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看了老爺子依言,“祖祖。”又指着實驗室的方向,“媽媽,要。”
“不能要,媽媽在工作,我們在這裏等好不好?媽媽沒有走;等你.媽媽忙完了就會出來,你們一眼就能看到。”
“不!”
“要媽媽。”
“媽媽。”
三個團子一起鬧騰,嚴國峰都沒辦法。
“嚴老,要不然,還是叫鍾同志出來吧?”顧令國和方國忠比嚴國峰更不好受,輕了怕抱不住,重了怕傷着他們;輕不得重不得,說的就是他們現在的狀态。
嚴國峰搖頭,“剛進去呢,就把人喊出來,不合适。”
“可是,禮記他們這麽折騰着也不是辦法,等會兒要是哭起來.......”
“哄哄。”嚴國峰說完,抱着大曾孫起身來回走動,“哦,不鬧了啊!咱們在外面等媽媽出來不好嗎?一直鬧騰着很累的;等會兒你們又該餓了.......”
說到孩子們餓了這事兒,嚴國峰停了下來,回頭望向顧令國、方國忠二人。
“差點忘了,孩子們要是餓了,吃什麽?”
“食堂裏應該可以小竈,等會兒我去一趟,給點錢,請廚房的工作人員幫禮記他們炖幾碗雞蛋。”其他的沒辦法,雞蛋還是管夠的,得知道,人家的工作也很忙;一天三頓飯,還要加夜宵,好幾十号人呢。
嚴國峰颔首,“那行,等會兒麻煩你走一趟;要是能做些肉糜和青菜就更好了,以後孩子們在研究院的時間會很長,一直吃蛋羹太單調了。”
“嚴老,要是實在不行,就讓馮同志做好了;讓王同志她們送來?我們的不用送,孩子們的沒法将就的。”
大人可以吃食堂,營養也跟的上;孩子們太小,腸胃弱,吃的比較清淡,肯定是沒法吃食堂的。這樣一來,唯一的解決辦法,隻有家裏做好了,讓人送過來。
嚴國峰不由點頭,“今天下應付過去。”
“好的,等會兒有空了我過去食堂一趟。”顧令國趕緊點頭,這事兒還真不好說,人家食堂的人願不願意都是一回事。
若是食堂的同志不願意,他也隻能回家一趟。
正說着話,狗蛋滿身灰塵的出來了。
“狗蛋,打掃幹淨了?”方國忠趕緊問道。
狗蛋滴滴滴三聲響,算是回應他們。
“過一會兒灰塵散去,空氣新鮮一些就能進去了。”走廊上涼風習習,他們倒是受得了,就怕孩子太小受不住。
狗蛋看了一眼鬧騰不休的孩子們,本想去抱一抱,可身上灰塵太多,它還真不适合靠近;因此,打消了這個想法,可是孩子們打消不了想跟祂玩的想法。
看到這個大東西,那媽媽就在,肯定沒走;所以,看到大東西,可以放心跟它玩。
這是孩子們共同的認知,大東西一直跟在媽媽身邊,大東西在媽媽肯定在。
狗蛋忙找了快毛巾把身上擦一擦,而後去接過孩子們,機械手臂抱三個孩子完全沒問題;小團子們一到狗蛋手裏,不撲騰不鬧了,玩的還挺高興。
嚴國峰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怕鍾毓秀那邊需要用到狗蛋;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将孩子們哄下來,隻能看着狗蛋抱着孩子們玩。
“嚴老,我去食堂一趟,要是一直沒回來就是回家去了。”顧令國交代一聲。
“行,有勞你跑一趟。”
顧令國連說應該的,跟方國忠對視一眼後走了。
嚴國峰和方國忠站在旁邊看孩子們跟狗蛋玩的不亦樂乎,等到新打掃出來的實驗室可以進人了,他們才進去;往地上鋪一床薄被,孩子們放到薄被上。狗蛋跪坐在地上逗他們玩。
嚴國峰和方國忠看狗蛋将一個繩子都能玩出花兒來,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明明是個機器人,卻比他們都有辦法哄住孩子。
“嚴老,狗蛋這樣,鍾同志那邊怎麽辦?”
“毓秀應是知道的。”所以才出來看一下都不曾
方國忠無言,能不知道嘛!之前的狗蛋在鍾同志面前跟前跟後,現在的狗蛋,跟孩子們玩起來就沒有走的架勢。
嚴國峰道:“罷了,毓秀那裏隻能靠她自己多勞累些了。”
誰讓孩子們這樣,誰也不忍心讓他們就那麽哭着;慘兮兮的不說,他們看了心疼啊!關鍵是,小家夥們精神頭非常好,非常能哭,唉。
食堂這邊。
顧令國給了幾塊錢,讓廚房的同志幫忙蒸上十二碗蛋羹溫着;好歹孩子們餓了就有得吃,至于肉糜什麽的就别想了,青菜還行,白水青菜,孩子們也是可以吃的。
“顧同志,您可好長時間沒來了。”
食堂的同志們都是見過顧令國和方國忠的,之前跟在鍾院長身上寸步不離;之後,鍾院長休假,他們也沒有再來。
顧令國笑了笑,道:“鍾院長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那您這是做什麽呢?炖這麽多蛋羹。”問的是食堂大師傅,這位大師傅是個精神頭很好的老頭,雙眼奕奕有神。
“老師傅,這是給鍾院長家孩子準備的,他們今天也來了;以後也會常來,這不是怕他們餓了沒吃的,特意過來問問能不能做蛋羹。”顧令國松了口氣的樣子,跟老師傅道:“還好您和各位同志答應了,不然,我還得回家一趟。”
“哦!”老師傅來了興緻,問道:“鍾院長家的孩子,多大了?幾個呀?”
十二碗呢,不是兩碗,要是吃不完就浪費了。
顧令國笑容不變,道:“三個呢,他們胃口很好,一次能吃兩三碗呢。”
“那還行。”老師傅問道:“怎麽不見你們抱着孩子過來走走呀?我們也能幫着帶帶孩子呢,鍾院長多忙啊!要上班還要帶孩子,她對象呢?”
“鍾院長在實驗室忙着,是家裏老爺子來幫忙帶的;隻是,孩子們比較粘人,這不,不帶過來不行了。”顧令國沒有全部說明白,隻提了一句。
就這一句,老師傅等人算是明白,這三個孩子怕是非常粘媽媽;不然,不可能把人帶到研究院來,縱是鍾院長那麽能幹的人,面對孩子也是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