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局發出了緊急通報:上午十點十八分,看守所因盜竊在押的三名犯人勞動時趁看守人員不注意逃跑,這三名犯人分别是:李三沖,二十歲,身高一點七一米,光頭, 陽光鎮蔬菜隊人;高小力,十九歲,身高一點六八米,光頭,南安吳人;周傑,二十一歲,身高一點七米, 光頭, 北安吳人。逃跑時脫掉了看守所标志服, 具體穿着不祥。逃跑方向:李三沖進了城區,高小力和周小傑過了金水橋。
同時啓動了兩個關門預案。
接到縣局緊急通知後,陽光所立即封鎖了城外的所有路口,同時根據李三沖的社會關系在城區、蔬菜隊等地查找。
按預案楊前鋒負責的就是蔬菜隊方向的城外路口,蔬菜隊屬于城南村的,所裏已經安排人去了李三沖家,楊前鋒到崗後想:李三沖爲什麽不和另兩人一道往城外跑而往城裏跑呢?是慌不擇路還是有明确的目的?楊前鋒懷疑他很有可能就躲在蔬菜隊某個地方,因爲這裏他最熟悉,随便找個他認爲安全的地方公安也很難發現,再說他身上沒錢,很有可能等到他認爲安全了回家拿錢或在村上找人借錢。想到這他按排好路口的工作後,立即找到了村書記、村長等村幹部,分析了李三沖可能逃跑方向和地點,并兩人一組将村幹部分了三個組,其中一個組負責走訪村裏面;一個組負責搜索村邊的野外棚子,山洞,涵洞等;一個組負責搜索所有的蔬菜大棚。
負責搜索蔬菜大棚的是村長和村文書,楊前鋒本想安排好了就回路口崗位, 但他到了路口想想不放心,又回來找村長他們,決定和他們一道去搜索這些大棚。
可大棚太多,找到十多分鍾也沒有找到,就一個人逐個的到大棚裏去看,有的大棚裏有人在勞動,有的沒有人,找了半個多小時沒有發現什麽,當他正準備進另一個大棚時,大棚的門突然掀開了,一個女人低着頭走出來,楊前鋒一看是吳牡丹問:“這是你家的大棚?”
吳牡丹擡頭一看是楊前鋒驚訝的點點頭說:“楊公安,你到這裏幹什麽?”
“我來找李三沖。”
“李三沖?他不是偷東西被抓起來了嗎?”
“是的,他從看守所跑掉了。”
“從看守所跑出來了,怪不得我來做事時發現一個人長的像他,在他家大棚邊愰了一下就不見了,還以爲我看花了眼。”
“是不是光頭。”
“對,就是光頭,他原來留一頭長發,所以突然發現沒有頭發了還認爲不是他,原來還真是他呀!”
“他的大棚在哪裏?”
吳牡丹指着五十米左右處的大棚說:“就是那個。”
楊前鋒懷疑的說:“那裏面我進去了,可裏面沒有人。”
“不可能,當時肯定進去了。”吳牡丹說完又說:“不知道是不是進去了又走了。”
這時村長和文書從另一邊走過來,楊前鋒向他們揮了揮手。
村長走過來指着眼前一片大棚說:“那邊沒發現他,就看這一片了。”
楊前鋒說:“吳牡丹發現他進了自己家的大棚,可我進去看了,沒有發現裏面有人,我們再去看看。”
村長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激動的一把拉住楊前鋒說:“應該就在裏面,他家大棚地勢高,他父親在大棚裏挖了個小地窖,冬天放大包菜用的,很可能就躲在哪裏。”
楊前鋒聽了也很激動,心想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爲了萬無一失,他說:“地窖的地點在什麽位置?”
