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最多幫你問問富嶽族長的意思。”
“真的?!”
那一瞬間鼬的眼睛都變亮了。
“如果他能聽進去最好,但如果非但聽不進去反而露出怒容的話你立刻把你媽喊過來,我得避避風頭。”夏楠給自己打了個補丁,以防萬一富嶽發火還能有個人壓住他。
畢竟夏楠也不可能和富嶽真的幹架,就算時空不同人物不同但也不影響夏楠對其的好感度,否則的話他對美琴都不可能表現得那麽尊敬。
當然打起來的幾率也不大,自己多嘴問一句最多讓富嶽感覺有些奇怪和警惕罷了,說要大打出手除非自己公然背叛宇智波,逼的富嶽沒辦法了才會全力和自己幹一架。
“好的!”鼬很興奮的答應了下來,似乎在他看來隻要夏楠承諾了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一定會成功。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想,但鼬就是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一種莫名的自信感,那種來源于能夠擺平一切的安全感與實力。
倆人接着一邊聊一邊走,一直到夕陽日落一大一小才回到了族地。
…………
族中宅邸。
回到家以後夏楠和鼬就聽見客廳裏傳來的聲音,似乎是美琴的笑聲和一道莫名熟悉的聲音,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屋外響動的富嶽走了出來,剛好迎面碰見了遲歸的倆人。
富嶽看到鼬的時候臉色平靜,隻是開口說了句“下次早點回來”,語氣不重不輕的沒什麽責怪之意,隻是普通的略微擔心提醒一句,畢竟鼬會晚歸這種事情挺少見的,平日裏這個孩子是非常守時的。
而當富嶽的眼神掃到一臉尴尬的夏楠時,那一瞬間寫輪眼都差點彪出來。
“你幹的好事!!”
富嶽氣惱的說道,他想要多說幾句卻又發現鼬還在旁邊,隻能惱怒的瞪了幾眼夏楠後,随後轉身就回了客廳。
“——???”
夏楠頂着一腦袋的問号。
“什麽鬼?你父親吃火藥了麽?”
“不,應該隻是針對夏楠老師發脾氣而已,這其中應該和我無關。”
鼬成功脫身沒有挨罵,并且非常機智的和夏楠劃清了界限以防引火燒身。畢竟習慣了父親總是一副引以爲傲和誇獎的表情,鼬在本能上還是挺排斥讓父親失望的情緒,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優秀的人當久了,就懶得去理解吊車尾的思維了。
趁着夏楠還沒有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鼬脫下鞋直奔客廳而去。
剛剛到達客廳的時候,鼬第一眼就見到了跪坐在軟墊上的少年身影,此時對方正和自己的母親說說笑笑着,還時不時和父親接上幾句話,大家看起來感情很融洽的樣子。
那少年緩緩轉過頭來,看到呆愣在客廳入口的鼬時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喲,鼬好久不見了!”
那爽朗的聲音讓鼬微微一愣,在記憶中上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似乎還是在半年以前了。
“止水!?”
帶着無限的驚喜和歡悅,鼬直接沖過來一把抓住了止水的肩膀,那力氣似乎有點大緊的讓止水都有些吃痛了,不過因爲友人如此開心的關系,止水就強忍着沒發聲出來。
“你回來了嗎?任務結束是什麽時候,爲什麽半年的時間都沒有來找過我?!”
“喂喂,冷靜點啊鼬。”
“怎麽冷靜下來!半年前你一聲不吭的突然跑了,說了一句執行任務外什麽都沒告訴過我,你知道這半年來我是怎麽過的嘛?”
