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兒，你醒了，睡的可好？餓嗎？”
“不餓，昨天喝酒喝多了，沒胃口。”曹征古怪的打量母親，“媽，您今天有點不對勁。”
蘇蘊徽扯出一抹笑，又僵硬的不知該不該收，“有什麽不對勁的，你回來的時候一身狼狽，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曹征往後退了一步，越來越古怪，“您該不會是在打你兒子的主意吧？”
“我能打你什麽主意？你是我生的，我想要什麽直接就跟你說了。”被兒子這麽一防備，蘇蘊徽心髒一縮，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我跟你說了，你還能不給我？”
“看情況吧，要是能給的，我肯定給。”曹征來來回回打量母親好幾眼，“你不會是想讓我去相親吧？”
蘇蘊徽臉色一變，以爲曹征知道了她的想法，忙搖頭，“沒有的事兒，咱們家不是那古闆固執的家庭，你想娶個什麽樣的媳婦，你自己找，我們不插手。”
一插手，差點好心辦了壞事。
以往的母親沒這麽好說話，曹征越發覺得有貓膩；不過，既然母親不想說，他也就不問了。
“那，那挺好的，您和爸說話，我去洗個澡；昨天在别人家歇了一晚上，身上都是酒味。”
“好好好，去吧去吧。”蘇蘊徽最終沒把那些話說出口，正當要說的時候才發現，有時候大家心知肚明更好；說破了反而沒意思。
曹征笑了笑，抱着衣裳去了衛生間。
蘇蘊徽回到丈夫身邊落座，碰了碰丈夫的肩膀，“豐收，你說曹征知道我們的打算了嗎？瞧着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是你，不是我們，别把我給帶上。”曹豐收淡淡看了她一眼，繼而道：“咱們家曹征不是傻子，還能真不知道你的打算不成？不過是不想讓你難做；曹征啊！是個聰明孩子，可惜不願意從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曹家不缺在體系發展的子嗣。
蘇蘊徽撇嘴，對丈夫不滿的說道：“夫妻一體，我的想法，還不是你的想法；征兒知道了也好，希望他能在今年結婚吧，早點讓我抱上孫子。瞅瞅人家嚴家的如山，孩子都有了，還是三個，咱們家的還沒結婚。”
說起這事兒免不得又要嫌棄兒子一回。
曹豐收贊同颔首，“話是這麽說，可誰讓咱們兒子不争氣呢。”
“唉。”
夫妻倆齊齊歎息，頗爲不是滋味；真是爲這個小兒子操碎了心。
曹征洗完澡出來，夫妻倆依然相顧無奈，“爸媽，你們這是在比誰看的久？”兩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個都不說話。
糟心兒子！
親生的！
曹豐收收回視線，對糟心兒子開口，“你來的正好，我和媽正在說你的婚事；你年紀不小了，再不結婚都三十多歲了，用外面的話來說是什麽？大齡男青年，你說你愁人不？”
不愁。
在父親的注視下，曹征将這兩個字咽了回去，“爸，媽，您二位就别愁了，咱們家又不缺您們孫子抱，何必呢？”
何必來傷害他一個找不到符合心意的妻子的人呢。
“不愁不行啊，現在你還算年輕，不結婚就不結婚了；等到你老了，身邊的親戚朋友都結婚生子有了家庭，你一個人孤伶伶的，過年過節一起吃飯的人都沒有。”蘇蘊徽歎氣。
曹征眼眸輕動，他也想找個妻子來着，可，見識過老大跟嫂子的感情；他們兄弟幾個也想找一個能風雨共進，相扶相持的另一半兒，沒找到這樣的人，他們幾個都沒結婚的想法。
“爸，媽。”
曹豐收、蘇蘊徽看向他。
“爸媽，我不會一輩子一個人的，隻是沒遇到對的人。”說出心裏話，曹征松了口氣；去看父母的臉色，見他們并不意外的樣子，又接着道：“嚴大哥跟嚴家嫂子感情多好呀，我跟羅立軍、林凱他們也想找一個相知相許的人；找不到暫時不結婚，過了四十歲要是還找不到，那就找個适合的結婚的結婚。”
曹豐收和蘇蘊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提了起來；四十歲啊！還是十來年呢，也不知道到時候是個什麽境況。
“你有你的想法，我們做爸媽不說其他的，你規劃要自己的人生。”
“會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曹征給了準話，曹豐收夫婦不得不放下心裏的擔憂，再憂心也不能再催兒子找對象。
一家三口談話告一段落，曹老爺子也午睡起來了，老爺子多精明的人；看他們之間的氣氛有古怪，問都沒問就去了衛生間。出來之後，又直接出了門。
家裏氛圍壓抑，還不如出門走走，散散心；遇到一二友人便又能虛度一天光陰。
曹家的事情是解決了，曹征拿着從紅星村買來的地契出了門；他先去買的四合院一趟，那裏是他除了大院外住的最多的地方，是私人住所，他的東西基本都在這裏。
人長大了，有秘密了，也有在意的東西；最需要的就是私人空間，曹征有條件，有錢，買了房自個兒住，東西都放這邊。地契等物自然也放在這座四合院，卧房牆體上還裝上了暗格，沒找人幫忙，他自己研究了一個出來，自己動手完成的。
放好東西，又緊趕慢趕去往公司。
助理見到人還驚訝了一下，“曹總，您好些了嗎？怎麽來公司了，不多休息一下？”
“不了，你幫我聯系施工隊，要信譽好，工頭品行本分的。”其他的不要，他沒那麽多時間去盯着工程，偶爾去一次；正因如此，在選人上要格外注意，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助理點頭，“已經聯系了四家施工隊，他們之中有的是屬于大企業的，有的是私人的；您要不要見見人？”
“把他們的資料拿來我看看，然後讓他們的工頭來見一見。”
“好的。”助理轉身出了曹征辦公室，回到他的小辦公室拿了文件交給他，“曹征，您慢慢看，我去打電話通知人過來。”
“行。”
曹征接了文件就看，助理出去他也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