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和嚴麗容她們相談甚歡。
最後,她确定了要花一百八十塊錢,買家裏的一盆長勢喜人的君子蘭。
不過考慮到今天外面很冷,冷風呼呼的刮着,霍然不能馬上就帶走,提出明天或者後天暖和一些過來取花。
其實,霍然是有私心在的。
這樣的話,她到時又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家裏。
一回生二回熟,隻要混熟了,換一種身份跟母親和姥姥他們來往指日可待。
“大娘,這樣,我先留下三十塊錢定金,等我過來取花的時候再付那一百五。”霍然直接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沓大團結,從中抽出了三張,遞給嚴麗容。
嚴麗容笑呵呵的推拖了一下,“小霍啊,你這姑娘太實在了,其實你不用給我們定金,隻要你定下了一準要,肯定就給你留着了。”
“大娘,這錢你必須收,收下了我也能踏實了不是。”霍然很堅持。
“那行,既然你這樣說,大娘我就收下了。”
嚴麗容信得過眼前的小姑娘,原本不想要什麽定不定金的,可是人家非要硬給,她想了想也沒有再推遲。
霍然心裏暗喜,事情正一步步的按照她的節奏在走,她正準備再說幾句就告辭離開的時候,家裏突然又來了人。
周鴻悅嘀咕了一聲又誰來了,推開了東屋的門。
可是,到家的人是個生面孔,根本不認識。
“你找誰啊?”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長相普通,個子不高。
他好似不經意的掃了眼屋内的人,然後臉上挂着笑,客氣的說,“你好,我是外地過來尋人的,想跟你們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叫陳金城的,大概四十來歲。”
周鴻悅對同齡人還能熟悉些,這個年齡的人不太清楚,她轉身回頭問自己的母親,“媽,你知道咱們家附近有個叫陳金城的嗎?”
嚴麗容皺眉思索着,“好像沒有吧。附近姓陳的倒是有好幾戶人家,但是這個名字第一次聽說。”
男人忙道謝,“謝謝,那我再去别人家打聽打聽。”
“對,你多走幾家,沒準有人知道呢。”
周鴻悅跟在那人身後把他送了出去。
霍然從剛剛那個男人進屋的那一刻起,就眉頭跳了跳。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曾經在火車上看到過他的身影。
現在對方又來到了這裏!
是巧合?還是專門沖她……不得不令她深思啊。
嚴麗容看出了面前的姑娘臉色變幻着沒有了笑模樣,她忍不住關心的問了句,“怎麽了?小霍!”
霍然忙壓下心頭的思緒,扯開一抹笑容,搖了搖頭,“沒怎麽了,大娘,那我也先走了,等明後天再來。”
“好,那你路上慢點。”
嚴麗容說話的同時,緊忙的下地穿鞋,打算送一送。
霍然攔了卻沒有攔住,她後來索性随她去了。
等霍然跟兩人在大門口笑着揮手告别,走出了幾步再回頭看到母親和姥姥已經進了門洞,她才讓自己露出凝重的表情。
剛剛的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爲這個人的出現,讓她終于找到了親人的狂喜和激動都下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