“抱歉抱歉,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
止水微笑着安撫道,盡管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是看着鼬的眼神卻帶着寵溺的感覺。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長輩對晚輩的愛護吧?開個玩笑,這是鼬對佐助一樣的感情,而佐助對鼬的崇拜,大概就是鼬看待止水的目光。
止水半年前出了一個神秘任務,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麽。
——老實說這很不正常。
畢竟宇智波族人非同一般常人,就算是三代火影也沒資格封鎖族人的下落,更别提還是宇智波止水這位名滿木葉的天才忍者。然而事實卻是止水的的确确失蹤了近半年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就連富嶽也不知道對方的去處。
當然,任務結束以後關于任務無關緊要的部分,還是需要向富嶽這個族長做報告。
而這也是止水今天來鼬家裏的目地,一方面是交代自己的經曆讓家族放心,另外一方面是止水今天在路上遇到了極端令他不安的事情,天知道他隻是去吃個拉面怎麽就碰上那麽個奇葩,堂堂宇智波族人竟然想用幻術玩死一名普通人。
當然盡管這名普通村民的态度很有問題,但是動辄不爽就當街殺人,這……宇智波的極端鷹派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嗎?連基本的常識都不願意遵守了嗎?止水唯恐對方再惹出什麽禍事來,急急忙忙的連飯都沒吃就跑來找富嶽族長了。
當然首先止水還是先介紹了自己這半年的機密任務,并且着重申明是三代目發起,“四代目”上位後也支持的特别任務,而主要内容就是獵殺村外一夥卧底數年的雲忍間諜,但是對付太過狡猾才花費了這久的時間雲雲……
總之一句話就是我沒有想要讓家族擔心什麽,隻是情況不允許我回來啊。
富嶽這邊呢聽到這番話當然心存疑慮,有心想要求證來确定情報可靠,可是他一聽這件事情連“四代目”都涉及進去了,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但随後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情,仿佛富嶽從頭到尾都沒聽到過一般。
如果夏楠在場的話一定會搖頭歎息。
宇智波,這是已經不敢亂動了啊……
“止水哥,你的任務結束了?”
“啊,今天剛剛結束,本來打算先去學校裏找你的,但是沒想到半路上遇到點事情,隻能臨時改變計劃了。”止水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道,雖然他年齡還不大,但是談吐做風已經是副成年人的模樣,特别是他皺眉臉色陰沉的時候,看起來帶着緊迫的殺意。
能夠讓止水露出這種凝重表情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鼬看着父親嚴肅的面孔,母親略微收斂的表情,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雖然鼬并不清楚内幕,但是顯然止水将自己在半路上遇到的事情,以及夏楠近乎肆無忌憚的手段已經全盤告知了族長,畢竟這時候富嶽還沒自暴自棄,四代目也還沒有死,家族尚且有希望的情況下還沒走向極端。
因此止水雖然有些地方隐瞞了富嶽,但是對家族的擔憂卻沒有打半點折扣。隻是可惜去半路解除那些村民中的幻術時,發生了那麽一點點的意外,造成了止水被迫中止行動去做了另外一件事情,然後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
止水泛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你别太在意鼬,這和你無關。”
止水笑了笑說道。
“如果和他無關的話,那麽看來是和我有什麽關系了啊小鬼。”
這時客廳外忽然傳來夏楠的聲音。
“诶?!”
止水轉過頭去一眼就見到了,半邊身子斜靠在門闆上的夏楠。黑色的三勾玉眼睛,面帶怪異的笑容,以及帶着戲谑和嘲諷的眼神盯着自己。其徐徐轉動的黑色勾玉,在止水轉頭的那一瞬間邊和對方的視線接上了。
止水悶哼一聲面露憋屈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又被對方瞬間控制了。
止水簡直無語了自己好歹也是家族有名的天才,一手出色的幻·瞬身博得了瞬身止水的名号。怎麽到了眼前這個人的面前時,自己就像是一個任由對方玩捏的螞蚱似的一個眼神就能定死自己?而且還是最低端的金縛蟬之術?!
“胡鬧!”
那邊富嶽走過來一隻手拍在止水的肩膀上,那一瞬間澎湃而出的瞳力瞬間撕開了夏楠的封鎖,讓止水在愕然之際瞬間得到了解脫。
同爲萬花筒級的富嶽輕易的就破開了夏楠的幻術,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警告了吧。
夏楠被破開幻術倒是沒什麽反應,畢竟本來就是打算逗逗止水而已。隻是,富嶽的表情和家中的氣氛隐隐有些不太對勁,就連美琴看過來的眼神似乎也帶着暗示的意思,這種變化讓夏楠有些疑惑的同時默默警惕了起來。
“你的惡作劇我已經聽說了,等下來我書房裏解釋下。”
富嶽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道。
但好歹富嶽還是給夏楠留了面子,沒說是惡意而是用惡作劇打了個馬虎眼。畢竟這件事情不能随便定性,否則很多事情就不好說了。
出事了?
确實出了但并不是很嚴重,隻是後果很麻煩。
因爲那倆村民雖然是平安無事的,但關鍵是被人看出來還解了幻術才是麻煩。是誰會對“無辜”的村民施展這麽兇惡的幻術,他的目地和想法又是什麽?很顯然,一旦追究下去就會非常麻煩。
因此,富嶽才會顯得态度很差勁,他最怕這個時候出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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