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前鋒上前給她蓋好被子說:“有什麽話我們明天再說,你好好的休息。”
張麗華掀開被子迅速的爬起來去把門關上了,接着又跑回來說:“你……你坐一下……我把你吃了啊!”說着拍了拍床邊說:“就……就坐這。”
楊前鋒遲疑了幾秒鍾,張麗華又拍了拍床邊,楊前鋒走過去慢慢的坐下說:“有什麽話你說。”
張麗華舌頭不靈活的說:“我雖然喝了酒,但我……我沒醉,我頭腦清……清楚的很,和你說心裏話,當……當然我平……平時和你說的也是心……心裏話,我是想……想說,你近來很難過,我……我也很難過,喝酒的時候我說了,世……上很多事情陰差陽錯,不成人之美,早知道有……有今天我就不找對象,可我找了,我對他說不上……多愛,但和他在一起不讨厭他,并能……接受他,早知道事……事情搞成了這樣,我就……就等你了,你可知道,雖然陳來香很……很好,我想把你……你們搞到一塊去,但是我心裏很……很不是滋味,明明我也……愛你,可……可我們就不能走到一起,對……對了,我問……問你個問題,是我長得沒……沒有歐陽臘梅好看嗎?你說。”她抓着楊前鋒的衣服坐起來盯着他問:“你說,我……我長得不漂亮嗎?”
楊前鋒知道她在說酒話,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可張麗華命令的說:“你……你說。”
楊前鋒隻好如實的說:“你很漂亮,也很能幹,是我沒那個福分,你睡吧!我酒勁也上來了,要回去休息。”
“誰……誰說你沒福分。”張麗華說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這世上不是就一個歐陽臘梅對……對你好,陳來香和……和我比歐陽臘梅對你還要好。”
楊前鋒聽到歐陽臘梅幾個字時酒突然全醒了,說:“真是酒喝多了,我走了。”
張麗華把手一揮說:“膽……膽小鬼。”
楊前鋒看着她醉意蒙蒙的樣子,認爲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說什麽,趕緊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楊前鋒起來後發現張麗華還沒有起床,他吃了早點就到辦公室打掃了衛生,之後又看了會報紙,頭腦中在想着怎麽面對張麗華,意外的是她一進辦公室笑嘻嘻的說:“昨晚我怎麽回到房間的?”
她見楊前鋒眼睛睜的老大的看着她提醒說:“和你說話呢!”她按了按太陽穴說:“一晚上都做夢,還夢到了你,夢裏面你好壞喲!”
楊前鋒心想這酒真不能多喝,尤其是女人,喝多了做的事連自己做什麽都不知道了,要是……他沒敢多想說:“我們一道回來的,在房間你還吐了不記得了嗎?”
張麗華想了想說:“我吐了嗎?怎麽一點沒印象,早上起來房間多了一個熱水瓶,對了,我好象是吐了,是吐在臉盆裏面的,難道是你幫我把洗了?”
楊前鋒點點頭說:“是的。”
“謝謝!謝謝!下次打死我也不喝這麽多了,人一點勁也沒有。”張麗華說着伸了個懶腰,然後在她位子上坐下來說:“身體軟綿綿的。”
楊前鋒轉過頭來小聲問:“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張麗華肯定的點點頭說:“就知道吐了,其它一點也不記得了。”
其實早上起來楊前鋒就在想見了面怎麽面對她,想不到她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心一下放松下來,說:“以後可不能喝這麽多了。”
張麗華埋怨道:“還不是爲了你,還說我呢!下次我喝了酒,你照顧我就要照顧到底,連一杯水都不給我倒。”
楊前鋒鎖着眉頭說:“我喂水給你喝了呀,也忘記了?”
張麗華心想還喂我喝了水?仔細想了想似呼想起了什麽,可那是在夢裏,但又不好說,臉一紅說:“我忘記了。”
楊前鋒更放心了,說:“忘記了好。”
“忘記了好什麽意思?”張麗華努力的回憶着,用手指點了點嘴唇心想:“難道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和他……,想到這不安的問:“忘記了好是什麽意思?老實說我們昨晚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
楊前鋒看她焦急的樣子趕緊故作輕松的笑着說:“你别亂想,我就是看你吐的樣子很狼狽,所以說忘記了好,我們什麽事也沒做。”
張麗華見他這麽多天來第一次笑的這麽自然開心,也開心的對他笑了笑,但心裏還是不安,接着又想昨晚的夢,她清楚的記得夢中她和他做了一些事,可有的記得,有的記不起來了,心想謝天謝地,原來是做夢,這才放心的笑着說:“沒做什麽就好。”
楊前鋒見她笑了才放心的說:“你還怕我趁你酒喝多了對你下手啊!”
張麗華自信的說:“那倒不是,這方面你膽子小。”
楊前鋒說:“我不是膽子小,是我很正經。”
張麗華說:“吹吧!我就不信你坐懷不亂。”
楊前鋒說:“這可不敢保證,我也是正常男人也有須要,可哪有那麽好的事,沒有那個條件和機會呀!”
張麗華說:“陳來香那裏随時歡迎你,你去了條件和機會她都會給你。”
楊前鋒實事求是的說:“她那裏我還真不敢去。”
“膽小鬼。”這三個字剛出口,她突然想起來昨晚好像也說了這話。
楊前鋒不想再說和陳來香的事,對她笑了笑沒在接話。
這時王大軍吹着口哨進了他的辦公室,張麗華小聲說:“最近他的心情好像特别好,老婆和他鬧離婚,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好高興的?”
楊前鋒知道他們夫妻經常吵架,但從來沒聽說鬧離婚,問:“什麽時候的事?”
張麗華說:“過年後不一直在鬧嗎?上周我碰到他老婆李娟,她向我訴苦說真的受不了他的脾氣和他媽的唠叨了,好像不光是這些問題,說他總是這山望着那山高,心大無志還容不得别人比他好,自己做的不好還不承認現實,勸他幾句還發火,最讓她失望的是他和黃梅戲劇團的方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越走越近了,感到他們的關系好像不正常,關鍵是這事她要離婚。”
楊前鋒感到太突然說:“和那個七朵金花之一的方瓊?不會吧!”
張麗華說:“這個公子哥難說,聽她這麽一說,讓我想起了初六晚上的事,那晚不晚是縣裏組織文藝演出我和他在後台維護演員化妝區秩序嗎,我發現他們的關系還真不一般呢?方瓊家住在劇院邊上,她表演一結束就回家了,接着王大軍對我說他要去上廁所,我注意了下,原來他根本就沒上廁所,而是去了方瓊家,直到整個演出快結束了他們才一道回來。”
楊前鋒說:“他們本來就認識,過年去她家坐一下也正常。”
張麗華說:“那爲什麽和我說謊呢?對了,李娟說她總有一天會抓到他們,我懷疑她發現了他們什麽?還說她手上有東西,如果真的背叛了她,她也讓他在同事面前不好做人,我問她怎麽讓他在同事面前不好做人?她不說,隻笑笑說到時就知道了。”
楊前鋒最看不起王大軍搞小動作暗算别人,雖然如此,但也不想看他的笑話說:“但願他們不要走到那一步。”
楊前鋒和所裏所有人都懷疑舉報他的那封信很可能就是本所的某人幹的,但沒有證據又不能亂講,可這時張麗華實在忍不住了說:“憑我的直覺那封信就是他寫的,你信不信?”
楊前鋒說:“算了,沒憑沒據的不說了。”
張麗華說:“他已經無藥可救了,你看着吧,多行不義必自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