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衛家也急的跟着說:“老大,你對錢大理比較了解,我們怎麽做才能封住他的口?”
李晚秋看了看他們倆,氣的真想一下殺了他們,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還是要把這個事理順, 怎麽處理才最穩妥。想了想錢大理這個人後說:“錢大理原來當過榔樹鎮街道的居委會主任,在這個位置上幹了好多年,現在爲了專心做生意不幹主任了,可是他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沒有完全改,要是他在飯店真的聽到了你們和李得忠的對話,又認出了死的那人就是和我們一起吃飯的人, 那就麻煩了,他遲早要把這個事說出去。”
章衛家回味了一下李晚秋的話後問:“你意思是說他不會馬上把這事對公安說?”
李晚秋點點頭說:“他和他老婆都是外地人, 都是從小随父母要飯過來的, 他們在榔樹鎮沒有親戚,真心的朋友也不多,所以一直以來膽子很小,就是當主任期間也是這樣,碰到事總是前思後想,現在不當主任了,更應該是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認爲他不會主動去向公安反應這事,要是公安找到他,那就難說了,不過這個人最大的弱點是膽子小…………”
說到這他突然停了下來,仔細回憶起昨天在飯店時的情景來,他記得很清楚,章衛家、宋石磊在H市那個飯店和李得忠說話時,自己正在和錢大理說話,那時錢大理也隻顧和自己說話, 沒有再注意李得忠他們了,再說章衛家和宋石磊對李得忠說了些什麽自己都沒有聽到,錢大理肯定也沒有聽到。回想到這些,他心裏稍稍輕松了一些,因爲就是錢大理認出了屍體,也隻會懷疑自己和李力勝、李來旺三人作案,絕不會懷疑到章衛家和宋石磊頭上,要是這樣反而自己和李力勝、李來旺的麻煩比他們的更大,可自己的麻煩他已經想過了,完全能講的清楚。因爲李得忠雖然死在了榔樹鎮,但昨天晚上案發時他在打麻将,同桌打麻将的人都能證明他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作案,再說自己來去H市還有車票,車上人也能證明李得忠沒有和他們一道來榔樹鎮。至于李力勝和李來旺到時就實事求是的說在家睡覺就行了。
想到這他本想實話實說叫他們不要緊張了,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心想這兩個小子對自己還是不忠,嘴上叫他老大,可心裏隻認錢,連搶了多少錢都不和自己講實話,還騙他說隻搶了四千多塊,對此,他心裏真的很氣,但他反過來想認爲這也是好事,因爲他們的行爲和貪心符合他用人的要求。他認爲和他在一起幹事的人必須要有極強的貪心,貪心才是叫他們幹事的動力所在;再說通過這次殺人搶劫,他們等于自願上了自己的船。
李晚秋把整個事情基本理順以後,也不在生章衛家和宋石磊的氣了,但錢大理還是他的一塊心病,總認爲他是一個重大的安全隐患。面對章衛家和宋石磊心想:禮是我送給你們的,但事是你們做的,好處你們也得了,我的心病還應該由你們處理——即把錢大理的事處理好。
李晚秋心想處理好錢大理的事必須從他的弱點作手,他鎖着眉頭正想着如何下手時,宋石磊突然咬着牙說:“不行我們趁他還沒有對公安說之前就把他幹掉,這樣一了百了,不然總感到不安全。”
章衛家也是這個意思,說:“大哥,你幫我們安排一下,想辦法把他調出榔樹鎮,事情我們做,不用你出面的。”
宋石磊一聽認爲太麻煩,幹脆的說:“那麽麻煩幹什麽?晚上直接去他家把他幹掉算了。”
