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沒想到你這麽有經濟頭腦。”許銳問:“那還需要我爲你做點什麽嗎?少爺一再的吩咐我一定要照顧好你。”
“不用,我現在有錢又有人。”霍然頓了頓,“不過,要麻煩你什麽時候跟沈大哥通越洋電話的時候說一聲我在春城的事。”
這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霍然的原計劃可是悄無聲息的。
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麽她也隻好将計就計,假借着君子蘭的事,大大方方的行事了。
“好,我一定轉達。”
霍然結束了跟許銳的通話,又見了沈成碩的兩個人,跟他們聊了一會兒,之後才回去了房間。
等關上了房門,霍然背靠在門闆上,一派沉思之色。
她努力的回憶自己的言行舉止有沒有暴露空間的秘密。
直到确認,自己應該沒有露出馬腳後,霍然才真正的大松口氣。
這一天,過得猶如坐過山車一樣,太刺激了!
周家,晚飯時分。
上班的人都下班回來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大家邊吃邊聊着自家的一盆君子蘭賣了一百八十塊錢的事,
“媽,一百八是不是賣少了啊?我們同事老孫他們家養的君子蘭可賣了八百塊錢呢!”
周家的二兒子周泓河話音剛落,就被坐在他旁邊的嚴麗容用筷子打了腦門,“你個臭小子,人家那蘭跟咱家的能一樣嗎?他那個蘭再晚賣點,何止八百?幾千塊錢都能賣上。”
周泓河呵呵笑,“那倒也是哈。”
周天則抿了一口燙好的白酒,“老二,做人不能太貪心,一百八不少了。”
周鴻悅贊同的附和,“爸說的對。”
“就是。”嚴麗容又想到了霍然,笑容滿面的說,“今天來家的那個小霍姑娘,長得可真漂亮,連價都沒講,臨走時還給我留下了三十塊錢定金。人家說話辦事那麽講究,咱們在背後可不能貪心不足蛇吞象。”
周泓河眼睛刷的亮了,好奇的追問,“媽,那姑娘多大歲數啊?什麽時候來家取蘭?”
嚴麗容眼睛一瞪,“你問這個幹啥?人家是京城來的,還是大學生,能看上你啊?”
自家三個兒女,隻有大兒子周泓江去年結婚了,二兒子還沒有對象呢。
周泓河明顯底氣不足,“那也不一定吧,我長得也不賴,車間對我有意思的姑娘又不是沒有。”
“你可快拉倒吧!你們車間的姑娘跟人家能比嗎?人家是外地來這倒騰君子蘭的,手裏沒有點本錢能幹這事?這人啊,得有自知之明,不能竟琢磨自己夠不上的。”嚴麗容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看着霍然順眼,而且自覺的認爲自家的兒子可配不上人家。
周泓河不是心思的扒拉着碗裏的飯。
不過,他在心裏也承認母親說的不無道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霍然從招待所出發去周家。
沈成碩的兩個人已經過了明路,再不用悄悄尾随,打算跟在她的身邊充當保镖。
最後,霍然隻帶了一個沒有露過面的人,另外一個人留在招待所。
令霍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她輕車熟路的直接進了家門,卻發現屋裏不止有嚴麗容和周鴻悅在,還有個認識的男人。
這個人,正是不回她信的繼父卓遠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