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找上門的賺錢機會,霍然壓住心底的欣喜,裝作十分淡定的問,“那你打算拿多少?”
男人湊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說,“我手裏現在有三千塊錢,你有那麽多貨嗎?”
霍然點頭,“我有。”
男人聽了明顯很高興,“那咱們在哪兒交易?”
霍然想了想,“明天早上吧,在這個市場。”
霍然看老爺子的情況,至少也得休息個一天兩天的。
反正距離報道的時間也不急,别再因爲舟車勞頓把老爺子折騰病了。
所以,明天還能再待一天。
男人忙應下,“那好,我一般都在把頭那塊擺攤,你到那就能找到我。”
霍然賣到了十點就收攤不賣了。
之後她在飯店買了菜和飯帶回了招待所。
果然,林思堂已經醒了有一會。
霍然讓他吃點東西,如果覺得累的話再接着睡。
老爺子精神好些了,但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二丫頭,那我就再躺躺。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坐一夜火車竟然渾身像散架了一樣,你願意溜達就上外面溜達溜達,不過要注意安全,姥爺就不陪你去了。”
霍然揉着肩膀皺着小臉說,“姥爺,你可别說你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我這個小年輕的也坐車坐的渾身難受,哪也不想去,隻想在招待所裏好好睡一覺。”
“好,那你也回房間躺着去吧,好好歇歇,等咱們兩個歇夠了再啓程。”林思堂也看出外孫女不像是在爲哄他才這麽說,孩子的确累得眼睛裏都有紅血絲,臉色也不好看。
“好。”霍然聽話的回了房間,但是她卻沒有睡,因爲還有很多活等着她幹呢。
衣服領口的商标可以不拆,但吊牌和水洗标絕對都要剪下來,任務量不小。
直到晚飯時分,霍然才把活幹得差不多了。
老爺子也終于緩過來了,兩人一起去外面吃個飯,順便在附近随便轉了轉。
八十年代的省城并不繁華,能夠逛的地方也有限。
爺孫倆很快回了招待所。
霍然把活幹完,直接倒頭就睡,一夜無夢睡了一個好覺。
到底是年輕身體好,第二天起來就神清氣爽了。
霍然跟姥爺找個借口出去,其實是去了早市。
她找了一個僻靜隐蔽處把推車和幾大袋子貨放出來,直接推到了男人攤前。
兩人點貨算錢,很快錢貨兩清。
交易完成後,男人還不忘告訴霍然,下次再有貨直接給他。
霍然哼哈的答應,但是至于下次什麽時候就不一定了。
小金庫又進賬了一些錢,霍然終于成爲了萬元戶。
爺孫倆又在省城住了一夜。
第二天,他們坐上了火車去往京城。
省城到京城的這趟火車,人比較多,霍然和林思堂好不容易随着人流擠上了車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過道裏擠滿了人,想去趟廁所,跟跋山涉水一樣。
八十年代的火車,車速感人,到站就停,慢的讓霍然無語凝噎。
她隻能苦中作樂,跟老爺子或者對面的旅客聊聊天,或者望望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打發打發時間。
每逢到站,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
到了其中一站,又上來了一些人,有幾個擠到了林思堂他們身邊。
霍然擡頭随意的看了一眼,發覺男人口眼歪斜到一邊,好像面癱了,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