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政府接待室,鄉黨高官和鄉長正在熱情的接待楊所長,姚昌盛、張麗華、楊前鋒和李斌先後進了接待室,姚昌盛把情況進行了彙報,這時鄉公安員章根強從外面小店買了包紅塔山香煙走了進來。
楊所長說:“”,書記和鄉長你們忙你們的,小章陪我們就行了。”
書記和鄉長正好要開會,書記就對章根強說:“你一定要全力協助城防司令,有什麽困難随時向我和鄉長彙報。”
書記和鄉長走後,楊所長把來意向和剛才的工作情況章根強說了一下。
章根強很驚訝的說:“宋昌榮盜竊?他這個人很聰明,爲人低調,手藝好,生意也不錯,在村裏和古北街道名聲很好,不過聽說談了個很漂亮的女朋友不知是什麽時候吹了,上次摸排時不是說這人臉上有傷,右頸上有黑痣嗎,他可沒有,是不是搞錯了?”
張麗華看了楊所長一眼,對章根強說:“都是同行,我也不瞞你,他是不是盜竊目前不敢肯定,但是從他身上出現了贓物是肯定的,加上目擊證人的證言,最少他有重大作案嫌疑,關鍵是現在要找到他人,因爲案件現場有大量指紋,到時一比對就知道了。”
章根強搖了搖頭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沒看出來還有這麽一手。”他指着自己的頭接着說:“我還常年在他那裏理發,真是看走眼了,你們說他不在店裏在家裏,那我們是不是直接去他家裏抓他。”
姚昌盛問;“他家在哪裏?”
“在古南村宋家組,離這不遠,就河對面山邊上的那個村子裏,我們現在就去。”
“這麽多人一道去目标太大,他心裏畢竟有鬼,如果驚動了他跑了就麻煩了。”楊所長說。
“所長考慮的對,去年施所長帶隊去那個村子裏抓一個人,我們還沒到他就發現我們跑到山上去了。”章根強說。
“你說的是抓偷雞的宋花貓吧?”
“是的,是的,要不我去看看?”
楊所長堅定的說:“你一個人去不行。我們派出所來的人當中他肯定不認識的隻有楊前鋒,我們畢竟在這一帶工作了那麽長時間,我們不認識他而他認識我們。這樣,你和楊前鋒一道去他家,如果真在家,不管是不是睡覺你們倆就把他铐起來。如果不在家你們找個理由出來,千萬不要驚動了他,姚昌盛特征太明顯,老遠他就能認出來,就不要去了。李斌和張麗華随後接應你們。”
章根強接着告訴了李斌和張麗華宋昌榮家的位置和行走的路線。
楊前鋒把手槍和手铐及傳喚證放在的褲子口袋,跟着章根強出發了。
章根強邊走邊介紹說:“宋昌榮住的是新房子,他父母和弟弟妹妹住老房子。”他指了指村子最後面山腳下的那個新房子說:“就在那,居高臨下,能看到村子裏的一切。”
楊前鋒和章根強從村子裏竄過時,三條土狗跟在後面叫,一直跟到宋昌榮家新房子門口,宋昌榮家門是開着的,進門章根強叫了一聲宋昌榮,宋昌榮右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左手摸着額頭站在左側房間門口說:“章公安員有事嗎?”
“我看你家老房子是鎖的,你爸媽不在家,就來你這了,還不是爲修水庫你家是出錢還是出工的事。鄉裏修水庫這個組的人意見最大,因爲他們的水田地勢高,一點得不到水庫的好處,所以不願意出錢出力,其他村民組也跟着學,這樣就影響了全村的工作,思想工作做了半個多月了也做不通。”章根強在路上就想好了,所以很自然的說。
宋昌榮問清了章根強的來意後說:“你找他們呀!他們上山做事去了,一時半會不得回來。我感冒了不能傳染了你們,就不留你們了。”
“我找你也行,你家一直是交錢的,你帶個頭把它交了不算了。”
“這不是錢的事,這個事不公平,我交了組裏人會罵我的。”宋昌榮邊說邊盯着站在李根強右後側的楊前鋒,看了好一會總感到面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時村子裏的那三條狗又叫了起來,通過狗叫聲他判斷又有陌生人朝他家這個方向來了,心存疑惑的問站在他面前的李根強:“這位是鄉裏才調來的幹部?”
