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用托盤裝茶杯、茶壺,還有裝有包子的碟子,一托盤送到外面。
“爺爺,老師,喝茶。”茶水送到他們面前。
徐校長接過一杯送到老爺子面前,“嚴老,您先請。”
“多謝。”嚴國峰接下,真誠道謝,輕抿一口放到旁邊。
徐校長端來另一杯,揭開茶杯蓋子,輕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一股茶香飄逸而出,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好茶!”隻聞便知是好茶,茶香沁鼻,味甘似苦;輕抿一口,口齒留香,香韻滿滿,“君山綠茶?”
鍾毓秀微微颔首,“對,上面給的福利,老師喜歡的話,走的時候帶一些走;這樣的茶葉家裏不少,喝不完。”
“行,給我包一些,别太多;你留着待客用。”面對好茶,徐校長沒多少抵抗力。
鍾毓秀輕笑,“每個月都有一份福利,雖然不一定是一樣的茶,味道是差不了的。”
淡淡的羨慕在心間蔓延,好茶不易得。
“那你看着辦。”帶回家時不時泡上一杯也是好的,不是他貪心,而是好茶葉真的太難得了;每年出産不高,國家發給幹部的福利都不一定是同一種茶葉,每個月壟斷了,外面根本買不到。
鍾毓秀親自去放禮品的地方翻出一盒新的君山綠茶,用包裝袋裝上,又回實驗室拿上一早就做出來的修複液放進去;那是給老師準備的一瓶修複液,還有給這具身體親生父母一人準備了一份。
分一分就沒了。
下樓後,東西放到電話桌上,她去陪老師閑聊;直至嚴如山、王大丫跟龔招娣回來方才停下。
“你們怎麽去了這麽久?買到了什麽東西?”毓秀起身走上前。
嚴如山打開手中的三個簍子給她看,“夠你吃了,牛蛙有兩個籠子,龍蝦也夠炒兩盤了。”三個籠子都不小,其中牛蛙最多。
王大丫道:“之前我就看過,牛蛙可以做兩頓,咱們分成兩頓來做;小龍蝦收拾出來直接炒了。”
“也行,你們看着辦。”三個籠子交給她們,拉着鍾毓秀行至徐校長和嚴國峰面前,“老師好,您來多久了?我不在家,沒能第一時間招待您,還請老師原諒。”
徐校長擺手,“無妨,知道你去外頭買東西了,今天整什麽好吃的?”
“幹鍋牛蛙,炒小龍蝦,紅燒肉,還有一些肉菜;您可有想吃,這會兒和保姆阿姨說一聲,她們做還來得及。”
“這些就很好了。”他沒有那麽多要求,“牛蛙肉質細嫩,幹鍋做出來好吃嗎?會不會太老?”
鍾毓秀搖頭,“不會,牛蛙的肉細嫩,不管怎麽吃都好吃;除非是用油炸,不管是炒、悶、做幹鍋都非常美味,各有各的好。”
徐校長輕笑道:“聽你這麽一說,我還有點餓了。”
“您先吃個包子墊墊。”鍾毓秀順手端起茶幾上的包子送了過去。
徐校長拿了一個,一口咬下滿口鮮香;有肉味兒,但不會太濃烈,吃的滿意,徐校長問道:“你家這包子也是保姆阿姨做的?”
“對,家裏的吃食基本都是保姆阿姨在做。”毓秀颔首回應。
“好手藝。”徐校長不吝啬稱贊,“你有口福,難怪你生産後養的這麽好;面頰紅潤通透,氣色極佳。”
嚴國峰在旁笑道:“别看她臉色很好,醫生說了,她生産的時候傷了元氣;終究是三胎,不比旁人生一胎恢複的快,得修養個兩三年。”
徐校長吃完包子,對毓秀道:“手伸出來。”
鍾毓秀什麽也沒說,隻把手遞給他。
徐校長一把脈之下,皺了皺眉頭,嚴如山見此,心頭一緊,“老師.......”
“沒事。”徐校長收回手,淡淡擺手,“毓秀的身體恢地非常好,不像是元氣有損傷的樣子;你們在那個醫生哪裏看的?”
嚴如山心頭一松,嚴國峰笑道:“是我一個老朋友。”
“老師,您知道我研究出了修複液吧?爺爺說的診斷結果是生産之後的;出了月子我就服用了修複液,身體恢複的很好。”不得不出聲解釋。
“那就說得通了。”徐校長點點頭,複而又倒吸一口涼氣,“修複液是你自己做的,還是外面買的?”
鍾毓秀道:“肯定是我做的,外面買的修複液效果太差了;我做的時候,還給您準備了一份,與茶葉裝在一起的,您回去之後服下,排出身體裏的雜質,保證身體倍兒棒。”
“你有心了。”徐校長感動地看了看她,這個徒弟沒白收,有好的都會想着他這個老師。
“應該的,您是我的老師,孝敬您是我該做的。”
徐校長轉頭與嚴國峰道:“嚴老,您老人家得了一個好孫媳婦啊!”既然給他這個老師準備了,肯定也給嚴老準備了,這一點他是半點不懷疑。
嚴國峰與有榮焉,“你也有一個好徒弟。”
“都好都好。”
嚴如山拉着毓秀的手,讓他們兩位老人說話,他拉着毓秀到旁邊說話,“毓秀,你的身體真恢複了?”
“早就恢複了,你和爺爺就是不信。”鍾毓秀無奈道:“你不信我,總得信我老師吧?我老師醫術高明,不可能害我。”
拉着她的柔荑反複摩擦,嚴如山總算放下了心頭的大石,“痊愈了就好,出了月子你就忙,這不是怕你受不住嘛!要不是推不掉現在這些工作,我都想讓你在家好好休養上兩年。”
毓秀反握住他的大掌,安撫道:“沒事兒,這點工作量不是很大;去了醫大的課程,城西一院的職務,我現在可比以前輕松多了。”
事實也是如此。
城西一院坐班一天,看診病人少說二三十個,因她醫術好前來看病的人更多;坐班一天比上兩天課還累人,沒了城西一院的工作,隻負責醫藥研究院的工作,确實輕松多了。
美中不足的是,中關村交通不便,進出颠簸的厲害;一來一回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嚴如山道:“我現在有些後悔沒跟你報考一個專業了。”
“爲什麽?你現在做的很好呀,經商幹的如火如荼;産業翻了再翻,我做研究,你賺錢,我們分工合作的很好啊!”爲何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