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我這裏最多收三個人。”太多了安排不過來,研究院到她手裏時間短,并未全面發展起來;不然,招收個百十來個不是問題,“這三個人您老可得先把好關, 人品有瑕疵的不要,家庭情況不清白的不要,有前科的不要。”
徐校長連連點頭,“知道知道,人品有瑕,家庭不清白的都不要;你就放心吧, 入學前有政審,首先篩選了一批下去。他們入學幾年,各自教授和同學說的話肯定是可信的。”
他們相處的時間最長,說出口的話也最可靠。
“師傅,您再查查。”這幾年的高考是最混亂的時候。
“成,聽你的。”徐校長笑着點頭,理解她身居高位的謹慎,同時,很滿意她的這份認真負責的心态。
醫藥研究院在前些年,牛鬼蛇神真不少,出的成果少的可憐;反而什麽好事兒都被他們給占了,真正有本事,又想爲國出力的醫者,反而默默無聞。
一行人走進教師樓,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徐校長微微颦眉,“怎麽這麽大一股血腥味兒?”
鍾毓秀眼神微滞,輕咳道:“師傅,咱們還是不上樓了吧。”
“爲什麽?”徐校長問出口後, 後知後覺問道:“該不會樓裏也死了人吧?”
鍾毓秀微微颔首, 肯定了徐校長的猜測。
徐校長前進的腳步停駐,扭頭看了他們一眼,“教師樓裏死了人,一會兒教授們回來看到.......”
“先封鎖。”鍾毓秀開了口,顧令國點頭應了。
徐校長無奈道:“你這孩子,這麽危險,跑來做什麽;給我打個電話,我去軍區大院找你不就是了,何必拿人身安全冒險?”
“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想到這茬兒,原本打算着,我即便回來了;有人盯上咱們,應該也要用個兩三天布局的。”誰又能想到那些人跟瘋狗一樣。
不管她會不會過來,都先埋伏了人。
如此看來,其他地方必定也有人。
徐校長是個聰明人,聽後道:“你們回去的時候也要小心了,你現在很危險;這些間諜都不是好東西,一旦被盯上,輕易甩不掉的。惹急了,那是真的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目标人物。”
“師傅。”
“嗯?”徐校長扭頭看她。
鍾毓秀問道:“您見過間諜嗎?”
“見過呀, 以前年輕的時候見過了,那些人沒有良知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隻要任務能完成,人性在他們眼裏一文不值。”徐校長搖頭歎息,低頭看了看三個孩子,“咱們還是上樓去吧,隻是孩子們這麽小,聞到血腥味.......”
“沒事兒的,我們之前就是從二樓下來的。”
徐校長無語了,“你也真是心大。”
“沒法子,不下來也不行。”
師徒二人正說着話,在周圍查看情況的方國忠見到他們,快步走了過來,“鍾同志,徐校長,顧同志,你們怎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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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操場那邊有人看着,我和師傅就過來了;整棟教師樓戒嚴吧,不能讓外人進來,等裏面的屍體清理幹淨後,再放人進來。”鍾毓秀道。
方國忠和顧令國點頭應是,而後,他們幫忙擡着推車,送他們上樓後才出門各自警戒。
當然,不能離開教師樓,但也在周圍适當轉悠轉悠。
大操場那邊,沒有徐校長發話,沒人敢說散;有知道内情的教授們跟更不敢若是真出事,誰也負不起這份責任。
上了樓,這一層樓的辦公室數量爲單,徐校長的辦公室在正中間。
徐校長摸出鑰匙打開辦公室,推開門,“進去吧,好好歇會兒。”
“師傅,我沒事兒。”
“那可是死人,能沒事兒?”他是不信的,“讓你歇着就歇着,我來跟孩子們熟悉熟悉,他們還沒看到過我呢。”
鍾毓秀辯駁無力,來自長輩覺得你很累,說再多都是無用的;幹脆走到待客小桌前,坐到了實木沙發上。
徐校長推着孩子們進了門,三個小家夥好奇的盯着他看,徐校長也盯着他們看;一大三小,大眼對小眼,都看的仔細。
鍾毓秀微微一笑,“師傅,你左手邊的是禮真,行三;中間的是老大,禮記;右手邊的是老二禮明。”
“仔細一看,他們雖說長得不是很相似,但也有相似之處。”徐校長擡頭一笑,“還好你沒生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不然,分都分不輕誰是誰。”
“長得一樣也能分辨的,隻要不是性格都一樣,總有些微不同。”雙胞胎都有能分辨的。
徐校長聽後,贊同颔首,“确實,隻要不是性格相同,總有性格上的分别;言行舉止也會有很大的差異,以前我見過一對雙胞胎,他們長大之後,性格差的非常遠。一個老成持重,穩重靠譜,人品還好;一個吊兒郎當的,在那些年亂的時候,那是禍害了不少女子。”
“雙胞胎也不盡相同,若是真看外貌,确實很容易迷惑;但,他們的生活習慣和一些習性是輕易改變不了得。”
鍾毓秀點頭應着,“是的。”
所以,後世裏那些電視劇裏的雙胞胎,什麽姐姐代替妹妹,妹妹又代替姐姐的;純屬扯淡,拉低智商來的。
真正喜歡一個人,真的會連誰是誰都分不清嗎?一次兩次分不清,無數次還分不清?
那還談什麽真愛。
“他們這樣就很好,以後長大了不會共用一張臉。”
師傅的話令她發笑,不過,想想也對;有那外表相似度極高的雙胞胎,可不就是共用一張臉麽,看多了都沒特色了。
師徒二人閑話家常,想到什麽說什麽,氣氛格外融洽。
在他們放松閑聊的這段時間,習年領着人趕了過來,先封鎖了醫大;派人去安排全校師生,等待排查後才能繼續上課正常學習生活。
而,這份工作量太龐大,幾天時間不一定能完成;醫大成爲封鎖地點,學校裏的人不能擅自外出。
習年則是帶着人親自到教師樓,被顧令國領上樓,帶到了徐校長辦公室外。
“叩叩叩。”顧令國單手敲門,“鍾同志,習年同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