章根強正要說話時,宋昌榮突然想了起來,兩天前在陽光派出所院子門口見過,心想這人可能是派出所的,他迅速的把右手從口袋裏抽出來,一把黑色折疊式剃須刀握在手中瞬間打開,擡腳出房門,同時剃須刀向擋在他前面的李根強頸部揮來,眼疾手快的楊前鋒一把将李根強拉的往後一往仰,一刀揮空了,李根強根本沒想到平時很尊敬他,關系處的也不錯的宋昌榮會突然來這一手,看着雪亮的刀從眼前劃過出了一身冷汗,宋昌榮站穩後擺脫了楊前鋒的手擡腿向大門跑去,楊前鋒又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把他拉住了,正要一招制服時,宋昌榮又一刀向楊前鋒抓他的手臂上劃去,楊前鋒本能的把手松開讓過了這一刀,宋昌榮拔腿再跑,楊前鋒迅速沖上去一腿将他掃趴在大門内,右腳準确的踩住了他拿刀的右手,宋昌榮痛得哎喲一聲,握刀的手本能的張開了一些,楊前鋒左膝跟後壓在了他的你後背和頸部。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章根強站穩後,快速拿起身邊一個木闆小凳,正準備對宋昌榮說明真正來意叫他不要頑抗時,發現楊前鋒瞬間制服了宋昌榮,心想好是楊前鋒手快,不然自己就要挨上這一刀了,怪不得楊所長派他和自己一道來,原來是一個高手。又見他變魔術似的拿出手铐铐住了宋昌榮的左手,這時他發現剃須刀還在宋昌榮的右手掌下疾步上前把刀抽了出來,并大聲說:“這位是陽光派出所的警察,你有重大盜竊嫌疑,我們是來抓捕你的,希望你老實一點,不要再拒捕頑抗了。”
楊前鋒已扭住其右手,将他雙手铐在了背後。
李斌和張麗華在室外就聽到了章根強的聲音,擔心的箭步沖了進來,發現宋昌榮已被制服了才松了口氣。
李斌和張麗華把宋昌榮拉了起來,張麗華嚴肅的問:“你可知道我們爲什麽要抓你?”
這時的宋昌榮反而平靜了下來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跑不掉栽在了你們手裏,是我沒有本事,看低了你們,我認罪伏法。”
張麗華說:“你既然有這個态度,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盜竊的東西放在什麽地方的自己說吧,省得我們把你家翻得亂七八糟。”
“錢用光了,剩下的國庫券和糧票等東西在床上的墊被下面。”宋昌榮低着頭說。
張麗華說:“搜查。”
李斌和章根強押着宋昌榮進了房間,這時楊前鋒才發我現房間裏的床等家具全部是新的。
張麗華和楊前鋒翻開了床上墊被沒有發現他說的東西,張麗華正要問宋昌榮東西在哪裏時,楊前鋒說:“師傅,把你手下哪塊闆揭開。”
這是一個木闆床,宋昌榮在床橫檔邊的下面做了一個小盒子,用墊闆當蓋。張麗華用手扣了下緊靠橫檔邊的一塊墊闆,果然是活動的,揭開後發現下面的小盒子裏全是國庫券和糧票等物品,高興的對楊前鋒燦爛一笑。
接着張麗華和楊前鋒對房間進行了全面搜查,發現窗邊寫字台上面有一本新的刑法單行本,張麗華打開中間抽屜,發現裏面有各種規格的螺絲起子,數根被折斷的小鋼鋸條和三支不同顔色的化妝眉筆等,打開右邊抽屜發現裏面有兩個假發頭套,張麗華懷疑這些都是作案工具,全部拿了出來,又在寫字台發現了兩雙白色的力式鞋,張麗華仔細的看了看鞋底,将它放在一邊準備扣押。
一直很自信的宋昌榮低下頭歎了口氣,心想完了,徹底完了,遇到聰明人了。
全面搜查後,張麗華對扣押的物品當場進行了清點,楊前鋒制作了物品扣押清單。宋昌榮又長長的歎了口氣,在物品扣押清單上簽了字捺了手印。
在押往鄉政府的路上,章根強問宋昌榮:“你怎麽發現我們是來抓你的。”
宋昌榮看了眼抓着他右手臂的楊前鋒,又看了看抓住他左手臂的李斌,似乎有點得意的說:“判斷的,我的判斷曆來都準。”
“吹牛吧,平時都沒發現你這麽能吹呢?”
“實話告訴你吧,聽到狗叫,我就知道村子裏來了生人,你們兩個從村口進來,我就在門口看到你了。”宋昌榮又轉頭看了一眼楊前鋒接着說:“當時我以爲他是鄉裏的張水利員,就沒當回事回了房間,你們進了我家我才發現他不是張水利員,可又感到面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後來我突然想了起來,前天在陽光派出所院子門口看到他騎自行車從派出所出來,所以我想你們來肯定不是爲水庫的事,而是來抓我的。”
“我們倆平時還不錯,想不到你小子對我下手那麽狠,差點要了我的命。”
“不好意思,爲了逃命,我隻能這樣。”
“爲什麽說是逃命呢,不就是偷了點東西嗎?”
宋昌榮歎了口氣,心想也不能怪他,他目前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派出所也不會把自己的事全部跟他說。過了一會說:“不是偷了點東西那麽簡單,我這個事可能要掉頭的。”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沒那麽嚴重吧!”
“你還知道啊!聽說你理發技術好的很,生意也不錯,怎麽幹起這個事來了呢?”張麗華說。
“隻有四個字:一言難盡。”宋昌榮聳了聳肩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