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和二姐要陪我去城裏買衣服,隻是大姐的腳扭到了。”龔曉雲道。現在遇到大嫂他們,她就可以将大姐送回去了。
蘇瑾月掃了龔大妹和龔二妹一眼,推開車門走下了車,“我幫你大姐看看。”她就知道這兩姐妹不安好心,兩人身上加起來才不過二十塊錢,就說要去給曉雲買衣服,而且還裝扭到了腳。要說沒有目的,她可不相信。
龔大妹連忙搖頭,“不用看,我坐一會兒就沒事了。”這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己好不容易想到辦法,都給他們破壞了。
“大姐,我大嫂她是醫生,那天我給娘配的藥就是大嫂給配的。”龔曉雲說道。在上新村的幾天,她經常聽人說大嫂的醫術很好。
“我沒事,真的不用了。”龔大妹更是不想讓蘇瑾月看了,她一看自己不就露餡了嗎?
“我們以後也算是親戚了,沒什麽好客氣的。”蘇瑾月說話間,已經蹲下了身。
龔大妹想要躲開,卻她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了,心裏頓時有些驚慌。這是怎麽回事?
蘇瑾月伸手握上龔大妹右腳的腳踝,暗暗一用力,“是這隻腳吧?”
龔大妹痛的臉色一變,“輕點,哎呦!”她不是裝的嗎?怎麽會這麽痛啊?難道自己真的扭到腳了?
“大姐。”龔二妹詫異的看着龔大妹。她以爲大姐是裝的,可是看她痛的臉色都發白了,顯然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扭到了腳。
蘇瑾月收回手,看向龔大妹,“你可能傷到骨頭了,這得去醫院。”她不是喜歡裝嗎?那她就讓她裝個徹底。
龔大妹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了。
“你不是醫生嗎?就不能替我大姐治一下嗎?”龔二妹開口道。這還真是飛來橫禍,大姐怎麽好好的把腳給扭到了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就算會治,一時半會兒也治不好。而且這種傷到骨頭的,最好還是去醫院,萬一留下什麽後遺症,後半輩子就變成跛腳了。”蘇瑾月故意将事情嚴重化。
“大嫂,那我們就快把大姐送去醫院吧。”龔曉雲着急道。大姐要不是爲了陪她去買衣服,怎麽會扭到腳?
蘇瑾月看了一眼龔二妹和戰亦萍,“我們的車隻能再坐三個人。”
“我回去了。”戰亦萍說着,就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她又不是龔大妹的什麽人,陪她去醫院幹什麽?而且她也不喜歡和蘇瑾月在一起。早知道她就不跟出來了。
在龔二妹和龔曉雲的合力下,将龔大妹扶上了車。
龔二妹這是第一次坐小汽車,她忍不住東摸摸,西看看。要不是大姐的腳扭到了,她們坐着小轎車去城裏逛街多牛啊。
車子一路到了縣醫院,醫院的護士拿出輪椅,将龔大妹推進了檢查室。
經過一番檢查,确定龔大妹的腳骨碎裂,需要住一個月的醫院。
護士走到龔二妹的面前,将兩張單子遞給她道:“你是龔大妹的家人吧?這是檢查單和住院單,你去交一下錢吧?”
龔二妹接過單子,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護士,要交多少錢啊?”她身上隻有十幾塊。
“龔大妹要住一個月的醫院,你先交給五百吧。”護士道。
“啥?!五百!”龔二妹瞪大眼睛,一臉震驚道。她哪來的五百?
龔大妹也正好被推出檢查室,聽到護士的話,也顧不上痛了,跳下輪椅,靠着一隻腳跳到那名護士的面前,“護士,我不住院了。”殺了她都拿不出五百元。
“你這腳要是不住院,以後就變瘸子了,再說你住不住院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要去跟醫生說。”護士淡聲道。
龔大妹看了看自己包的像粽子的腳,想了一會兒,一咬牙看向龔二妹,“二妹,你回去找娘和你姐夫,讓他們湊一下錢。”她還年輕真的不想變成瘸子。
“娘那邊你就别想了,你忘了那天,娘臉腫成那樣她都沒舍得住院,她能将錢給你。”龔二妹道。娘對自己都那麽狠心,更别說大姐了。
“那怎麽辦?”龔大妹焦急道。娘不拿出錢的話,她男人肯定湊不出五百的。
“大姐,你先别急,我們好好想想辦法,總能想出來的。”龔二妹扶着龔大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許久,龔大妹眼睛一亮,“要不你去找瑤瑤要吧。”她和二妹雖然沒有去過瑤瑤家,但是卻知道瑤瑤家在哪裏。瑤瑤家裏那麽有錢,拿出五百塊給她這個大姐看病根本不算什麽。
“大姐,你瘋了,我們怎麽能問瑤瑤要錢呢?”龔二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龔大妹。瑤瑤是她們的親妹妹沒錯,但是她們隻是見過她幾次,感情并不深,瑤瑤怎麽可能願意拿那麽多錢出來?
“那你說怎麽辦?娘不肯拿錢出來,我和你家又沒有錢,難道你就忍心讓我變成瘸子嗎?”龔大妹問道。她才三十五歲,要是變成瘸子,她下半輩子要怎麽過?
“大姐,要不我去問問娘。”龔二妹道。娘要是知道大姐要去找瑤瑤要錢,估計會拿錢出來。隻是娘如果拿出錢,大嫂肯定不願意。
“不用找娘,你直接去找瑤瑤,告訴她我需要錢,要是不肯給錢,我就帶着人去找她。”龔大妹道。她就不信瑤瑤爲了五百塊,願意放棄自己的現在的幸福。
“大姐,誰是瑤瑤啊?”龔曉雲問道。她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瑤瑤這個人。
龔大妹和龔二妹一驚。她們竟然忘了曉雲就在邊上。
“那個…瑤瑤是我們遠房的表妹。”龔大妹幹笑着解釋道。她自然不會真的去破壞瑤瑤的幸福,隻是她現在也是無路可選,隻能将主意打到瑤瑤的身上。
“我怎麽就不記得我們有這麽一個表妹呢?”龔曉雲仔細的想着。雖然娘和姐姐她們都不喜歡她,可是家裏有什麽親戚她是知道的。
“都說了是遠房親戚你怎麽會知道?你身上有錢的話,先将這張檢查單去交了。”龔二妹将手裏的兩張單子一股腦的塞給龔曉雲。這單子現在對她來說,跟燙手的山芋沒多大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