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某家醫院。
沈少平經過搶救,沒有了生命危險,但依然昏迷不醒。
郝彥柔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他,眼眸裏愛恨交織,十分的複雜,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的決了堤。
“你爸,他……他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一旁的沈成碩忙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母親,“媽,想哭就哭吧。”
他能理解母親的痛苦和複雜的心情。
但卻并不想勸說讓她不要哭。
有的時候哭出來反而是好事,是一種宣洩、釋放。
如果忍着不哭,這些痛苦和難受都憋回了身體中,在五髒六腑囤積久了就是病。
郝彥柔用手帕捂住眼睛,大聲的哭泣起來。
她還在華夏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沈少平的不對勁,都沒好意思讓兒子知道,先派了心腹之人悄悄的着手調查。
可是她哪裏會想到,還沒有查出一點眉目呢,沈少平突然出了事。
等她跟着兒子以及公公兵分兩路遠渡重洋的回到這片土地上,接踵而來的打擊和傷痛還沒有讓她緩過神,又有重磅的消息給予了她緻命的一擊!
同床共枕琴瑟和鳴二十來年,在她看來一直溫文爾雅又體貼深愛自己的丈夫,竟然在外面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當時,她直接暈了過去。
因爲她不願意去相信,也不想相信。
這個噩耗,徹底打垮了她繃緊的那根心弦。
郝彥柔哭了一會兒後感覺好多了,她忙輕柔的擦拭眼睛,感慨道,“小碩,我多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等夢醒了,你告訴我全都是假的,沒有發生過。”
沈成碩也心緒翻湧,哪個當人子女的會願意自己的父親背叛了母親。
當初他剛剛查到這個的時候,心情複雜了許久。
但現在父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短時間内如果醒不過來就是植物人了。
他也隻能先安撫住頻臨崩潰的母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了。
“媽,你還有我。”
“對,幸好媽媽還有你。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郝彥柔望着高大俊朗的兒子,感覺如果沈少平以後也醒不過來的話,那麽兒子将是她的依靠和精神支柱。
沈成碩勸慰了母親半天,總算把她的情緒穩定住了,之後他借口公司還有事情要忙,離開了醫院。
不過,沈成碩卻并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一個地方見沈衆義。
沈衆義幾天之内老了好幾歲,要不是林思堂給他解了慢性毒藥又開了一劑調理良方,估計經過這次的沉重打擊,更會讓他的身體狀況堪憂。
“小碩,勸過你母親了?”
對于大兒子目前的狀況,沈衆義也是憂心忡忡,同時也生氣他管不着自己的下半身在外面招惹了一些風流債。
“勸過了,爺爺,您放心吧,我媽會挺住的。”
“好,那就好。”沈衆義長歎一聲,“爺爺覺得對你母親有愧啊,當年如果不是你姥爺舍命相救,你父親也不可能活着回來,所以我一直心懷感激。結果,這些年我忙于事業對他疏于管教,竟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麽。”
“爺爺,您也别太自責了,我媽不會怪您的。”
沈衆義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沈成碩神色一整說起了他查出的情況,“我父親來往的女人裏,有一位叫施莉的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