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徐校長微微颔首、
鍾毓秀笑意盈盈的說話,“老師,您怎麽不問問我生了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早就聽說了,是那個男娃,你倒是會生;既然生了就好好教養,隻是,日後可有的你愁了,一個男孩兒都皮的煩人,你家一次三個,以後有的熱鬧了。”
教養孩子長大的辛苦,他是深有體會。
“沒事兒,我生是生了,每天出來工作,見到的機會少;多數是如山和爺爺看着,我也就上下班看上一眼。”突然有點慶幸答應管理研究院了是怎麽回事?
小孩子哭鬧起來确實愁人,還好她家三個崽兒都乖,平時不愛哭;日後長大了,好好教,應該也不是愛哭的性子。
徐校長輕笑,“你想的忒好,如今是他們還小,等到他們大個一兩歲,你才知道其中辛酸。”
“那也是一兩年後的事兒了,現在想這些太早了。”沒得對孩子們心生懼意,猶記得後世許多人就是因爲不喜歡孩子哭,或怕帶小孩兒,連孩子都不要,甯願丁克。
兩位老人搖頭失笑,沒養過孩子的人還真不知道養孩子有多辛苦。
聊了半天,直至顧令國敲門在門口彙報才停下來。
“鍾同志,各位研究員同志們選好了辦公地。”
“這就來。”說完後,目光轉向徐校長二人,“老師,年教授,我們出去吧?”
“走着。”
徐校長和年教授,與鍾毓秀一道走出辦公室,外面站了二十名青年、中年同胞,男女差距有點大,錄取的女子隻有兩人。
他們一出辦公室,在走廊上等候的衆人沉寂下來。
面對一雙雙神色不一的眼睛,鍾毓秀神色自若,該做什麽做什麽。
“各位打敗衆多同行站在此地,進了研究院;然,你們并非所有人都能留下來,試用期爲三個月,三個月内凡是有違反我設定的規矩,有不利研究院的言行,工作不認真、不嚴謹,甚至是人品有瑕者,都不能留下。”
此言一出,一衆人臉色各異,有繃着臉的,有看不出情緒的,也有臉色惶惶不安之人。
鍾毓秀掃過一眼,心下有數,道:“除上述所言之外,前三個月淘汰一部分人,後面的培訓跟不上者,也會繼續被淘汰;醫藥研究院是國家的醫藥研究院,是人民的醫藥研究院,因此,不留吃白飯的。”
“自覺自身不足者,各自努力,希望你們最後能留在研究院。”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現在讓顧同志帶你們介紹一下研究院各處。”鍾毓秀扭頭對顧令國道:“顧同志,要麻煩你了,帶他們熟悉一下研究院食堂、實驗室。”
顧令國敬禮應了,“各位請跟我來。”
一行人跟在顧令國身後,三三兩兩遠去。
人散去,鍾毓秀回頭剛要與徐校長二人繼續說話,便見方國忠走了過來,“鍾同志,你看那邊,習年同志過來了。”
“習年?”順着方國忠的視線看去,确實是習年和他的警衛員,步履匆匆,瞧着有急事;待人到來近前,她才開口,“習年同志怎麽來了?”
習年道:“來給你送人手。”
“人手?”
“自然是研究院的人手,後勤、食堂、财政、衛生,這些都需要人幹。”莫非還能指望這些做研究的人來搞?
鍾毓秀了然,“有勞了,正好,我還在想着入職怎麽辦理;既然你帶了人過來,那就放到各個崗位上去吧,即日開始工作。”
“也好,那你可要見見他們?”
“暫時不用見,日後有的是機會。”
習年看向跟來的警衛員,“去将他們帶去各個崗位上,開始工作;研究員們已經入職,負責食堂的人趕緊出去采買,飯菜早早做上。”
“明白。”其中一名警衛員轉身離去。
鍾毓秀見之笑了笑,“習同志,多虧了你。”
“是我應該做的,也是之前考慮不周;今兒個上面領導問起來,我才想起這些事兒,不知道你安排沒有,又怕您這邊急着用人,貿貿然把人帶過來了,您不怪我,是我之幸。”
“太客氣了,習同志可是爲我解決了後顧之憂,怎麽能怪你?”
兩人相視而笑,好歹接洽了幾年,對彼此都熟悉;客套話越說反而越是覺得繞舌。
“習年同志,來,我爲你介紹一下。”鍾毓秀左手向前微攤,“這位是我的老師,醫大的校長;我的醫術能進步神速,多虧了老師手把手的帶。”
習年含笑,紳士微微鞠躬,“徐校長,您好,久仰大名;鍾同志做出的成績震驚了許多人,我一直想見一見您來着,您爲我們國家培養出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尖端人才。”
“不敢當,不敢當。”徐校長笑眯了眼,嘴上還要謙虛兩句,“哪兒是我教的啊,是她聰明;不然,我帶那麽多學生出來,也就她能做到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您說的是,不過,還是要由您這位名師,才能有鍾同志的出師。”習年對各行各業的人才都很敬重,更何況是鍾毓秀的老師了。
“哪裏哪裏,是我運氣好,遇到了毓秀。”
你來我往好一會兒,年教授在旁笑眯眯的瞧着;老徐好些年沒笑的這麽開懷了,那笑裏夾雜這驕傲、自豪,以及釋然和得意。
被學生家裏人背叛,下放到鄉下,徐校長曾心灰意冷;對這個社會抱有極大的不滿和怨念,如今再看,往事如煙,不值追溯。
“老師,咱們裏面坐下說話吧?”見他們暫時停了下來,鍾毓秀适時插話。
徐校長欣然颔首,“我們就不坐了,你這邊也忙着,我和老年先回去了;車還在外面等着,我們回去也方便。”
中關村交通不便,不坐車回去,怕是得走上好長一段路才能到公交車站點。
“老師.......”
“明天去看我徒孫,走了啊!”徐校長笑着擺擺手。
年教授對二人告辭,與徐校長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