你受苦了啊。”
三個腦袋同時流露出了祈求的眼神。
羅古點了點頭,非常理解的說道:“起來,給我們當坐騎吧。”
“……”三頭犬忽然覺得,人生真的好艱難,好想死一死。
拒絕是萬萬不敢的,那兩個殘暴的女人都能夠把它給活活拆了,當下三個腦袋都耷拉下來了,表示臣服。
羅古滿意的來到了它的後背,這家夥長的挺大,坐在它的後背上,感覺寬闊的背脊,還挺舒服的。
不過讓達斯琪和米琪塔一起上來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
兩個姑娘表示打死都不會坐在這種奇怪的生物身上!
而且,這種奇怪的生物一定都有傳染病!
羅古上一次之所以受傷那麽嚴重,甚至之後一病不起,就是因爲平時不注意衛生導緻的……
這倆人的嘴同時就跟開了機關槍一樣,羅古一時之間給‘打’的節節敗退,險些顔面而逃。
最後索性自己一個人坐在三頭犬的後背上,一邊往前走,一邊黯然神傷。
旁邊的達斯琪和米琪塔則緊緊的拉着彼此的手,一邊走,一邊看向了周圍的環境,瑟瑟發抖不說,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一陣尖叫。
羅古揉了揉耳朵:“能不能控制一下分貝?就算是本來沒有什麽東西,你們這麽叫,也會引出來的。”
米琪塔緊張過度:“我們引來了什麽?”
說完之後,整個人就飛了起來,開始四處尋找。
三頭犬看的五隻眼睛都直了,到底誰才是怪物?
好懸沒把人家狗子給吓昏了過去。
等到米琪塔在半空之中看了半天,發現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後,重新落在地上,那三頭犬再也沒有敢多看她一眼……好端端的人,竟然會飛?太可怕了!
樹林之中其實并不怎麽安靜。
陰影重重之間,似乎總有奇怪的東西在醞釀,在奔跑,在咆哮。
這也是達斯琪和米琪塔持續性保持一驚一乍的原因所在。
任何風吹草動兩個人都得去觀察一下,确定沒事之後,這才重新回來。
不過有時候也不是簡單的回來就算了的,就見到剛剛去樹林邊上查看的達斯琪,手裏拽着一隻尖銳的角,滿臉崩潰的跑了回來:“船長,船長你快看看這是什麽啊?”
她一邊說,一邊都快哭了:“你不是說,一切都是人搞的鬼嗎?現在這種東西都出現了怎麽算啊?”
她手裏拽着的那支角,屬于一匹馬。
獨角馬!
渾身上下纏繞繃帶,看上去确實比較猙獰。
隻不過,此時這匹馬的臉上帶着比達斯琪還要崩潰的表情。
它隻是在路邊哼哼了兩聲,結果就被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給抓了過來。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它滿臉崩潰的看着羅古,眼睛裏都蓄滿了恐懼。
羅古嘴角抽搐了一下,多少有點無奈,隻能說道:“這個東西叫馬,不吃人,要說你手裏的這一隻有什麽奇怪的話,那大概就是因爲,它多長了一支角,然後身上纏滿了繃帶。這正是說明,它大概已經很受傷了,所以,你其實可以輕點。”
達斯琪聽完之後,腦子裏還琢磨羅古的話呢,另外一頭,達斯琪忽然慘叫着從樹林之中攢了出來。
羅古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她到底是什麽時候跑進去的。
此時一邊往羅古這邊跑,一邊烏拉烏拉的叫喚着:“船長,船長!有一棵樹,在追我!”
“那你嫁給它啊。”羅古掃了一眼在米琪塔身後,紮着兩個爪子,做出滿臉兇狠狀态的樹。
這樹也是厲害,樹根當成了腿,大步跑起來,甩的到處都是土,還偏偏追人家女孩……品行不良,或許應該拆了燒火!
羅古眉頭一皺,殺氣迸發。
那棵樹卻不是一般的樹,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妙,原地站穩,根據飕飕的就戳進了地面,閉上了眼睛合上了嘴巴,就好像是一顆普通的樹一樣。
米琪塔一口氣跑到了羅古的身後藏起來,探頭探腦的往外看,卻滿臉納悶:“那棵樹呢?”
“大概正在進行光合作用。”他看了看頭頂的天空,總感覺這種話也就騙騙米琪塔和達斯琪這樣的傻妞了。
讓達斯琪松開了那可憐獨角馬的角,那匹馬頓時撒丫子就跑,如同身後有什麽恐怖的猛獸正在追逐一樣。
這一路走過來,因爲有米琪塔和達斯琪在,羅古真心感覺到了熱鬧。
不過再怎麽熱鬧,這條路還是存在終點。
終點是一座大房子。
陰暗的世界,古怪的大宅,森冷的空氣都在默默的訴說不詳。
達斯琪和米琪塔兩個感覺自己經曆了這一路,心智已經正常了,任何恐懼都無法将自己擊潰了。
爲了表現這一點,兩個人自告奮勇的上去敲門。
然而剛走了一步,就聽到大門發出了‘吱嘎’的老舊聲音。
下一秒,兩個人想都不想的竄到了羅古的身後,重新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