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亞再次說了一遍讓她别恨自己的父親的話,就把時間留給他們兩人。因爲具體情況她不是很了解,隻是通過的猜測,以及兒子口中得知一些真相,她隻是不想看見女兒一輩子都恨自己的父親。
蕭傲天看見薇薇安複雜的神色,道:“或許你父親真的不是那麽冷血無情的人,我們也許都想錯了,說不定他有難言之隐。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答案,我可以幫你。”
“真的是這樣嗎?”
薇薇安喃喃自語,她心裏很複雜,回想起當年的情況,父親對自己圍追堵截,不留情的想要殺了自己,讓自己遍體鱗傷的一個人呆着,這些難堪的回憶一幕幕的浮現在她眼前,母親的話讓她有些動搖,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她就算去問父親也不見得會說,九年前都沒說一個字,九年後的今天又怎麽會說。
“當年你住的房間在哪?”
蕭傲天見薇薇安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轉移話題讓她帶着自己前往曾經住過的房間。薇薇安看見這個房間就會想起當年的事情,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情緒變得不穩定。
蕭傲天緊緊地握着薇薇安的手,安撫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别怕有我在你身邊!”
“嗯!”
薇薇安輕輕地答應一聲,跟随着蕭傲天的腳步來到九年前住過的房間,當她進去一看發現這裏的一切跟以前根本沒任何變化,自己用的飾品整齊的放在盒子裏,衣櫃裏挂着都是她的衣服,鞋櫃上擺放着她碼數的鞋子,有穿過的也有新的,牆壁上的壁畫依然清晰可見,床邊的水晶燈沒有半點灰塵,床上放着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與枕頭。
“沒想到你以前挺少女的嘛!”蕭傲天看見房間多數是粉紅色,就連她以前的相片穿着都是粉色衣裙之類的,可見薇薇安的父母真的把她當成公主一樣的寵愛着,尤其是房間裏還擺放着一堆玩偶。
“怎麽可能呢?”
薇薇安沒理會蕭傲天的調侃,反倒是驚訝的看着那些玩偶,她記得這些玩偶在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曝光以後,她父親明明将這些全都丢了,就連這個房間也在他的怒火下基本上都是暗無天日環境,如今卻格外明亮,而她遭受鞭打的時候蜷縮在角落時,她記得牆壁上的壁畫被父親的皮鞭給毀掉了,上面還有很多皮鞭留下的痕迹,如今這些全都不見了。
“有時候你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或許真的有什麽苦衷呢?你就真的不想當面問清楚?”
蕭傲天再次勸說,他總覺得薇薇安父親有些别扭,看着基米爾眼神是厭惡,甚至出口謾罵,這些行爲不符合他的身份,再看見薇薇安給她買來愛喝的酒時他整個人像是變了似的,這些絕對不是偶然那麽簡單。當初她從父母那以及風雪聽到的可能不是事實,有可能是他父親派出去保護薇薇安安全的,又或是被發現了才會改口說是讓薇薇安回去的話。
既然不是因爲薇薇安未婚先孕的事情,那就是因爲那幾個人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是自己的兒子被人殺了,找不到真兇那肯定要找到幫兇,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洩在薇薇安身上很正常。
蕭傲天知道當年事情真相時就有些奇怪,爲什麽她這麽多年都沒什麽事情,除了隐姓埋名外,興許她父親也在中間出了力,要不然也不會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她母親也說出了一些原因,所以蕭傲天更加确定事情有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其中另有隐情。
“想,可是說不出口!”薇薇安無助的說道,她真的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
蕭傲天笑道:“這事你就放心,有我在呢!”
薇薇安想去找父親當面問清楚,可她不知道人去哪了。蕭傲天再次牽起她的手,瞬間就出現在另外一處地方,看看四周才知道這裏是家裏的酒窖,看着父親的背影她再次沉默了。
“伯父,您這是幹啥?”蕭傲天可沒那麽多講究,他徑直走到艾伯特身邊,看見地下埋着很多酒,掃視一眼至少也有三十多壇,都是同一種牌子,就連口味也是一樣。
艾伯特吓了一跳,驚道:“你們怎麽在這?”
“這些酒是不是有什麽特殊含義?”蕭傲天沒理會艾伯特的驚訝,反倒是認真的看着地下的藏酒,标簽上有數字,而且還有莎莉絲的名字,他猜測這些酒應該是艾伯特每年都會準備一壇。
“沒什麽特殊,隻是喜歡藏酒,年份越久,味道越濃!”艾伯特淡淡的回道,“你們不是走了嗎?怎麽出現在這?”
“既然這酒沒什麽特殊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蕭傲天不理會艾伯特鐵青的臉,一點都不客氣的拿了一壇,道:“伯父,這裏有沒有喝酒的地方,咱們倆一起喝一杯怎麽樣?”
艾伯特氣急卻有口難言,任由蕭傲天自取藏酒,氣呼呼地說道:“沒有,趕快滾!”
薇薇安卻在這個時候說了有一處喝酒的地方,蕭傲天也不管艾伯特願不願意,拉着他便朝着薇薇安說的地方走去,搞得艾伯特很郁悶,想發火又強忍下去,他打不過蕭傲天要不然哪裏會讓他如此放肆。
薇薇安說的地方是之前父親經常去的地方,因爲那裏有山有水,她記得父親說過在那裏喝酒是人生一大快事。蕭傲天來到這,也覺得風景不錯,拉着艾伯特坐下,又恭敬地給他斟酒,道:“伯父,我先幹爲敬!”
艾伯特無奈隻好喝了一杯,這酒本來是有意義的,不過他沒好意思說。但是蕭傲天厚臉皮讓他有些無語,試問有誰敢這樣做,簡直不把自己當外人,倒像是蕭傲天是主人,他才是客人似的。
“果然是陳年老酒,味道就是不同!”蕭傲天細細體會其中的奧妙,笑眯眯的說道:“伯父,其實這酒應該是您每年準備一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酒應該是您準備在莎莉絲出嫁時才喝的,不知道我有沒有猜對?”
“這隻不過是我的愛好而已!”艾伯特怎麽可能承認,就算是真的這樣想的,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承認。
蕭傲天笑而不語,笑眯眯的看着艾伯特,他已經猜到了大概,不過有些事情不能着急。蕭傲天等着他自己說出來,因爲她問過薇薇安他的父親酒量怎麽樣,薇薇安如實告知,他對比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赢得,所以這次他采取迂回手段,直接将他灌醉肯定可以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