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狗蛋,讓它留在家裏,平日裏不用出門;沒人讓它做飯,平日裏打掃打掃衛生,讓家裏保持清潔就可以了。
回到紅星村,已是下午一點過,錯過了飯點兒;好在王大丫給他們留了飯菜,中午的飯菜都留了一份。
夫妻倆洗了手,坐在桌前吃飯,嚴國峰慢悠悠走了過來,在上位落座。
“他們走了?”
“爺爺,爸媽已經走了,我們送他們上車了才回來的;小海也走了,本來是要一起回來的,我們回大院想歇會兒正好接到了要小海回去的電話。”鍾毓秀開口道。
嚴國峰神色微暗,轉瞬即逝,“回去了也好,家裏多他們三個在太吵了。”
明明是口是心非,鍾毓秀無奈一笑,“爺爺,你要是想爸媽了,我們可以去看他們啊!咱們有車,方便的很,等我有時間了去考個駕照。我跟如山輪流開,都不用去買票坐車的,直達車呢。”
“你個促狹的。”嚴國峰虛點她幾下,笑到靠在椅子上;院子裏的家具買的都是好貨,飯桌前坐的都是椅子,凳子隻有少數那麽幾根,“哪兒需要你開車,你那兩個警衛員是擺設?顧同志和方同志也會開車的。”
鍾毓秀點頭,“他們會開車是他們,我不能一輩子都學不會開車。”
“說的也是,想學就學,實在不行讓顧同志他們教你;咱們家有現成的車,學會了直接去考證,不浪費時間。”
“爺爺說的是,學會了直接去考試,多好。”鍾毓秀笑眯了眼,決定就這麽幹了。
顧令國從廚房出來給他們送菜,聽了個正着,“鍾同志想學,我們肯定認真教;以鍾同志的聰明勁,要不了幾天就能學會,學車不難的,難的是熟練度。”
“這話還真沒錯。”嚴國峰十分贊同,“開車隻需要知道那麽幾個零件怎麽操作,真正要開好,要過關,還是需要熟練度。”
鍾毓秀表示明白,“那我們從明天開始學?每天傍晚下班回來學一個小時;然後吃飯,學一個月應該能去考了。”
“可以,我也能教你。”在争寵上,嚴如山無師自通。
顧令國含笑沒說話,默默走開,将他們的菜都給端上來。
吃過午飯,兩口子舒了口氣,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們現在就是這麽個狀态,吃飽喝足,人都活過來了。
“你們倆也是笨的,在外面吃了回來不行嗎?餓着肚子都要回來吃。”嚴國峰好笑瞅着大孫子這兩口子。
嚴如山道:“早點回來,免得您擔心。”
“你們天天往外跑,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麽可擔心的。”嚴國峰語氣之中盡是不以爲意,眼神卻不是那麽個意思。
鍾毓秀輕笑,拉了拉嚴如山,“爺爺,是我們笨,下回我們不回來吃,在外頭吃算了。”
“外頭有什麽好吃的,有家裏的大廚做的好吃?”
嚴如山和鍾毓秀相視而笑,嚴國峰讪讪一笑,語氣一改,“說不過你們兩口子,你們吃過飯去看看孩子吧,有大半天沒看到了。”
“他們這會兒應該睡着了吧?那就不看了,沒什麽好看的。”嚴如山丢的開手,鍾毓秀可丢不開,“看看,看看,瞅兩眼也好;爺爺,他們在您那屋,還是他們睡的屋?”
到了紅星村這邊,屋子多,就給三個孩子單獨安排了一間房;位置就在王大丫、龔招娣住房旁邊,爲的便是方便照顧。
七八個月的小家夥們,單獨睡完全沒問題;每晚需要王大丫他們定時給他們起夜,不會出現尿床的現象。
“在他們的屋裏。”嚴國峰說完,鍾毓秀笑了笑,拉着嚴如山一道去了二進院。
嚴國峰在這裏有單獨小院,鍾毓秀和嚴如山住一個小院;王大丫、龔招娣住在二進院剛進門的屋裏,至于顧令國和方國忠,他們選了距離鍾毓秀所在院落最近的房間。
兩個大男人沒那麽多講究,住在一起方便行事,因此沒有分開住。
鍾毓秀和嚴如山走進孩子們暫時住的地兒,推門而入;進了裏面才發現,空氣有點悶,不如外面空氣清新。
“王同志他們沒給孩子開窗嗎?”說這話,她走到左側窗邊,拉開木窗。
小院可以說是原汁原味的裝修,又加了點兒鍾毓秀的想法,更爲精緻了些;木窗還是木窗,并未做多大改動。
“應該是天氣冷,怕涼着孩子。”嚴如山并未放在心上。
鍾毓秀點點頭,沒有追究的意思,“得和她們說一聲,偶爾過來給他們開窗半小時,透透風;這裏睡的不是一個,是三個,呼吸裏的污濁空氣成倍翻的。”
嚴如山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走到床前,三個小家夥并排而睡,圓圓的小臉被染上紅暈,紅撲撲的;殷紅的小.嘴微張,偶爾會輕微動兩下,格外可愛。
“咱們家三崽兒真乖。”瞅着兒子們,一顆慈母心被勾了起來;伸手去摸了摸他們的小臉蛋兒,肉乎嫩滑,比之上好的豆腐也不差什麽了,“孩子們越長越好看,小臉也慢慢張開了。”
嚴如山看了一眼,道:“長得不像你。”
“知道像你,還不對他們好一些?”鍾毓秀不輕不重的怼一句,嚴如山也沒放在心上,拉着她坐到床邊;鍾毓秀瞅着兒子瞧,嚴如山瞅着媳婦兒瞧。
他家媳婦兒這幾年越發長開了,在外自信、獨立、自強,整個人都透着新女性的魅力;在家時她是妻子、是母親、是孫媳婦,各有各的不同,在家更随和,有了她才是家。
喜歡這個家,喜歡她,哪怕這樣看着她,心裏也是高興的。
“媳婦兒,你少疼孩子們一些吧。”伸手環住她,将她整個人包容在懷,俯身于她耳邊輕聲呢喃,“多疼疼我。”
很突兀的話,鍾毓秀紅了耳根,在他手背上擰了一把;不僅沒讓他收回手,還抱的更緊了,“兒子們長大了是要飛的,而我,永遠飛不出你的視野;所以,多疼我一點兒,少疼他們,好不好?”
“瞎說個什麽勁兒?”
嚴如山似撒嬌又似賴皮,抱着她輕輕晃動,“不是瞎說,而是我就這麽想的;他們的存在讓我們少許多相處的機會,你的時間本就不多,他們還要跟我分享你僅有那點時間。”
“晚上我可一直在你身邊的,還有,跟兒子們還計較吃醋;他們是我們血脈的延續,是我們共同擁有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