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住的是醫院職工宿舍,環境還是可以的;不吵鬧,挺安靜。不過,确實沒有家裏住着舒服自在。”
嚴如山薄唇勾起淡笑,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那我們現在回家。”
“你這邊不忙工作了?”疑惑問道。
“可以丢給曹征他們,偶爾一次沒關系的。”攬着她往外走。
隔壁的顧令國、方國忠聽見動靜,起身出來看,“嚴同志,鍾同志,你們去哪兒?”
“回家。”嚴如山道。
二人立馬跟上,到停車的地方;嚴如山把鑰匙扔給顧令國;顧令國自覺拿着車鑰匙打開車,坐進駕駛座,而後驅車到嚴如山和鍾毓秀跟前。夫妻二人依舊坐後座,方國忠打開了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砰’一聲關上車門。
顧令國驅車離開錦山集團,一路朝紅星村的方向駛;路上好走,顧令國開的比較快,進入紅星村範圍後,車速慢了下來。
有熟悉的村人看到車子進來,便知道嚴家的人回來了。
嚴家院子大門敞開,顧令國直接開了進去;停泊好車子後,一行人下了車,鍾毓秀第一時間趕往堂屋。
“爺爺,我回來了。”
嚴國峰是聽見有車子進院子,隻以爲是嚴如山回來了,不甚在意;而今見是大孫媳婦,老臉上的表情愣了愣,旋即笑了。
“忙完了?”
鍾毓秀搖頭,“還沒有,臨床患者處于觀察期,疫苗在安排中;我在家等結果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給軍區醫院的院長和其他幾位聲望高的老前輩去處理。”
“他們能放你回來?”臨床試驗結果未出,她作爲主導地位,人家可能放她走?
“确認問題不大,臨床患者體内的病毒清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隻看有沒有副作用和反複發作的可能性;這事驗證特效藥的穩定性,所以,暫時沒什麽事兒,我就提出現回來了。”
嚴國峰不知道其中道道,見她說的輕松也就信了。
“回來了正好,孩子們哭哭啼啼的找你呢;這會兒在後院,狗蛋陪着。”說着話便感慨出聲,“你要是再不回來,狗蛋都哄不住了;他們跟狗蛋玩一會兒,想起你就開始哭。哭着哭着,狗蛋拿出新鮮玩法了,又能哄住他們一陣兒;等到玩膩了,想起你又開始哭,找媽媽。”曾孫們是越來越機靈了,也越來越不好哄了。
現在就算聶溪在,也隻能哄住一下。
嚴國峰說起曾孫來,是又自豪又頭疼。
鍾毓秀聽的心疼,這麽愛哭可怎麽是好,“爺爺,那我先去後院看看。”
“去吧,聶溪也在,幸好有她和狗蛋在;不然,孩子們怕是哭的更多。”
鍾毓秀聽了一耳朵,拉着嚴如山就往後院趕;進如後院的範圍,遠遠便聽見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鍾毓秀不由加快了腳步。
嚴如山低頭望着被松開的手,抿緊了薄唇,整個人渾身氣質都冷沉了;自從媳婦兒有了兒子們,對他的關心是越來越少,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到了兒子們身上,再這麽下去,他在媳婦兒心裏那點地位還能保得住嗎?
循聲找去,便見孩子們趴在褥子上埋頭痛哭,不管狗蛋和聶溪怎麽哄都沒用。
她可算見識到爺爺說的,他們想起她就哭是什麽樣兒了;簡直是哭的沒完沒了,還一個勁兒的抽泣,瞧着可憐又讓人無奈。
“鍾阿姨。”聶溪眼角瞟見她進來,起身喊人。
狗蛋扭頭看向她,心頭的無措沒了;主人回來了,小主人們應該能哄好了。
鍾毓秀上前,跪坐于褥子,一個一個輕柔地挨着摸他們的小腦袋,“不哭不哭了,媽媽回來了;寶貝們,擡頭看看媽媽呀。”
小家夥們齊刷刷擡頭。
“媽媽?”
“媽媽!”
“媽媽。”
蹭蹭爬起來撲向她,如乳燕投林。
“媽媽。”
禮記緊緊抱着媽媽,嗓音滿是撒嬌的味道;不停的蹭蹭,小奶音軟軟的,滿是依賴。
禮真禮明不停的喊着媽媽,媽媽兩個字成了他們口裏舍不得丢下的話。
鍾毓秀心疼壞了,看了一眼剛踏進院門的嚴如山,“給孩子們拿些吃的過來,還有果汁,要熱的。”
嚴如山:......
得,孩子他爸成了讨人嫌的。
“媽媽的乖寶寶,不哭了啊!哭多了不漂亮,媽媽可不喜歡髒寶寶呢;咱們的小寶貝兒最好看的,也最可愛了,要一直做漂亮的乖寶寶,幹淨寶寶媽媽才愛。”
“乖,我乖。”禮記哄着眼眶,仰着頭絲毫不覺得臉紅。
禮真不甘落後,“我乖,乖乖的。”
“我乖,最,乖。”禮明從媽媽懷裏擡起頭,争相争寵。
“好好好,都是媽媽的乖寶寶。”挨個親親兒子們的小腦袋,有點汗臭味;想來是有兩天沒洗頭了,天熱冷,也不敢給孩子們多洗頭洗澡,“瞧瞧你們,哭的頭上都出汗了,現在頭上都是汗臭味;以後不能叫你們乖寶寶,得叫你們臭寶寶。”
禮真擡手摸頭,一雙小短手摸頭都跟抱着腦袋一樣;疑惑歪着小腦袋,“不臭,哥臭。”
他不臭,哥哥們臭。
真是小機靈鬼。
鍾毓秀好笑搖頭輕歎,用額頭頂了頂小兒子的頭,“就你聰明,還知道說哥哥們臭,可是你也是臭的呀。”
“不,不,不臭。”他才不臭,肯定是哥哥們臭。
“你臭。”
“你臭。”
禮記和禮明撅着嘴,怼臭弟弟不嘴軟。
“你臭。”
“你臭。”
“你臭。”
得,他們還幹上了,誰也不承認誰臭;禮真覺得是哥哥們臭,禮記禮明卻覺得是弟弟臭,鬥嘴不亦樂乎。
鍾毓秀不攔着,讓他們去鬥嘴去,隻要不是打架打哭就成。
讓他們鬥嘴去,鍾毓秀将目光轉向了聶溪,“小溪,這兩天辛苦你了,多虧有你在;不然我家這三個孩子不定得鬧騰成什麽樣兒了。”
“不,阿姨,我沒幫上什麽忙。”聶溪覺得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