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華組成功抓獲的全部團夥後對他們住的旅社進行了搜查,查獲了大量證據,可沒想到審訊工作一開始你就陷入僵局。
王大軍主審馮小雨,魏躍進主審馮馮小雪,張麗華主審江大朋。可不管審訊人員問什麽,兩個女的就是不說話,男的則一口咬定自己就叫江大朋,是YZ縣東窪鄉河東村五組的,和這兩個女的是在YZ縣城車站碰到的,她們是YZ縣西窪鄉的,以前不認識,在車站時兩個女的叫他和她們一道賣“人參果”,這樣就和他們一道來了,誰知道剛找了個買主就被抓住了,并認爲,一個願買一個願賣不違法,要求放他們走。
張麗華問:“他爲什麽和女的分開住,而不住一個旅社?”
江大朋說:“那個旅社沒有房間了,隻好到邊上一家住了。”
問:“他身上怎麽有“黃金”,是真的還是假?”
答:“東西是女的給他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
問:“人參果是真的還是假的?”
答:“不知道,吃了肯定不會死人。”
………………………………
張麗華想除他身上搜出了六塊“黃金”外,還真沒有從他的旅行包裏發現可疑的東西,難道真像他說的那樣是路上碰到的?爲了證實他說的話,張麗華又叫王水平去問了兩個女的所住的旅社店店主,店主說的還真和江大朋說的一樣,當時是真沒有房間了才到另外一個旅社去住的。
明知道他們三人出來就是詐騙,并有共守同盟,可就是打不開口子。
審訊到下午五時,一點進展也沒有,王大軍早就沒有耐心了,看着低頭不語的馮小雨心中的火就往上竄,這時陳豐收剛處理完一起糾紛來到辦公室,對王大軍說:“怎麽還沒有交待?”
王大軍氣憤的說:“問了幾個小時了,一個字不說。”接着大聲的問馮小雨:“叫什麽名字?”
馮小雨擡頭看了一眼王大軍,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就是不說話。
王大軍看到她那藐視自己的樣子,氣急敗壞的說:“是不是我對你太客氣了,不要以爲自己是女我就拿你沒辦法,好,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電警棍的味道。”說着拿起電警棍就往她手上捅,馮小雨本能的用戴着手铐的雙手抓住了電警棍,王大軍一按按鈕,她被電擊的雙手用力一推,把王大軍推倒在地。
陳豐收以爲是馮小雨反抗,一拍桌子大聲說:“你還反了不成,不老實交待問題還敢打民警,上去就給她一耳光,打的她原地轉了一圈。”
馮小雨煞白的臉上留下了陳豐收給她的掌印,顫抖着身體說:“我……我不是有意的。”
王大軍站起來看她說了話,更氣了,大聲訓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吃罰酒才開口,好,你喜歡這樣玩是吧!那我就陪你玩。”說着又要用電警棍去電擊她的手,馮小雨吓的就往門口跑,陳豐收一把抓住她說:“你還跑。”說着又給了她一耳光,馮小雨當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嘴裏流出了血。
王大軍笑着說:“這就是不老實的結果。”
馮小雨動了動嘴,發現嘴裏有東西就用手接着吐了出來,原來是一顆牙齒,哭着說:“不就買點東西價格買高了點嗎?又不犯什麽大法,你們欺負一個女的,算什麽本事?”
陳豐收氣憤的說:“用一些廢銅爛鐵和山上的果子騙那些無辜的人,你的良心讓狗吃了,你說的倒輕巧,還不犯法,不犯法我們抓你們幹什麽?你知道嗎?有些被你們騙了的人都要上吊自殺了。”
“那不是我們幹的,我們……我們……我們第一次來,怎麽可能騙的人家要自殺。”
張麗華聽到哭聲連忙推開外勤三室的門,把王大軍叫到門外說:“都是現場抓的,不交待也能拘留起來,工作可以慢慢做,不要動粗,打出了事不好辦。”
張麗華走後王大軍回到辦公室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說:“你也知道是騙啊!騙不犯法嗎?是你在挑戰我們的底線。現在我問你,願不願意徹底交待問題?”
馮小雨沉默了好一會說:“我們第一次來這裏,上午買東西被抓的經過你們都是知道的,讓我說什麽呢?”
王大軍說:“你叫什麽名字?”
“馮小雨。’
“那裏人?”
“YZ縣西窪鄉東塘村第十組的。”
“和你一道的兩個人叫什麽名字,哪裏人?”
“女的叫馮小雪,是我姝姝,男的叫江大朋,他家住YZ縣東窪鄉河東村五組。”
“你們是怎麽搞到一起的?”
