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内容全部揭開,就會變得很麻煩。”
獵人的大船上,羅古坐在桌前,正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而第三部分……短時間之内,不會出現。”
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紅茶:“因爲這兩部分的出現,已經足夠讓應該注意到他的人,察覺到了什麽。那麽,你會親自出手嗎?卡普中将……”
英雄卡普,一旦出現在了艾斯追擊黑胡子的途中,那又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接下來的故事,羅古其實很期待。
但是很可惜,他已經看不到了。
不僅看不到,甚至也沒有足夠的耳目能夠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後續發展。
萊斯特是一個,但是無休止的追着萊斯特問這件事情,對于他的立場來說,其實是一間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這和他一直以來的人設相悖。
揉了揉自己的腦門,他感覺有些頭疼:“真麻煩啊,以後再也不玩這種局了。圈圈繞繞的,果然,我還是适合剛正面。”
如果黑胡子具備足夠的賞金的話,羅古也不會玩的這麽麻煩。
“那麽接下來,大概就是等消息吧。”
将杯子裏的紅茶一飲而盡:“然後呢……嗯,希傑恩會不會被發現?如果發現了的話,怎麽辦?發現了的話,和我又有什麽關系?是那個畫家找的他,和羅古有什麽關系?辛琪爾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被糊弄過去,但是,一個小小的海軍少校,她的話又會引起多少人的重視?最重要的是,她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畢竟,羅古不會畫畫啊。”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确定自己已經從這件事情裏徹底摘出去了之後,他将自己的筆記本合起來。
然後随手從桌子上摸出來一本書。
海上的航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變得無聊了起來。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海賊過來找麻煩。
如今積累的賞金已經七億七千六百一十萬,距離十億已經不遠。
至于爲啥好像少了一些,之前從辛琪爾那裏拿來的賞金,有兩千萬作爲分紅給了米琪塔。
然後又留下了一些放在船上,作爲養活他們一行人的資金。
最終入賬的隻有三億七千萬,加上本身剩下的金額,就得到了現在的金額。
總的來說,其實還算不錯。
接下來就等着看,在海上能夠發現一些什麽樣的倒黴蛋了。
而且,真正美味的大餐也正在醞釀不是嗎?
想到這裏,羅古的嘴角又綻放出了一絲有趣的笑意:“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他的計劃到現在爲止,正朝着他想要的方向發展。
但到了此時,他已經不能繼續多做什麽了,否則的話,他勢必要親自下場演戲。
這對羅古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所以,接下來如果運氣好的話,将會一直按照他的想法運轉,但是運氣不好的話,或許一切的計劃都會成爲無用功。
但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都已經和他沒有直接關系了。
成功可喜,失敗……失敗就失敗呗,也沒有任何損失。
……
……
羅古的心态很好,但是辛琪爾的心态就很不好。
整整三天,每一天晚上他們都能夠從大街上找到畫作,那個畫家仍舊在這個小鎮上。
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這家夥對這座小鎮無比熟悉。
這或許說明,他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在這座小鎮上了。
不僅僅熟悉這座小鎮,甚至熟悉他們海軍。
對于他們的運作模式,排列方式,都有着深刻無比的認識,每一次都能夠從他們的包圍之中輕易脫逃。
“就如同是一個盤旋在小鎮上空的幽靈!”
辛琪爾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但是我一定會抓到他。”
副官欲言又止,看的辛琪爾腦門上青筋狂跳:“有話就說!”
“要不,找人問問?”副官試探着說道:“小鎮上不是還有一個情報販子嗎?”
“希傑恩?他能知道個屁!”
辛琪爾咬牙,末了搖了搖頭:“也未必,畢竟他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對了,他在哪?”
“就在分部……”副官說道:“我找他進來?”
“嗯……”辛琪爾點了點頭,卻就在此時,電話蟲‘蔔噜蔔噜’的響了起來。
副官停止了出門的腳步,看向了電話蟲。
辛琪爾深吸了口氣,接過了電話:“我是辛琪爾。”
電話那頭說了什麽,辛琪爾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鄭重了起來。
然後就是……
“嗯……嗯,知道,明白,好的,我會好好迎接的!”
等到那頭說完了之後,電話挂點,辛琪爾的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你絕對想不到這一次引來了什麽樣的大人物!”
副官滿臉懵圈:“真的有大人物要來了?”
辛琪爾點了點頭:“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
……
偉大航路上,一艘造型奇特的海軍戰艦正乘風破浪。
“卡普中将,最多三天,我們就能夠抵達目的地!”
一個海軍士兵,來到了一個帶着狗頭頭套的老者跟前,敬禮報告。
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士兵一愣,歪頭一看,老頭睡着了,老大的鼻涕泡正在随風飄揚。
當下不敢吱聲,小心翼翼的退後,不願意打擾了老人的安眠。
卻就在此時,一陣風吹過,鼻涕泡瞬間破滅,卡普迷茫的睜開了雙眼:“竟然睡着了……還有多久能到啊?”
士兵連忙來到跟前,重新敬禮:“還有三天,卡普中将!”
呼呼……呼呼……
又睡着了……
士兵有點抓狂,到底聽沒聽到啊?
“去忙你的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将他拯救。
擡頭一看,一個帶着禮帽,穿着西裝,身披海軍披風的男子正站在那裏。
“是,博加特先生。”
士兵連忙敬了一禮,轉身走了。
卡普又一次睜開了雙眼,看了博加特一眼:“還有多久能到啊?”
“三天吧。”
博加特低聲回答。
“三天啊……”
卡普攤開了手裏的畫,畫上是一個孕婦,正面帶笑容,看着肚子裏的孩子……
“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