李晚秋看他們倆發急的樣子很高興,但他不想讓他們這樣幹。他想:錢大理一死雖然有很多好處,但一個小鎮一下發生了兩起殺人案件,公安肯定盯着不放,再說他發現他們倆做事還不夠老練,考慮問題也不全面,如果真讓他們做了,說不定又會出現什麽問題,那樣就更難收場了。于是他瞪了他倆一眼說:“他可不是李得忠,想騙就能騙的走,他雖然膽子小,但是人很聰明,不論生意大小,他都做的很謹慎,再說他做這行時間早,對周圍各縣市的情況比我們還要熟悉,憑你們能把他騙到外面幹掉?弄的不好可能還把你們提前暴露了。”他指了下宋石磊接着說:“直接去他家幹更不行,他家住的位置四周都有人家,再說他晚上睡覺精明的很。榔樹派出所以前抓到一個小偷,據這個小偷交待他以前到錢大理家偷過一次,但是門還沒有進去就吓掉了半個魂,原來錢大理晚上睡覺都要在門上做手腳,這個小偷那次準備撬門入室去他家偷點東西,哪知道他把門後面挂了個臉盆,門剛推開一條小縫,那個臉盆就從門上面掉下來了,突然咣當一聲落在地面,把這個小偷吓的跑回家睡了好幾天。現在他家有點錢了,防範更嚴,别想在他家動他。另外榔樹鎮已經有起案件了,許多公安人員在查這個案子,要是再發生一起案件,公安會怎麽想?肯定會想是頂風作案,甚至認爲有人在故意向他們發起挑釁,那公安還不往死裏查。再說李得忠畢竟是個不明身份的外地人,也許查不出名堂就很快收兵了,時間長了這個案子也可能就算了,而錢大理死了可不一樣,他是本地人,公安肯定要一查到底的,所以你們千萬給我打消這個念頭,還是想想别的辦法。”
宋石磊抓了抓頭說:“這還真是一個燙手山芋,人調不出榔樹,家裏又沒法下手,那有什麽好辦法呢?”
章衛家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說:“老大,你不是說錢大理膽子小嗎?怎麽個小法?”
李晚秋對他笑了下,認爲他還是個肯動腦筋的人,從錢大理膽小這一點入手,和自己想到一塊了,高興的說:“錢大理最大的弱點就是膽小,而他膽小的主要原因是怕有人暗害他,特别怕有人暗害他家裏人,也許這和他從小生長的環境有關。”說到這他嚴肅的說:“你們想個辦法,把他吓得主動離開榔樹鎮,隻要他離開榔樹鎮一兩年内不敢回來,這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章衛家想了下爲難的說:“辦法倒是有,可是我們做了他肯定要報案,到時公安查起來把我們和李得忠在一起的事對公安說了就麻煩了。”
李晚秋心裏清楚,他們這樣做了,錢大理根本不可能懷疑到他們頭上。于是鼓勵的說:“說說看,你有什麽辦法?”
章衛家想了下說:“我們給他送一封匿名信,信上明确對他說,讓他一周内滾出榔樹鎮,否則要他一個孩子的命,二周内還不離開榔樹鎮,再送他一個孩子上西天。”
李晚秋感覺這個辦法對别人可能不行,但對錢大理肯定有效果,于是高興的說:“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以我對他和他家人的了解,這信必須要讓錢大理第一個看到,不能讓他的老婆和孩子先看到,要是讓他的孩子或老婆先看到,可能會吓的報案或對别人講,而錢大理看了肯定吓得不敢報案,也不敢對别人講,按他的做事風格可能會很快帶着老婆孩子一起離開榔樹。”
章衛家聽李晚秋說的這麽肯定,于是接着說:“那我在信中就多寫一點,讓他接到這封信後不準報案,不準對别人講,要是不聽勸告,老婆孩子一起死,另外讓他出去後最好不再回來了,也不要再和榔樹鎮的人有什麽聯系,否則他家遲早有人要送命。”
李晚秋聽了連連點了幾下頭,笑着說:“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們盡快做,但你們送信給他時一定要小心,最好白天送不要晚上送,另外不要被人發現了。以我的計算,三到五天内公安還不會把摸排範圍擴大到鎮裏的街道這邊來,所以,你們必須在三天内把信送到錢大理手中,最好再送他一把帶血的刀”
章衛家和宋石磊見李晚秋輕松的笑了,更加堅定了他們的決心和信心。李晚秋走後,他們也沒有心思喝酒了,立即着手準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