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懷疑她母妃是否已經得了什麽消息,所以第二天慶福就進宮來了。
是以進宮找四公主她們玩的理由進宮的,祁親王妃也不疑有他。
進宮之後給蕭皇後請了安,之後就過來四公主這邊喝茶了。
寒暄之後,慶福便也進入主題了,說道:“長甯姐姐可願意給我個準話?”
四公主看了她一眼,道:“慶福今日進宮,不是已經心裏有數了?”
慶福笑了笑,道:“可我還是想聽長甯姐姐說說。”
“這件事,祁親王妃怎會這麽快就告訴你?”四公主問道。
慶福說道:“不是母妃說的,我是從康敏堂姐那知道的。”
四公主也就明白了,看來是早知道了的,不過一直沒說而已,也是她母妃過去試探了,所以這才進宮來問話的。
“長喜跟陳善的事情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她并不合适遠嫁,所以母後就給你母妃遞了個口信。”四公主說道。
慶福郡主笑了笑,道:“不怪昨天我母妃就來找我,說了一些是是而非的話。”
四公主呷了口茶,說道:“祁親王妃大概是不答應讓你遠嫁的,不過我看來看去大概沒你更合适的人選了,你可有想法?”
“長甯姐姐,我今日進宮來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慶福便道。
四公主點點頭,卻也道:“你既然跟康敏有書信來往,想來也是清楚北狄那邊情況的,這些我就不用贅言了,所以你也要想好了,這件事你若是應下了,日後就再沒有反悔的餘地。”
“長甯姐姐放心。”慶福颔首道。
“去把畫像拿來。”四公主就跟宮女道。
宮女點了點頭,也就去拿了畫像過來,自然是黎王的畫像了。
四公主說道:“這一副畫像就送你了。”
慶福是出宮的時候,在馬車上打開畫像的。
畫像打開,畫上男子那具備侵略氣息的氣質就撲面而來了,慶福越看越滿意,之間都是帶上了三分春色。
“郡主,這就是黎王嗎?”婢女問道。
“什麽黎王,他如今是北狄王!”慶福說道。
看了一會後,慶福這才心滿意足将畫像給收好了,這樣的男人才是她慶福要嫁的男人!
宮裏頭秦未央正在給蕭皇後施針。
四公主招呼完慶福也過來了,也沒避着秦未央,說道:“慶福願意前往北狄和親。”
蕭皇後聞言歎了口氣,說道:“你看看人家的女兒,多上進多争氣?”
這原本就是一樁無可挑剔的婚事,雖然是遠了點沒錯,但是不管是遠還是近,嫁人以後過得好這才是重點,而且還有一個王後的位置,這樣的好事也就隻有自己那個傻女兒才會放棄了。
秦未央聞言笑了笑:“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雖然五姐不遠嫁北狄,但是留在京城也是好的,将來也能伺候在母後膝下。”
蕭皇後說道:“如今也就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秦未央将針給拔了,這才說道:“母後切記不可動氣,心态平和方爲要緊。”
“也是叫長樂你受累了,母後這身子骨一到冬日就是如此多事。”蕭皇後歎氣道。
秦未央說了幾句安撫的話,這才回了未央宮。
楚月正在喂鹦鹉,看女兒回來了也就道:“皇後娘娘身子骨如何了?”
秦未央搖搖頭,話沒說什麽,但是楚月卻明白,皇後的身子骨也就那樣了,如今也隻是在用這些藥物吊着身家性命而已,是彌補不回來的。
楚月将鳥食放一邊,也就過來坐了,歎道:“最近這些日子你外曾祖母的身子骨也不大好了。”
秦未央安慰道:“外曾祖母年紀大了,這也是難免的事,不過前兒去三姐府上,我也順道過去看過了,倒也還好,下人都照顧地妥當。”
楚月說道:“就是今年這天也太冷了些,也不知道外邊是什麽情況,不知道會不會造成雪災。”
今年的雪的确要比往年大得多了,一貫以來秦恒冬天都是比較清閑的,但是今年這大雪之下,秦恒都有些發愁。
希望雪下大一點沒錯,瑞雪兆豐年。
可是大也要有個限度,若是雪太大了,那對于百姓們可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秦恒這日過來用午膳,看到桌上豐盛的膳食就歎了口氣,說道:“百姓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挨得過這個冬,朕身爲天下父母卻是大魚大肉。”
楚月一聽就道:“皇上憂國憂民,臣妾也是深有同感,大鳳在皇上的治理下必然是海晏河清,蒸蒸日上的。但是皇上也不用過于憂慮,自打皇上登基以來就大力鼓勵百姓開墾荒地,減稅甚至是免稅,大鳳多年來也是風調雨順,百姓們家中都是富餘的。今年的風雪的确不小,但要說百姓們挨不過那也不至于,若是真有受災的地方,等明年了到時候再派欽差過去接濟便是。”
秦恒被她這麽安慰,臉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皇上還是要注意保護自己龍體要緊,這樣才有精力去處理外邊的事情,辛苦了一年,這冬雪之際就是最适合養生的時候,皇上也是要多用些滋補的才好。”楚月說道。
于是原本心情還有些暗淡的秦恒就用了一個飽飽的午膳。
“皇上晌午可還有政務要處理?若是沒有的話,就陪臣妾賞賞雪吧。”楚月道。
秦恒也沒什麽大事,就陪着她過來梅園這邊賞雪賞梅了。
不過來的時候,剛好就見着了蕭玉娆還有陳雙珠在這邊。
蕭玉娆是在剪梅花要拿回去擺放,而陳雙珠則是過來畫畫,她在畫雪梅。
蕭玉娆當然是要冷嘲熱諷的,不過陳雙珠卻不在意,就繼續畫自己的。
秦恒跟楚月來的時候,也就看到她們倆個了。
“見過皇上,見過皇貴妃娘娘。”蕭玉娆跟陳雙珠連忙就帶着婢女行禮了。
“都平身吧。”楚月說道:“你們倒是有雅興,還過來畫畫剪梅?”
“叫皇貴妃笑話了,臣女就是看這園中梅花長得好,卻又因天太冷沒法天天出來,這才想剪一些回去放屋裏,也增兩分顔色。”蕭玉娆笑道。
楚月點點頭,看向陳雙珠的畫,說道:“陳小姐的畫可是畫得很傳神。”
“娘娘謬贊,臣女拙計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陳雙珠畫得的确是十分不錯,但卻是謙虛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