村長馬上拿出紙和筆畫了圖,指着地窖的位置說:“就在這裏。”
楊前鋒想了想說:“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兩分開,一人在這個大棚的一邊守着,如果我沒有抓住他,他往外跑你們就給我截住他。”
楊前鋒進入大棚就能看到那個地窖的窖口,但用稻草擋住了,要是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稻草後面有個地窖,楊前鋒心想李三沖肯定正在緊張的看着自己,他不慌不忙的東看看西看看往裏面走,當走到地窖邊又轉過身走了兩小步突然回頭掀開了稻草。
當楊前鋒轉身後,李三沖正緊張的慶幸沒有被發現時,剛想松口氣卻沒想到楊前鋒突然又回頭掀開了地窖洞口的稻草,吓的往邊上一靠,順手拿了一把小鐵鍬,心想不知道大棚外面有沒有人,要是沒人就沖出去。
楊前鋒掀開洞口的同時看到了李三沖,大聲說:“别躲了出來。”說着退後一步,把手槍槍口對準了地窖口接着說:“放下手中的東西,雙手抱頭出來,否則我就開槍了。”
李三沖聽說開槍又吓了一跳,緊張的說:“别開槍,我出來。”可他因緊張忘記放下手中的小鐵鍬,拿着鐵鍬抱着頭走到洞口,擡頭發現就楊前鋒一個人,他猛的撞向楊前鋒,楊前鋒早有準備,往邊上一閃,李三沖用力過猛撲了個空,一下栽趴在地,正想爬起來再逃時,楊前鋒一把将他按倒在地,繳下了他手中的鐵鍬,給他帶上了手铐。
李三沖成功落網後,又被送進了看守所。
半小時後,周小傑坐在一輛卡車上發現前方去林南的路口有公安設卡檢查,跳下車就跑,鳳莊派出所老警朱四海發現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光頭,感到情況不妙,他跋腿就追,硬追了半個多小時。周傑實在跑不動了,癱坐在山邊的路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跑不動了,實在跑不動了,我投降,我投降。”
朱四海追的興緻正高,來到周小傑邊上說:“我剛熱身呢,你怎麽不跑了,真是個孬種,沒勁。”他也不急着給周傑戴手铐,拍了他腦袋一下說:“要不要來點武的。”
周小傑慢慢的站起來邊往退邊說:“我……我……”
朱四海以爲他還想跑,笑着說:“你還想跑。”說完臉就拉了下來說:“奶奶的,還敢從看守所跑出來,真是膽子不小。”說着他右手已按住了周小傑的頭,左手抓住了他的裆下,邊動手邊說:“老子上拿你的天門蓋,下拿你的子孫袋。”話還沒有落音雙手已用力把他舉了起來。
周小傑被吓的大汗直流,但他知道自己的要害沒有被抓,連忙說:“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朱四海把手一松,周小傑掉在地上摔得‘啊喲’一聲,看了眼朱四海感謝的說:“謝謝手下留情,謝謝手下留情。”
朱四海拿出手铐嚴肅的說:“知道就好,把手伸來,如果你進了看守所還不老實的話,看我可扒了你的皮。”說着把他铐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指着周小傑說:“還有一個叫高小力的不是和你一道的嗎?他在哪裏?”
周小傑抖着雙手說:“我們過了金水橋就分手了,我問他去哪裏?他說去旌陽縣,具體到旌陽縣什麽地方真的不知道。”
“沒說謊?”
“不敢,不敢,全是實話,如有假話你就拿我的天門蓋和子孫袋。”
“好!我信你,走吧!”這時正好其他民警和武警也趕到了,把周小傑押走了。
再說高小力和周小傑分手後,發現金水橋下的岸邊有個打魚的小船,他立即跑下去看四下無人就上了船,劃到對岸進了城,又從城邊繞道上了去旌陽縣的路,金水縣與旌陽縣的交彙處是金水縣的南大門,高小力想警察知道他們過了橋肯定認爲他們往北邊跑,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往南邊跑,路上攔了輛拉貨的車,上車後他輕松的笑了,認爲安全了,可沒想到正要出金水縣時發現了警察,還沒反應過來車就被攔了下來被束手就擒。
三個人從看守所跑出來不到三小時又全部進了看守所,陳局長高興的說:“圓滿,圓滿,這個關城門和關縣門預案比我想象的還管用。”接着又生氣拍了看守所丁所長的辦公桌說:“看守所個别人膽子也太大了,真不像話,這事必須嚴肅查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