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堂屋出來的嚴如山:.......
嚴如山走到毓秀身邊,接過她手中的菜肴又回了堂屋;顧令國、方國忠二人緊随其後,嚴如山放了東西去陪媳婦和爺爺,顧令國、方國忠二人則是去廚房繼續幫忙擺飯。
“爺爺,可以去吃飯了,您還沒洗手。”嚴如山提醒道。
嚴國峰撇他一眼,笑了笑,“我這就去,行了吧?你們看着點兒孩子,别讓孩子們給爬出來了;褥子外面濕氣重,還隔人,小孩子皮膚嫩,骨頭嫩,别給傷着了。”
“知道,您趕緊去。”嚴如山擰回一個想爬出去的崽崽,對老爺子道:“今天我看馮正做了宮保雞丁,沒骨頭,您愛吃。”
嚴國峰輕笑出聲來,搖搖頭,起身走了。
嚴如山幹脆從褥子上随手扒拉兩個兒子圈進懷裏抱起來,“媳婦,你抱另一個,先放堂屋裏去;我來收褥子去放堂屋鋪上,讓他們繼續玩。”
“成。”鍾毓秀點頭應了,抱着一個兒子就往堂屋走;嚴如山緊随其後,不過,他是一手摟着一個兒子,進去後直接把兒子們往地上一放,讓媳婦看着,他則是轉身出了堂屋,到院子裏收攏褥子回來。
在堂屋角落找個地兒鋪上,嚴如山紮紮實實松了口氣,一個個擰着丢褥子上。
鍾毓秀看的搖頭輕笑,這男人吧,看似不耐煩,丢兒子的時候還特意走到褥子面前;半彎着腰身丢,生怕傷着了一樣,有點可愛。
“啊嗚.......”
崽崽們匍匐在地,仰頭看了看嚴如山,又轉頭望向鍾毓秀。
“麻麻。”
“麻麻。”
“麻麻。”
“抱。”禮記伸出手,在嚴如山的黑臉下伸手要抱。
嚴如山掃他們一眼,轉身往回走,行至媳婦跟前牽着她的手到椅子前落座;堂屋正中央擺的是待客用的桌椅,左側有一寬敞的用餐地,餐桌便擺在那邊。夫妻二人在這裏落座,等老爺子過來再一起入座。
嚴國峰歸來時,第一時間去找曾孫;左右查看,結果在右邊的寬敞角落裏找到了在褥子上的他們。再看大孫子和大孫媳婦,突然覺得這兩人太悠閑了,兒子不管,他們倒是在旁邊含情脈脈。
大霧!
哪兒來的含情脈脈?不過是兩人正說着話,對視了一眼而已。
“你們兩口子悠閑啊!”
“爺爺。”鍾毓秀抿唇輕笑,嚴如山同樣喊了一聲,“您來了,正好,等顧同志他們過來就能用飯了。”
嚴國峰再次撇他們一眼,對他們擺擺手,朝曾孫們走。
“禮記、禮明、禮真。”
“啊?”禮真扭頭望着他。
禮明聽到呼喚回頭瞅着他,開口便喊道:“祖祖。”
“祖祖。”禮記随之喊出口,把嚴國峰樂的見牙不見眼,走上去抱着幾個曾孫輪番親了幾回;把崽崽們親的不耐煩了才停下,“真是曾爺爺的乖孫孫,比你爸爸可乖多了。”
至于大孫媳婦,他不覺得那裏不好;就算有不好的地方,那也一定是大孫子的錯。
“祖祖。”
禮真不甘示弱,跟着哥哥們喊,還抱着他的脖子;學着他老人家的樣子,在老爺子的臉上親了一下,啪叽一口,挺響亮就是了。
“祖祖。”親完又喊了一聲。
“嗳,乖曾孫呢,曾爺爺沒白疼你。”老爺子開懷大笑,幹脆坐上褥子,抱着三個團子滾在一起,絲毫沒有開國老将的偶像包袱,“明天曾爺爺也不出去了,在家陪你們玩,好不好?”
禮明、禮真、禮記不明就裏,見老爺子開心他們也咧嘴笑,還煞有其事的點頭;要不是知道他們沒聽懂,看的人都以爲他們是真明白什麽意思呢。
老爺子更開心了,沒法子,對曾孫們老爺子是一貫的愛啊!從出生一直疼在心坎兒裏;他們日漸長大,越長越好,自個兒養大的孩子那是怎麽看怎麽親近,怎麽看怎麽驕傲。這種心情,大約有了孩子的人才明白;養崽崽是一種樂趣,累是累,看着他們一天天長大,那股自豪驕傲的勁兒啊!就别提了。
“瞧爺爺高興的。”鍾毓秀搖頭輕笑,家裏有孩子真的會熱鬧很多;沒有孩子,家裏總是少了些歡聲笑語。
嚴如山對此沒有深刻認知,從下繃着張臉,親近的人還好;外人看到他多是來問候一句,之後便遠遠避開,久而久之,他覺得清靜些習慣了。
“嚴大哥,你說,讓爺爺出來走動是對是錯;我怎麽覺得爺爺不愛出去玩呢,是因爲路不好走,還是因爲城市沒發展起來?”這些問題她不得不多想。
在家中時爺爺好歹沒這麽意興闌珊的樣子,天天有曾孫陪着,占有們一起聊天,别提多恰意了;反而是出來之後,常能從他老人家身上看到意興闌珊的味道,出去玩都沒有積極性。
“再看看吧,要是下一個省份爺爺還這樣,我們問問他老人家的意見;要是不想出去玩了,咱們打道回府,沒必要耗着。”嚴如山說出這話一看就是直男,心裏工作重要,當然老婆更重要。
鍾毓秀對此倒也沒反對,“是該這樣,我那邊研究陷入瓶頸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研究出成果。”
“你手裏的研究不是都出成果了嗎?”嚴如山問道。
“沒有,我手裏還有好幾個項目。”毓秀無奈一歎,“資料都做出來了,可惜,當下需要的材料不允許;我還得研究用得上的材料,新做出來的防禦罩就是新材料。”
嚴如山若有所思,“防禦罩确實不錯,我們日日佩戴,生命都多了一份保障。”
“也還好,其實有更好的材料還沒研究出來。”這才是她遺憾的地方,若是能研究出來,說不定作戰服就有着落了,“現在就陷入了這個瓶頸。”
“慢慢來,材料限制,也是科技不到位。”面對這樣的情況,要麽換一個思維去研究其他材料來代替,要麽耐心一步步來,沒有捷徑可走。
鍾毓秀很是贊同,唯有這樣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