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傻做的好吃，大傻，厲害。”方國忠朝馮正豎起大拇指，滿臉贊賞。</p>
馮正對此傻笑一聲，低頭吃飯；顧令國和老爺子夾菜停不下來，這一頓總算是吃飽了。</p>
桌上的素菜沒了，葷菜剩下殘羹冷炙；螃蟹被吃完了，大蝦也見了底，留下一層紅有湯。</p>
“舒坦。”老爺子拍着肚子，笑眯了眼，“還好隻吃了中午那一頓，晚上是馮正同志做的。”出門在外，帶上馮正同志真是對極了。</p>
每次吃到舒心的飯菜，老爺子都忍不住慶幸帶了馮正出來。</p>
“爺爺，歇會兒我們去看看房子；下午我出去一趟租了一套老宅子，裏面的陳設不錯，位置也好。”嚴如山适時開口。</p>
馮正吃飽喝足了在旁邊打盹，顧令國跟方國忠則是正襟危坐，觀察周圍的一切，注意鍾同志的安全。王大丫跟龔招娣哄孩子，鍾毓秀接過嚴如山臂彎裏的禮記來哄。</p>
“是該去看看，卻什麽少什麽都要備上；隻是，買了東西過幾天我們又走了，這些東西怎麽辦？”嚴國峰提前考慮到了，“咱們家是不差這點錢，但也不能丢着玩吧？”</p>
嚴如山道：“沒事兒，還有好幾天時間，我看看能不能買一套房下來；若是能買下來，咱們的東西就不怕沒法處理。”</p>
“嗯，買房是該買，G省這邊的房價怎麽樣？你出去打聽房子的事兒，應該有打聽房價的問題吧？”</p>
“G省的房子不貴，一兩千就能買一套很好的了；我想買那種平房、或者老宅子，這樣的房子日後推了重建也是可以的。”關鍵是這樣的房子是連帶地皮的，日後不管做什麽都好。</p>
嚴國峰對這些不怎麽了解，隻提一嘴，“不管你買什麽房子，一定不能虧了人家。”</p>
“知道，您大孫子不是這種人。”嚴如山無奈道。</p>
“知道你不是這種人，就是提醒你一下；咱們出來玩，盡量不要惹事，日後走了，這邊的房子也是空置，常年不過來看一趟；怕人家直接把房子占了，這種事情在那些年也不是沒有。”</p>
縱然房子能要回來，少不得被惡心的夠嗆。</p>
動蕩過去後，好些人家平反；歸還房子、一部分錢财，錢财倒是好辦，街道辦就直接給辦了，房子呢？他們被罰沒的房子早就有人住了，還是人家分配進去的。想把人請出去可不簡單，那幾年簡直是經常聽說這裏在要房子，那裏在趕人的。</p>
“明白，買了房子肯定不能沒人打理。”嚴如山沒急着去考慮這個問題，隻是老爺子的擔心不無道理，“到時候有人在裏面打理，想來沒人去占房。”</p>
嚴國峰點點頭，岔開了話題，“孩子們的輔食應該好了吧？去給端出來讓孩子們吃着。”</p>
“我去端。”方國忠率先起身，顧令國也想去，可這裏得留下一人保護鍾毓秀的安全。</p>
嚴如山跟着起身，“我也去。”</p>
“嚴同志，不用您，就三碗輔食；一個托盤的事兒。”方國忠話音剛落，人已經去了飯店廚房。</p>
廚房裏有人，是錢嫂子和黑子，看到來人，他們笑臉相迎。</p>
“同志，你們是來端蛋羹的嗎？”錢嫂子親眼看着馮正蒸的蛋羹，這會兒見人過來，自然就知道怎麽回事了。</p>
“對，不知蛋羹在那一格蒸籠裏？”方國忠直接問。</p>
錢嫂子解開最下面的一格蒸籠給他看，“在這裏呢，都蒸熟了，就是瞧着有點嫩；要是要穩個五分鍾，可能會好一些。”</p>
“不必。”方國忠是過來人了，馮正做的蛋羹看着嫩，用勺子舀着吃正好；并不會因爲蒸的時間過長而變老，隻會變成攙水蛋羹。</p>
“好的吧。”</p>
錢嫂子親自動手給他端出來放到竈台上，轉頭從櫥櫃裏拿出一個小簸箕交給他，“我們飯店沒有托盤之類的東西，您見諒，将就一下。”</p>
“無妨。”方國忠看到碗裏沒有勺子，便道：“麻煩給我三把勺子。”</p>
“有有有。”錢嫂子從櫥櫃裏取來勺子洗淨，一個碗裏放了一個，“對不住了，剛才我沒想到。”</p>
“沒事，謝謝了。”</p>
三碗蛋羹放進小簸箕，方國忠捧着小簸箕出去了。</p>
錢嫂子和黑子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兩人繼續說話，“黑子，你有問出他們是什麽地方來的嗎？那爲大廚的手藝可太好了，我都想拜師了；要是能學到個五成，咱們飯店還愁沒客源？”</p>
“可他們做的是川菜居多，咱們這地兒吃辣的不厲害。”黑子嗅嗅鼻子，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可聞着真好吃，要是能嘗一口該是何等好滋味。”</p>
“看吧，你還說呢；隻要東西好吃，還怕沒人吃？”錢嫂子這話是半點沒錯。</p>
黑子點點頭，“是啊！隻要好吃，都不是問題。”</p>
“你沒問道他們是從哪兒來的？來咱們G省幹啥，是路過，還是定居。”</p>
“隻知道他們是從上京來的，其他我沒打聽出來；之前不是沒想到有這茬嘛！要是知道，我肯定多厚着臉皮也要多打聽一會兒。”黑子也遺憾，這會兒再去問人家，那就不合适了。</p>
說不定人家還會以爲你别有居心。</p>
錢嫂子可惜道：“他們要是在G省定居，我不就能上門打好關系了；說來說去，還是你蠢，得了，我出去看看。”</p>
“你去還不是一樣，人家不想說你怎麽也問不出來。”望着錢嫂子走遠，黑子摸着被拍的後腦勺，嘀嘀咕咕的說着話。</p>
錢嫂子是沒聽見，不然還得回頭給他一下；她這會兒到了飯店大堂，這一行人坐在哪位喂孩子，沒其他客人，錢嫂子找了個距離他們最近的桌凳落座。</p>
“幾位同志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呀？看你們不是一般人呢，穿着氣質都想是有錢人家出來的。”</p>
顧令國、方國忠下意識看向她，眼裏都是警惕。</p>
嚴國峰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就算懷疑也不能做的這麽明顯不是。</p>
王大丫接下話茬，“我們是從上京來的，過來這邊遊玩。”</p>
“遊玩啊！那你們可真幸福，不知道上京那邊現在發展的怎樣了；十幾年前去過，不知道那時候我看到的上京，跟現在的上京有沒有區别。”</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