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國峰看向大孫子,“這是一個做父親該說的?”
“小孩兒不長記性,隻能疼一次才記得住呀,您以前就是這麽教我和小海的。”嚴如山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嚴國峰:......
這口鍋還在他身上了?!
嚴國峰懵了,鍾毓秀忍俊不禁,隐晦拍了丈夫大.腿一下,“對你,跟對孩子們能一樣嗎?”
“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嘛!”孩子放養放養就長大了,不聽話就打一頓,疼了就知道什麽能幹什麽不能幹了。
嚴國峰:......
嚴如山覺得很對,鍾毓秀不忍直視,突然有點同情老爺子了。
“還真就不一樣。”嚴國峰撇他一眼,特正特直接,“大曾孫是我的心肝肉,你是什麽?玻璃渣。”
得!
随時可以掃出去扔了的玻璃渣,可還行?
嚴如山臉色一頓,鍾毓秀笑的不行。
“爺爺,這話,我記得您和我爸媽也說過;那時候您可不是這麽說的,您說我爸是玻璃渣,我跟小海是你的心頭肉。”
嚴國峰老臉一僵,“屁,沒有,别瞎說,我沒說過。”
“您說過,小海肯定還記得。”
“那就讓小海回來對峙。”嚴國峰梗着老臉,突然覺得以前可能是眼瞎,覺得兩個孫兒可愛;這那裏是可愛,分明是讨債的,“你能把小海叫回來對峙,那就是有證據;不能對峙,那就是沒有證據。你有嗎?”
嚴如山:......比苟,他不如。
“您就是算準了小海在研究所回不來。”
嚴國峰可不承認,“那是你認爲的,不是我說的。”
嚴如山:“......”
愛已經逝去,拿什麽來拯救?
鍾毓秀突然想到這句話,更樂了,“爺爺,您以前真的說過這話?”
“沒有,絕對沒有,肯定不是我說的。”堅決三連,爲了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僵硬的轉移話題,“大山,去看看顧同志他們過來沒有,等會兒飯菜都該涼了。”
嚴如山對老爺子淡笑,什麽也沒說,将孩子交給毓秀轉身出去了。
嚴國峰莫名覺得心虛,别問,問就是大孫子那笑容明擺着就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故意岔開話題,找的理由還相當拙劣。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嚴如山身後跟着顧令國、方國忠、王大丫、龔招娣、馮正幾人回來了,他們手上有的端有湯羹,有的端有孩子們的吃食,有的端有小菜。
青菜不能提前炒,要等到人到齊後再炒;不然,青菜會變色,口感變差。
“爺爺,可以開飯了。”邁進屋裏後,便坐到了媳婦兒身邊,幫媳婦分擔一個孩子。
嚴國峰點點頭,視線随着進來的人将湯羹和炒菜擺上桌;這才執筷道:“開飯吧。”
王大丫跟龔招娣自覺走到毓秀身側,“鍾同志,把孩子們給我們吧,我們一邊吃一邊喂他們。”
“不用喂,今日他們做錯了事情,懲罰是不準吃晚飯;你們抱着他們就成,晚上哭鬧也不能給他們吃的。”鍾毓秀狠下心提醒她們二人,并将懲罰事由說明。
王大丫垂下眼睑卻看三個孩子,有心說清也說不出口。
“鍾同志.......”龔招娣心疼,剛開口,便被鍾毓秀擡手阻斷了未出口的話。
鍾毓秀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小樹不修便成了歪脖子樹;這樣的情況不能發生在我們家,我知道你們心疼他們。我又何嘗不心疼,但該教的就得教,不能因爲心軟就不去糾正,那是在害了他們;也是給我們增添負擔,若是日後一個不如意便絕食,不吃不喝,我們該怎麽做?罵一頓還是打一頓?”
“所以,爲了讓他們及早記住教訓,早點糾正才是真正對他們好。”小孩子并不是天生就熊,多數熊孩子都是大人不會教,不愛教,更甚隻管溺愛不教。
王大丫和龔招娣對此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再有,孩子是鍾毓秀所出;他們可以勸,但左右不了她的想法和教育方式。
“我們知道了,鍾同志,您放心,我們會按照您的教育方針來做。”
嚴國峰看向她們,失望寫在臉上。
“嗯,吃飯吧。”眼角瞟見老爺子的樣子,鍾毓秀隻作未見。
一頓飯下來,衆人吃飽喝足,開始犯困;鍾毓秀簡單洗漱一下就躺下了,嚴如山則是全身清洗後才回來抱着媳婦入睡。
躺在嚴如山懷裏,毓秀神情困倦,卻并不急着入睡;而是,時刻關注着隔壁孩子們的動靜。
嚴如山見此,将她摁在被窩裏,氣息逼近,“媳婦兒,是睡不着嗎?”
“沒,沒有。”男人身上的氣息變化太明顯,“馬上就睡,我睡得着。”
“是嗎?”不給她回應的機會,湊上去往她嘴上親了一下,捧着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接下來,她不知道怎麽睡着的,還睡的很沉;隻記得心神被一次次颠覆,已經沒有自我思考的意識,随着他一次次沉.淪。
豎日一早,孩子們醒來第一時間找媽媽。
以至于,她醒來時第一眼看到孩子們,還好一陣愣怔。
“媽媽。”
“媽媽。”
“媽媽。”
三小子蹭着她的臉,親昵的不行。
嚴如山坐起身,單膝撐起被子,無聲歎息;再讨厭幾個小子,他也不能在這時候把人丢出去。
“媳婦兒,今天請假一天吧,在家休息。”
鍾毓秀揉揉眼後,瞄他一眼,道:“才上班幾天,就想着休息了?”
“這不是怕你受累嘛!”嚴如山上前擁着她,挑釁的看了兒子們一眼,“臭小子們一大早就過來粘着你了,再把他們帶去研究院,你更累。”
“我累怪誰?”斜睨一眼。
嚴如山很有眼力勁兒,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哄道:“怪我,都怪我,不過,誰讓媳婦兒這麽誘.人呢。”
兩腮微紅,到底不能把責任全推他身上去,不過也沒打算給他好臉色。
“起開,我要穿衣裳了;這會兒幾點了,别是睡過頭了。”
“八點半。”嚴如山光膀子,單手撐着身體看她擁着兒子們坐起身。
把孩子往男人懷裏推,她趁機裹着睡衣起身,可輕微不适應的疼痛感随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