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顧回到縣裏,不可能不跟領導如實的彙報霍然的情況。
當郝彥斌得知那麽自信大方的姑娘之前竟然自殺未遂,他也跟小顧一樣吃驚極了。
等他回到病房轉述給沈成碩他們聽時,大家也是同樣的反應。
“看着那姑娘不像是能輕生的人啊?”
“對!肯定是遇到了大事吧!”
“問題應該還是出在她家裏身上,沒聽小顧說他把人送到家以後,發現她的父親打了她母親,而且還懷疑放走了她……”
幾人衆說紛纭,各有分析猜測。
沈成碩卻眉頭緊鎖,并未出聲,似在沉吟。
他終于明白,爲什麽霍然會在脖頸上戴一條跟她氣質不配的紗巾,許是爲了遮擋傷痕。
沈成碩不由對這位救了自己的姑娘産生了濃濃的好奇。
按照兩人短暫相處的感覺來看,她應該是個樂觀積極向上的人,不會輕易的輕生才對,那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讓她放棄了生的念頭,而選擇結束生命呢?
這時,頭發花白卻依然精神抖擻的郝冠林鄭重說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就更不用說。人家姑娘救了我們家小碩的命,不論她遇到了什麽難處,我們都要傾力相助!”
“當然。爸,您就放心吧,這兩天我抽空下去親自登門拜訪表示謝意,同時也好了解清楚情況,看怎麽去幫助那個姑娘。”
郝彥斌本打算處理完外甥的事和手頭的要緊事,抽空過去霍然的家裏親自登門道謝,現在看來這個時間要抓緊一些才行。
“好,你看着辦吧。”
一直沉默的沈成碩這時開了口:“舅舅,到時我也跟您一起去。”
郝彥斌真心不想讓自己的外甥再出一絲一毫閃失,從縣城下到下面的鄉村,雖說坐車過去,但路況不好十分颠簸,他又有傷未愈,怎好如此折騰。
尤其外甥從小在國外出生長大,條件艱苦惡劣的農村恐怕都沒有見識過。
他立刻阻攔道:“小碩,你就不要去了,還是好好的養傷吧。”
沈成碩很堅持:“她救的人是我,登門道謝我這個主角不能不去!”
郝冠林覺得外孫做的對,他一錘定音:“行了,讓小碩去吧!”
見父親發了話,郝彥斌隻好應道:“那好吧。”
當晚,沈成碩本來需要住院觀察的,但他執意要離開。
郝冠林他們攔也攔不住,再加上傷了他的人還沒有抓到,在醫院待着也的确不安全,最後隻好依了他,回了郝彥斌位于縣委大院的家。
郝彥斌是前不久從市裏調到的縣裏,他們家分到了縣委大院一戶兩室一廳的老樓房。
兩人的一雙兒女都在外地念大學,隻有寒暑假回來,父母歲數大了住在市裏不放心,所以大家平日都在縣裏住,周末再回市裏。
等回房休息時,郝彥斌才摘下戴了一天的眼鏡,捏捏鼻梁緩解疲勞。
郝彥斌的妻子田蓉終于有機會說點悄悄話:“小碩沒有出大事是萬幸,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爺爺還有彥柔他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