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傲天鐵青着臉,陰沉的回憶着當初踏入第二軍團是自己遭遇偷襲時的過程。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蕭傲天發現兩者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要是以目前這樣的戰鬥力去參加演習,怕是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雖說第二團偷襲自己的被教訓一頓,可他判斷以第六團的情況面對當時的自己,比之第二軍團更差。得知這樣的結果以後,蕭傲天真的怒了,他發現那些隊長制定的訓練計劃完全無用,唯一的用處是提高了衆人的積極性,對于提升實力還是小的可憐。
蕭傲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上,看着接二連三閃爍的紅點,他的心情很沉重,面色愈來愈陰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淘汰出去,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
三個小時過去了,又有一萬人被淘汰,傷員越來越多,這可苦了醫療團。
艾琳娜滿頭大汗的在人群中穿梭,一個接着一個的傷員出現,尤其是這些人出現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甚至還有的人出現在傷員身上,身下的傷員的傷勢就會增加。
迫不得已之下,艾琳娜直接聯系喬碧思,喘着粗去的說道“碧思,增派人員過來第六區。”
喬碧思半晌沒反應過來“艾琳娜,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沒時間解釋太多了,快點派人增援”艾琳娜被眼前的情況搞得手足無措,有些慌了,她不是擔心别的,而是這些人都是第六團的士兵,要是再不派人增援,僅僅她帶來的一千人根本不夠用。
喬碧思來不及多想,隻得命人前去安排,從第七團抽調出三千人前往支援。
艾琳娜掐斷通話,再次投入眼前的治療。由于她的魔法屬性特殊,隻能站在一旁給予傷員包紮,并不能釋放魔法治療。這讓艾琳娜很是着急,之前帶來的人員以及第六團的醫療隊伍,人數足足有四千人還是不夠用。
并且第六團的醫療隊伍隻能依靠物理治療的方式,并不能像第七團那樣快速的解決傷勢,僅僅是一千人根本不夠用。如今傷員越來越多不說,而且他們的傷勢愈來愈嚴重。
縱然是光系魔法也不是永無止境的使用魔法,他們的魔法運用并未達到那種程度,這樣龐大的救援任務也是他們第一次遭遇到,這是考驗第六團的戰鬥力,也是考驗第七團的救援能力,艾琳娜不敢馬虎。
最先開始出現的傷員傷勢僅僅是外部治療加上光系魔法就可以恢複,後面的傷員治療時間逐漸增加,而他們無法就地施救,必須得擡往安全的地方,避免再次被砸傷。
如果不是第一時間就迅速的淘汰數千人,這些人成爲搬運工用自己的魔力将隊友搬離,僅僅是第七團的人員無法做到快速挪動,最後受傷的人傷上加傷,那些受傷不重的也會被突然出現的隊友砸傷。
當第七團派遣的三千人抵達後容不得休息片刻,迅速的奔赴戰場給予治療。奈何傷員實在是太多,這三千人根本忙不過來,最後逼不得已艾琳娜再次聯系喬碧思,再次要求增派救援人員,還提出了直接調來一個大隊,相當于兩萬多人,這可把喬碧思吓了一跳。
喬碧思從艾琳娜嚴肅地口吻中猜測情況不容樂觀,也容不得耽擱,親自率領一支兩萬人的隊伍前往第六團。當喬碧思看見滿地傷員的那一刻,也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劇烈的狂風還會時不時地襲擊,這讓第七團的人員有些不适應。
吳德身爲團長,看着麾下的士兵傷員越來越多,他心裏在滴血,咬咬牙指揮其他傷勢輕的士兵釋放風系魔法形成保護屏障,阻擋劇烈的狂風襲擊,保護第七團救援隊伍正常治療。
由于傷員實在是太多,就算不停地送回第六團醫療隊也無法容納幾萬人,最後不得已隻能将多餘的傷員放置在安全區内。如果是平時放在訓練區他們并沒有擔心,現在是身體與心理上的雙重打擊,哪怕是日常訓練區也無法承受。
“喬碧思團長,你那裏還能容納多少人”吳德迫不得已隻得指望第七團那裏有多餘的病床,或是空餘的地方,傷員實在是太多,就算是放在安全區還是擁擠不堪。
如果安排在他們住在宿舍裏,又有諸多不便之處,尤其是軍團中還有許多女性風系魔法師。軍區規定,不得進入異性居住區,一經發現當即開除。但是眼下還在增加的傷員,吳德心急如焚。
喬碧思凝重地說道“以他們的傷勢根本無法來回折騰,就算是安全送到也沒有足夠的人員接手,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上暫時安置在你們團裏。我們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救援,減緩眼前的嚴峻情況。”
吳德見喬碧思說的不是沒道理,那些傷勢輕的不必再次治療,那些傷勢重的經不起折騰,而且他們的人手确實不夠用,越來越多的傷員就像雨後春筍般的出現,這讓吳德心力交瘁,然而身爲總教官的蕭傲天卻不在此地。
“你們總教官在哪”喬碧思眉頭緊蹙,質問道“這個時候他這個總教官難道要袖手旁觀嗎如果這事鬧到上面,你們又如何交代”
吳德無奈的搖搖頭,他也不知道蕭傲天在何處,面對喬碧思的質問聲,已經無力回答
蕭傲天坐在辦公室看着屏幕上顯示的人數,僅僅隻有一百人成功堅持住了八個小時,也是窮弩之末。至于那些組長級别的人,仍然再堅持,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按照現在的情況,“強化區”的普通士兵無一例外将會全部淘汰出局,相反“危險區”度過八個小時人他知道最多隻能堅持十二個小時,最後也會被淘汰出局。
蕭傲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臉的惆怅,他暗了桌面上的紅色按鍵,餘下的人全部出現在外圍。衆人看見自己出現在滿地傷員的外面,猶如重活一世一樣,全都舒了口氣,強打精神的身體瞬間被抽空了精力似的,汗流浃背的大口喘着氣,直接癱倒在地山,雙腿不停地顫抖,滿臉的心有餘悸。
吳德看見餘下的人全都出來的神情,心急如焚的再三追問,又讓人檢查身體是否無恙。無論吳德如何追問,所有人目光呆滞,全都沉默以對,他們腦海中浮現的還是之前經曆的事情,猶如噩夢纏身一樣久久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