“江大朋是我們在YZ縣車站碰到的,是我們叫他一道出來做生意的,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行行好放他回去吧!”
“你說放就放啊!”
“他真的什麽都的不知道,我們騙他說買那些東西能掙錢他就跟我們來了。”
“這是第幾次來我們金水了?”
“就……就……就這一次。”
“你把今天上午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馮小雨一五一十的交待着上午的作案經過……
馮小雨終于開了口,王大軍拿着剛做的材料出來,正好碰到走廊裏的魏躍進說:“你那個還沒有開口?”
魏躍進搖了搖頭。
王大軍說:“要打,不打她哪裏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說着把材料遞給他,魏躍進接過來看了一下又還給了王大軍說:“還是你有辦法。”
王大軍得意的說:“那是,這下好了,三個人的真實身份搞清楚了。”說着就去問張麗華是不是把人先關起來。
魏躍進看了材料懷疑這個馮小雨交待的并不是他們的真實身份,但他沒有說出來。
楊前鋒也爲張麗華着急,根據受害人的陳述,有三個案件是同一天發生的,受害人講他們是被四個人騙的,四個人中就有兩個女的一個男的,在他們審訊時他就按照發案的時間查前一天的旅客登記情況,果然發現有兩個YZ縣的女的案發前住進了金水賓館,但不是叫馮小雨和馮小雪,而是叫馬小鳳和朱彩虹,同天金水賓館外面一個叫一線天的私人小旅社住了一個YZ縣的男的,但不叫江大朋,而是叫江一平,年齡也不對,江一平二十八歲了。正在接待室想這個問題時,張麗華說:“在想什麽呢!這麽專注。”
張麗華看審訊效果不好,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就想問問楊前鋒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叫他們開口,沒等楊前鋒說話她接着說:“看來這三個人想深入下去很難了,真不行先拘起來,要是查不到證據到時也隻有放人,你看有什麽好辦法?”
楊前鋒說:“有三起案件是兩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幹的。”
“我知道,可這個男的明顯不對,女的倒像,關鍵是我們沒有掌握他們以前是不是來過,像王大軍那樣硬上,要是真沒有來過,打出了事怎麽辦?”
“我不是說硬上。”說着他把金水賓館的循環登記薄推到她面前說:“你看看這上面兩人,雖然姓名住址不對,但年齡相符。”
張麗華看了看登記内容,又看看封面是金水賓館的循環登記薄一拍腦門說:“你看我,就是幾個公家的賓館旅社沒有考慮,總認爲他們不會住這些地方,想不到她們偏偏就住。可能這上面的名字和住址還是真的呢!”
楊前鋒又把一線天旅社的循環登記薄遞過去說:“這裏面住了一個男的。”
張麗華看了看說:“是一天住進來的,可年齡明顯對不上,看來上次那三起案件是這三人幹的。”
楊前鋒想了想說:“登記的這兩個女的也許就是抓到的這兩個,他們也許交叉組成團夥作案,人員并不完全固定呢?”
“有這個可能。但光有這些怎麽審下去呢?”
“剛才我就是在考慮這個問題。”楊前鋒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們就當這上面是兩個女的真名字,過會你去突然叫她們的名字,看她們有什麽反應,就是假名字她們也應該有反應。另外把受害人通知來,分别對它們進行辨認。”
張麗華激動的在楊前鋒背上拍了一巴掌說:“師傅,就按你說的辦。”
這時洪美麗走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開玩笑的說:“哪有叫徒弟叫師傅的?還打情罵俏?”
張麗華一把抱着洪美麗說:“看大姐說的,這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徒弟早變成師傅的師傅了。”
“這叫崇拜。”接着轉向楊前鋒說:“你又多了一個崇拜着者了。”
楊前鋒連忙說:“師傅永遠是師傅,你真會開玩笑,她怎麽會崇拜我。”
洪美麗爲了證實自己的話指着張麗華說:“老實交代,是不是崇拜他了。”
張麗華推了下洪美麗笑着說:“不要當着面說這些好不好。”
洪美麗貼在張麗華耳邊悄悄的說:“叫你當時下手你不幹,後悔了吧!”說着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楊前鋒在整理桌上的一堆旅客登記循環薄,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麽。說:“還不快通知道受害人來辨認。”說後楊前鋒又感到不妥,這口氣簡直是在指揮張麗華,準備再說點什麽時張麗華笑哈哈的說:“是,楊前鋒同志。”
張麗華走後洪美麗說:“看來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啊!你看張麗華是不是比以前更活潑了。”
楊前鋒有同感的說:“是啊!好像說話比以前都開放多了。”
洪美麗還想說:“我本來想你們能成爲一對,可惜一切都錯過了。”但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