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無奈一笑,側身捧着他的俊臉,“好了,别生氣了,大不了我以後回來的時間,你和兒子們平分?”
嚴如山:“.......”果然,有了兒子,丈夫可有可無。
“究竟是兒子重要,還是老公重要?”
喲嚯,老公都出來了。
毓秀好氣又好笑,“好吧好吧,你重要,你最重要。”
“敷衍我。”氣悶。
“絕對沒有,我哪兒敢敷衍我老公啊!”巧笑嫣然的模樣,說完後紅.唇微抿,嚴如山眼饞,低頭就是一口,“看你表現再決定要不要相信你。”
鍾毓秀笑倒在他懷裏,男人吃起醋來無厘頭又可愛。
嚴如山摟緊了嬌.軀,以免掉下去,唇角輕揚;懷裏的媳婦兒再怎麽喜歡兒子,越不過他,就當沒看見吧。
“孩子們都看過了,我們回去吧?下午還去不去研究院?不去的話,我帶你去後山走走。”
“好啊!”好久沒去過山裏了,怪想念的,“不知這邊的山裏有野味沒。”
“應該有的,可惜是冬天。”冬季窩冬,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他們不愛出來找食兒,自然不好抓。
鍾毓秀點頭,“你不說我還不饞,你一說我就想吃野味了;自從回城後,咱們少有吃野味的時候,多是家養的牲畜。”
“午睡起來我們就去看看。”他把這事兒挂在心上了。
“不睡了,現在進山,好不好?”仰頭含笑詢問,軟軟的,嬌嬌的,嚴如山可受不住這樣的她,想也沒想就應了,“好。”
俏臉立馬眉開眼笑,笑靥如花,“走走走,換衣服去;這身衣服穿去山裏不方便行走。”還會被樹枝弄壞,一些比較硬有鋒利度的雜草也會傷着皮膚。
進山是好玩的事,但要先保護好自己,否則,就要想想該不該進去。
盲目進山要不得,除非有自保能力。
嚴如山忍不住扶額,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媳婦兒,你有沒有發現......”
“什麽?”動作一頓,擡眸問道。
面對無所察覺的媳婦兒,嚴如山生生咽下了到嘴邊的話,“沒什麽,走吧,去換衣服。”
媳婦兒在他面前越來越放得開,撒嬌賣萌讨好樣樣會來;猶記得初見時,小姑娘心如死灰,面無表情低着頭,仿佛對身邊的所有事情都沒有感知一般。
生了一場病後,她變了,樂觀向上,生活方面有追求;會打獵,會拜托他進行交易賺錢度日。
一點點接觸下來,喜歡日漸加深,到如今的深愛。
鍾毓秀不想深究,也沒有深究的必要;她隻要能感知到嚴如山對她的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夫妻倆換了衣裳棉衣棉襖,這套衣裳還是搬家的時候鍾毓秀非要翻出來裝進去的;以前穿過的棉衣棉襖什麽的雖然厚重,然而,很暖和,樣式不及如今的服裝,她也沒有全丢了,留了一部分看上去還有九成新的衣裳。
今日派上了用場。
“要不要帶打獵的東西?”
嚴如山一問,鍾毓秀怼道:“這邊有打獵工具?”
“沒有。”
“那不就得了,空手上山也一樣;對了,那根扁擔或者棍子,自由發揮。”
嚴如山道:“紅星村的人應該有打獵用的工具,我們可以去借。”
“沒必要,有沒有獵物都不一定.”鍾毓秀搖頭拒絕,拉着他徑直往外走,“快走啦,要什麽工具,遇到我的獵物還能跑掉不成?”
嚴如山沒再說話,随她一道走出二進院,到一進院子大廳;老爺子已經不在這裏了,大廳裏沒人,顧令國和方國忠、王大丫、龔招娣幾人在竈房忙着。
“要不要叫上顧令國跟方國忠?”理智尚存,嚴如山将步履匆匆人抱在懷裏,“我們去打獵,他們不知道。”
“要的就是他們不知道。”鍾毓秀不由分說掙脫懷抱,拽他出去了。
回頭看了一眼院子敞開的大門,鍾毓秀舒了口氣,“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跟去山裏。”
“他們是保護你的人。”
鍾毓秀雙手叉腰,似嬌似嗔,“我們過二人世界不好嗎?”
“好,當然好,不過,你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媳婦兒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才搬過來,沒事的。”才搬過來,有心人想找也要過幾天才能找到吧?這幾天在紅星村,他們是絕對安全的。
嚴如山拗不過她,被她拉着進了山;山腳有好幾條進山的路,有的還鋪上了青石闆,有的隻是一條僅供一人行走的小道。而鍾毓秀選的就是僅供一人通行的小道。
山中蕭條,落葉紛紛,四周一片黃灰,那是葉子幹了老了的顔色。
樹幹未死,葉子卻無法存留。
“山裏一點綠都見不到,跟咱們下放那村子沒法比;南北差異太大了。”他們下放那村子,冬天在山裏好歹還能見到點兒綠,運氣好還能找到野菜;這邊完全不行,别說綠了,一眼望去全是黃色、灰色的葉子及樹幹枝丫。
嚴如山牽着她的手,吱嘎吱嘎的走在滿地落葉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好在雖然落葉滿地,卻不怕有蛇。”蛇都找了安全的地方打動冬眠去了。
“可能,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優點了。”鍾毓秀搖頭輕笑,望着滿山同樣的景色,她突然就沒了興緻,“還是找找有沒有野味吧。”
嚴如山沒意見,陪着她東走西看,漫無目的的轉悠。
行走了半個多小時,一直野味都沒看到;鍾毓秀不得不展開精神搜索,爲了節省精神力,她隻展開了兩三百米的距離,别說,有精神力作弊尋找,還真被他們找到了兩隻大兔子,三隻小兔,一家子。
除此之外,還有兩隻抱窩的野雞跟雞蛋。
“大收獲啊!”提着一隻灰兔子,鍾毓秀笑開了眉眼,“在窩裏都不知道跑,傻了吧唧的。”
嚴如山深深看了她一眼,沒附和,也沒說話;他們過去的時候,兩隻大兔子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掉,不知被什麽東西束縛在了窩裏。他看的很清楚,他明白,媳婦兒有秘密沒跟他說;然而,他不會去問,不管是什麽秘密,他不會打破現在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