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咱們家三個孫兒長大了,回城裏讀書了,那時候應該會更繁華;禮記、禮明、禮真生在了真正的好時代,未來有無限的可能。”
嚴母一說起這些,語氣和臉上都是期盼;盼着三個孫子長大,想象着他們上學的樣子,那眼神别提多美了。
人已飄!
鍾毓秀忍笑,“媽,他們長大還早着呢,可有的等了。”
“不怕,等的起;你爺爺以前就愁,大山這一輩兒攏共兩個男丁,都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說起這個滿心感歎,“那時候亂啊!你爺爺走在刀尖上,我跟你爸在部隊也是小心翼翼;導緻大山、小海一個沒能去部隊當兵。若非後來高考恢複,我都得嫌棄大山了。”
“您可舍不得,我知道您就是說說而已。”嘴上嫌棄,心裏心疼着呢。
因爲她,牽連兒子們的前程,哪一個當母親的會不心疼?
嚴母搖頭失笑,“他們都是被我拖累了,我的成份在當時是真的一個不留心就會被打倒;大山、小海都懂事,大山本來都要進部隊了,因爲我的事兒,不得不去鄉下當知青,一當就是好些年。小海還好一些,但這些年家裏故意寵着,就是不想讓他出頭,怕惹了人家的眼。”
鍾毓秀耐心陪她閑聊,“那時候誰也沒辦法,好在都過來了;如今日子都好了,您别多想。”
“我不想,隻是有時候想起來,難免感慨;大山一直是被你爺爺給予厚望,就盼着他能繼承家業。”嚴母臉上的笑容裏盡是緬懷之色,“可惜啊!最後也沒成行,你爺爺現在就盼着禮記他們長成了。”
鍾毓秀無奈點點頭,她可太知道了;爲此,跟嚴如山談了幾次了,以後給兒子們選擇的餘地,不能什麽都家長給安排好了。
“媽,禮記他們長大還要十幾二十年呢;如今大學恢複了,研究生、博士之類也在複蘇,按部就班的走也要二十多年呢。”想這些太早了,誰知道長大會不會長殘?
貌似,好像,也許,有她也長不殘。
“是啊!如今可不是之前了,以後當兵可能會要高學曆知識分子,學曆低了都沒法進部隊;還是得禮記他們本身過硬,理論學紮實了進部隊也能好走一些。”
不得不說,婆婆很有遠見;後世可不就是高學曆知識分子才有資格當兵,甚至是去做和尚、道士,人家也要大學文憑。
未來是文憑的天下,也是有志青年的天下。
“媽,您想的真長遠。”豎起大拇指,給她老人家點贊,“我和大山也是這麽想的,大學重新啓動,在未來的幾十年甚至百年都需要許許多多的有才之士;而這些有才之士出人頭地,勢必會興起讀書潮。當讀書的人越來越多,競争也就越來越大,國企和私人企業有選擇了,爲什麽不選擇更優秀的人才呢?”
“所以,未來文憑越高,自身越優秀才有能力去競争,爲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嚴母聽的連連點頭,她隻是隐約有這樣的想法和感覺,兒媳婦已經分析的頭頭是道;按照這個思維走,未來必定是是高學曆人才的市場。
“大山積大福了,把你這麽好的兒媳婦帶回家;咱們嚴家在你們兩口子手裏,必定巍巍赫赫。”
鍾毓秀隻笑笑不說話,嚴母眼尖,瞟見車窗外提着一堆東西回來的三人,“他們回來了。”
“嗯。”
說話的功夫,嚴父跟嚴如山走了過來,先跟方國忠一道把買的東西放後備箱;這才打開車門坐進去,方國忠走在最後,等他彎腰進車裏關上車門,嚴父才開口讓顧令國開車往領導居住的地方走。
到地兒後,經通報進入,按照嚴父如今的職位是沒有資格前來拜年的;但他是嚴家人,那就又不一樣了。
“哈哈哈,和軍來了呀,鍾同志也來了;你們這次來的挺齊全的。”接待他們的是一位頭發矮小的老人,别看人家又瘦有矮,精神面貌相當的好,雙眼有神。老人身邊坐着幾個中年人和青年,有男有女。
在他們進入客廳當口,這些人都站了起來,一一打過招呼,老人家招待他們落座。
“老領導新年好啊!”
“新年好,都新年好;喜愛那今年咱們可算是能過個安穩年了,外債都還清了。”老人笑的恰意,神色輕松舒緩,“今年開始,沒有外債,能存下些錢來搞發展建設了。”
發展建設是一塊兒心病,不僅是各位領導,也是下面這些心有祖國之人的憂慮。
“有您在,我們的祖國會越來越好。”嚴父道。
老人輕笑,視線落在鍾毓秀臉上,“都是托了鍾同志的福,這幾年貢獻了好幾樣成果,這些成果爲我們拉到了很多的便利;也爲我們賺取了很多外彙,鍾同志功不可沒。”
“您老嚴重,都是應該的,隻願咱們九州清晏,發展的越來越好。”鍾毓秀含笑點頭。
“有你們這些一心爲國的好同志,咱們才能走出最艱難的幾十年;今年你還沒動過,醫院研究員那邊你已經全部掌控,在你的手裏發展的很好。不知道鍾同志有沒有興趣進入軍工研究所?聽說你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設計出來的三款武器,讓我們腰杆子都硬了。”老人今天的目的便是這點。
鍾毓秀心下一頓,看了看嚴父嚴母和嚴如山,嚴父嚴母含笑望着她,并未表現出什麽;嚴如山神色不動如山,從表面上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沒有情緒波動,喜笑不形于色。
“啊,當然,鍾同志有什麽條件盡管提;我這邊能滿足的一定滿足,軍功研究所除了你這裏拿過去的三款武器,近些年好似陷入了瓶頸,很需要你這樣的全能人才。”會醫術,搞物理化研究拔尖,武器上在國内更是首屈一指;在老人家的心裏,她就是個大寶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