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沈鋒說道。
從猿騎兵出擊,再到他們回到這裏,總共也不過十幾分鍾而已。
誇父之前并沒有誇口。
而且通過被精衛控制的衛星,他也看到了剛才交戰的場面,感受到了誇父本身的指揮藝術。
這頭猩猩,果然每次都能露出點新東西。
得到救世主的命令,一衆猿騎兵立刻同時站起身來,隻是卻仍然垂着頭,顯得畢恭畢敬,隻是偶有幾個明顯智商不太高的,在好奇地東看西看。
誇父此時同樣用自己眼角的餘光在觀察着眼前這個人類少年。
和之前離開石像末世的時候相比,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少年正在飛速地成長着。
如果說之前他還感覺在智力和謀略等方面能夠和這少年平等,現在卻感覺面對這個少年的時候,如臨深淵!
對方本身的氣勢,也和之前完全不同,而是初步具有了上位者才有的強大氣場。
特别是對方的眼神,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在地獄之中厮殺一番後,又降服了成千上萬的勇者之後,才能擁有的眼神。
這僅僅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之内發生的改變!
隻是誇父此時在略微有些畏懼的同時,心中也同樣欣喜。
他已經帶着整個腦猿一族徹底投靠了眼前這個少年,對方越強,他們能夠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多,能夠實現種群延續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此時他甚至有些欣慰,自己當初當機立斷,獻出了一顆眼球,換來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貴機會。
而在誇父悄悄觀察沈鋒的同時,沈鋒也在看着眼前的這群腦猿,心情複雜。
北極海底的石像遺迹,仍然是一個未解的謎團。
他現在還無法确定,幾十萬年前蒙昧初開的智人,到底是不是從這些腦猿演化而來。
時間線上的疑雲,尚未破解……
不過現在并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
沈鋒微微一笑,對誇父說道:
“你們做得很好,現在可以返回石像末世了……至于我的諾言,你隻需等待。”
誇父同樣面露笑意,點點頭恭敬說道:
“感謝救世主閣下,猿族會繼續等待您的召喚!”
說着将手一擡:“上馬!返程!”
一衆猿騎兵立刻留下那幾個俘虜,再次翻身上馬,依次經過沈鋒的身邊,再次行禮,走進了那個尚未閉合的空間蟲洞之中。
每一個腦猿此時都心中激動而興奮,能夠看到救世主意味着什麽,他們自然明白。
這意味着腦猿一族擁有了延續智慧的希望!
而且這位救世主竟然強大到能夠打通兩個世界,簡直可以稱之爲神靈了。
爲如此強大的存在做事,他們同樣十分欣喜。
等到最後一個手下也消失在空間蟲洞之中,誇父一臉歎服地對沈鋒說道:
“沈先生,你的強大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現在看來,我以自己的一個眼球作爲賭注,實在是賭對了……現在的你,在我心中簡直與神靈平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最後一句說的卻是平行世界和這空間蟲洞。
沈鋒不由嘿然一笑,罵道:
“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至于這一切背後的真相……你隻需要知道,在那些幕後存在的面前,人類文明不過是蝼蟻一樣的東西,至于猿族……”
沈鋒的聲音壓低,面色也變得陰沉:
“……在它們面前,猿族或許都不如一粒塵埃……”
誇父同樣面色肅然,鄭重點頭道:
“我明白了,沈先生……雖然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但我希望你能赢得最後的勝利,也希望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能赢得最後的勝利……再會,救世主閣下!”
誇父從一開始就明白,腦猿一族的命運和眼前這個少年息息相關。
不是相互依存,而是腦猿一族将自己的命運牢牢綁在這少年的手中了。
如果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是蝼蟻,那麽猿族就是蝼蟻的蝼蟻……
随後他翻身上馬,再次向沈鋒行了一禮,縱馬沖進空間蟲洞之中,就此消失。
等到腦猿們全部離開,空間蟲洞也迅速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隻剩下幾名還活着的俘虜被綁住雙手,跪在沈鋒面前。
這些蛇眼公司的雇傭兵此時大都身受重傷,就算是不綁也根本逃不了了。
而看到剛才那些猿騎兵向眼前的神秘人下跪行禮,外加從空間蟲洞中直接消失,這些雇傭兵全都面露震驚之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查克喃喃地說道:
“敵基督……罪惡啊……役使異類,與人類爲敵……人類已經堕落了……這個世界需要淨化……”
此時他已經确信,眼前這個人就是罪惡的敵基督,是這個世界的污穢!
隻是他還沒有說完,沈鋒已經不耐煩地走上來一腳把查克踹倒在地,罵道:
“敵敵敵……敵你姥姥!煩不煩?你們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克蘇爾在什麽地方?淨化學會其他那些潛伏者的身份?”
查克的骨頭本來就斷了很多,被這一腳踹在地上,立刻疼得涕淚齊流,差點昏過去。
旁邊的幾名雇傭兵此時也已經被這一切搞得暈頭轉向,其中一人連忙說道:
“我們……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都是老闆下達的指令,我們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當初他們得知要在鷹國本土執行任務的時候,心中就有些犯嘀咕,隻是想到老闆一直以來的神通廣大,也就執行了命令。
誰想到竟然碰上了鬼扯的猩猩騎兵,全軍覆沒不說,現在還被人綁在這裏任人宰割。
他們隻是拿錢辦事兒,此時立刻就把查克給賣了。
“出發之前,我曾經看到老闆偷偷拿出一張紙看了幾眼,就在他的右邊口袋裏。”
“福爾克納和查克小時候都曾經在無憂鎮住過,好像還在淨化學會裏待過,這是有一次查克喝多了之後自己說的。”
沈鋒面色陰沉,在查克的兜裏摸了摸,果然找到了一張已經被摩挲得起了毛邊的紙。
打開之後,這張紙上,和剛才從福爾克納手中拿到的一模一樣。
是同一張素描的臨摹。
“你是從哪裏得到這張素描的?”沈鋒揪起查克的頭發,面無表情地問道。
查克此時已經被脊柱的疼痛折磨得涕淚橫流,隻是卻仍然在死撐。
沈鋒不再說話,直接将他的身體拖出幾十米,來到街道的另一頭,福爾克納的屍體前。
将查克的腦袋按在福爾克納空洞洞的眼眶前,又取出背包裏裝着眼珠的玻璃杯,沈鋒緩緩說道:
“當我活活剜下他的眼珠之後,福爾克納已經告訴我了一切……或許你可以先告訴我,把自己的眼珠留下。”
看着多年夥伴屍體上的兩個血孔洞,再加上劇痛的折磨,本來就不怎麽堅毅的查克徹底崩潰,顫抖着說道:
“我說……我說……這張畫像,是二十年前在淨化學會的時候,克蘇爾醫生親手交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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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澪雪嵐成爲本書盟主!今天加班太晚了,實在沒時間加更了,隻能留到明天了,待會兒奉上第二更!再次感謝!
推薦一本朋友的書《進擊的大魚》,感興趣的可以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