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深看了媳婦兒一眼,嚴如山轉身出了堂屋,去到外面驅車離開。
車子離開的聲音傳來,嚴國峰微微一笑,對孫媳婦說話,“毓秀,你想不想跟他一起出去走走?你也好久沒回來了。”
鍾毓秀無言瞅着老爺子。
嚴國峰笑臉變得讪讪的,“這不是怕你也想出去玩麽。”
“爺爺,您想多了。”不想,謝謝。
“你确實該出去走走了,隻是,你一出去總是身後跟着人,玩也玩不盡興。”身爲過來人,嚴國峰表示深有體會。
鍾毓秀并沒有這樣的感覺,不論在古代還是星際時代,或者現代社會;她都經曆過保镖随身保護的,已經形成了習慣,像她這樣的任務者,做完任務之後要麽直接養老,要麽厭倦了世間百态,亦或是直接出家去了。也有那種厭煩了人生的人,選擇靈魂消散。
嚴國峰繼續說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回華大和醫大?”
“明日。”現在該打掃家裏了,狗蛋不在這邊,沒人定期打掃;馮正要做飯,看這大廳還有一層灰,不打掃可怎麽住人呀。
“不休息兩天?”
毓秀道:“不了,今天把家裏打掃出來,明日回華大和醫大;還得确定一下人數,才好讓如山邀請幾位兄弟和小海回來,若是人數不夠還得再蟄摸一下。”多邀請幾個人過完來,說不定就有看對眼的呢。
“爲了他們的終身大事,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确實該回去見見師傅、同事和以前的學生們了。”她和嚴如山也得回華大和醫大拿畢業證,别問,問就是他們也是正式畢業的人了。
鍾毓秀說完,嚴國峰這才想起來,他們今年确實該畢業了。
“那你們的婚禮也該操辦起來了。”
“如山有想法,他會布置的。”
嚴國峰老爺子微微颔首,“大山辦事兒還算靠譜。”
這邊爺孫倆說完話,嚴如山已經出了大院,開車前往菜市場;先去買了一些這個時節有的素菜、水果和河鮮、海鮮,又找到了專門賣牛羊等稀罕物的地方。
因着牛羊之類的價格高,尋常少有人會特意買來吃;能下心去買的多是家中小有資産之家。
“你們的牛肉羊肉怎麽賣?”
“六塊八一斤。”一個滿身皮膚偏黑的中年男子做了一個手勢,他是賣牛肉的;攤子上鋪陳着一攤子牛肉,旁邊有兩個賣羊肉的,也比了個手勢,順便開口,“羊肉三塊二。”
“這位同志,我家的羊肉口感好,還沒有檀腥味,買回去吃着絕對可以。”
嚴如山看了看他面前的羊肉攤子,羊肉還冒着熱氣;能在冷天肉市上看到冒熱氣的肉,這就很稀罕了。
“你這羊殺了多久了?”
谷軆
“剛殺清理出來沒半小時,我也剛過來擺攤。”賣羊肉的是個矮小的男人,臉上挂着笑,一邊吹噓,“您一看就是不常來肉市的人,肉市上的牛羊肉賣家都不是固定的;今天是别人,明天又是其他人了,我這羊肉是自家養的,從小吃的是野生草牧;也就家裏養太多了,今天才殺了三頭拉出來賣。”
“同志,來看看我的羊肉,我這邊的也不錯。”另一個賣羊肉的不甘落後。
嚴如山看了一眼,對比了一下,确實是這個矮小男人的羊肉更新鮮;他朝另一個開口的人搖了搖頭,對矮小男人道:“給我稱十斤羊肉。”
“好咧,您放心,都給您挑好部位切。”
“準備燙着吃的,要後腿肉。”對這一點還是了解的,燙火鍋不用後腿肉,吃着都沒勁兒。
矮小男人連連點頭,給他切了兩條後腿肉,“肉就不給您切開了,您拿回家自己切,骨頭當搭頭送您了。”
“成。”嚴如山去看他手裏的稱,十二斤,稱很翹,這就是十二斤多一點,隻多不少。
“十二斤六兩,給您算十二斤,您看可成?”矮小男人問道。
嚴如山點頭,“拿個東西幫我裝起來。”
“得咧,正好今天帶了竹籃來賣,有大的,給您裝肉正好。”矮小男人彎腰掀開遮住案闆的布料,從下面拉出來了一個大的竹籃子,“您爽快,我也不和您多要,竹籃送您了。”
“多謝。”竹籃單賣也能值個幾毛錢,不過,跟羊肉的錢比起來都是小錢;這人會做生意,小便宜給客人占着,說話還好聽。
嚴如山掏錢三十八快四毛錢付清,提着籃子又到了賣牛肉的攤子上;這家的牛肉很新鮮,想來也是今天才宰殺的。
“你家牛肉什麽時候殺的?”他問攤主。
攤主拉起一條牛後腿給他看,“今天早上剛殺的,這是一頭老牛,幹不動活了,村裏才忍痛殺了的。”
“沒病吧?”
“您放心,絕對沒病,有病也不敢拉出來賣;那不是坑人嘛!遇到會看的人,還不得把我攤子給掀了。”攤主一臉老實相,但人還算機靈,拉着半邊牛肉反複指給他看,“您看,病牛可沒有這鮮活肉勁兒。”
嚴如山不會看,但也知道,病牛絕對沒有這麽好的成色,“給我切十斤,要後腿上的肉;另外,再給切二十斤的肋骨。”
“同志好眼光,多買一些回家,過幾天要是下雪就給冰上;絕對能吃好多天了,您放心,我賣的牛肉絕對不是病牛。”攤主快速切好肉上稱,多多少少都有點超過指定重量。
嚴如山不去計較多出來的一兩斤肉,爽利付款;又從賣羊肉的攤主那裏買了一個大籃子裝牛肉,提着買的東西到停車的地方,将東西放進後備箱,他想了想,又進了菜市場,各買了一些調料。
才回來,帶回來的調料并不多,紅星村那邊的調料也要用完了;現在買一些帶回去正好,吃不完還能帶回紅星村繼續用。
載着一堆東西回家,車停在家門外,嚴如山先下車,而後朝屋裏喊。
“顧同志,方同志,出來幫忙搬一下東西。”
“來了,來了。”顧令國急切應答的聲音傳來。
嚴國峰和鍾毓秀相視一眼,推着孩子們到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