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月的臉色有些難看,“你的意思是要我賣這件衣服?”這件衣服一看就是别人穿過的,而且一看就不是這家店裏的衣服。
“反正新衣服你也買不起,這件衣服不是便宜嘛!你要是嫌貴就自己出個價,要是能賣我就賣給你。”葛雲喜笑道。
“不用了。”蘇瑾月淡聲說完,轉身向着外面走去。她是來買衣服的,不是來受侮辱的。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一片好意你卻當成驢肝肺,真是不識好人心。沒有錢還嫌棄,活該你大冬天受凍。”葛雲喜鄙夷的對着蘇瑾月說道。
蘇瑾月沒有理會葛雲喜,走出櫃台向着鍾表櫃台走去。她打算去看一下田葉就回去。
經過一個服裝櫃台時,眼角瞥到了一件衣服,蘇瑾月一愣,停住繼續前進的腳步,轉身向着櫃台裏面走去。
“雲喜,你同學去了阿麗的櫃台。”馬麗華看到蘇瑾月走進隔壁的櫃台,對着正在折衣服的葛雲喜說道。
葛雲喜不屑的哼了一聲,“她去了也買不起,你看着她很快就會出來的。一副窮酸樣,還來友誼商場,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阿麗那裏的衣服可比她這裏的貴多了,聽說是意國的一個品牌,已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光是一條圍巾的價格就要成千上百的。蘇瑾月進去看到價格,豈不得吓出來。
蘇瑾月走到一件米黃色的大衣前,她之所以走進來,是因爲這件大衣前世戰亦寒給她買過。給她買的那一年,就是今年過年的時候。
那時他放假回家過年,特意将這件大衣送去給她,說是送她的新年禮物。她當時沒有要,後來發現那件大衣穿在了宋伊人的身上。宋伊人說是亦寒送給她的,當時她生氣了好長一段時間,連亦寒回部隊都沒有去送他。
後來才知道,亦寒将這件衣服放在了堂屋的桌上沒有帶走。
“您好!請問您要試一下嗎?”一道聽起來很舒服聲音在一旁響起,打斷了蘇瑾月的思緒。
“好!”蘇瑾月點了一下頭。
服務員拿下大衣,幫蘇瑾月穿上,“你穿着可真漂亮!”這件大衣隻有兩件,一件已經被人買走了,現在就隻剩下了這件。有好幾個人都試過這件衣服,不過眼前的這個姑娘穿着是最好看的,好像就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蘇瑾月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這件大衣我要了。”原來她還挺适合這個顔色的,亦寒還蠻有眼光的。
“好的,您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衣服,都可以試試。”服務員開心道。她這裏的衣服是看的人多,買的人少,能做一單生意,真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不過做成一單生意的話,獎金可以抵她幾個月工資了。
“嗯!”蘇瑾月點了點頭,在店裏看了起來。
“雲喜!雲喜!不得了!”看到蘇瑾月拎着幾大袋衣服,從隔壁的店裏走出來,一直關注隔壁店的馬麗華驚訝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什麽事大驚小怪的。”葛雲喜走了過來。
“就是你那個同學,她在阿麗店裏買了很多衣服。”馬麗華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不可能!”葛雲喜說着,已經跑向了隔壁的店。
阿麗正在整理衣架,看到葛雲喜沖進來,有些驚訝,“雲喜,你這麽急急忙忙做什麽?”她做了那麽大一個單子,心裏現在開心地像是吃了幾大灌蜂蜜一樣。要不是她的臉會痛,她都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剛剛是不是有人買了你家的衣服?”葛雲喜一臉焦急的問道。
“是啊,買了差不多兩萬塊的衣服呢,我這個月的獎金都可以抵半年的工資了。”阿麗開心道。
葛雲喜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剛剛做了什麽?把到手的生意推了出去,把垂手可得的獎金讓給了别人,她是豬嗎?
看到格瑞特回來,布魯斯放下手中的書,“你什麽時候去找蘇瑾月?”
“已經辦好了。”格瑞特說道。
“這麽快?不是說下午再找蘇瑾月辦理的嗎?”布魯斯詫異道。現在連十一點都不到。
“蘇瑾月去了我的辦公室,她跟我說我過不過戶她沒有損失,不過父親卻要面對生與死的抉擇。”
“什麽意思?”布魯斯有種不好的預感。
格瑞特在布魯斯身旁坐下,拿出蘇瑾月給他的瓷瓶,遞到布魯斯的面前,“她在你身上下了藥,這是解去藥性的藥。她說隻給了你三天的時間,若是你選擇反悔飛回米國,那你就沒有機會了。”
布魯斯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一片,“她真是太可怕了!”幸好他沒有選擇回米國。
“父親,你快服下這個藥吧。”格瑞特說道。他擔心時間拖得太長,會對父親的身體有傷害。
布魯斯微顫着手接過瓷瓶,打開瓷瓶的瓶蓋,想要倒出裏面的藥,倒到一半他停住了動作,“你說這會不會是蘇瑾月騙我們,故意吓唬我們的。”
格瑞特搖了搖頭,“我覺得她沒有這個必要,畢竟我已經決定将商場給她了。”而且蘇瑾月應該也不是這麽無聊的人,用這種幼稚的手段吓唬他們。
布魯斯将瓷瓶的蓋子蓋上,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我明天再服用。”既然被下了藥,肯定是會出現症狀的。他打算等到症狀出現的時候,再将解藥服下去。
“可是父親,萬一那藥對你的身體有傷害怎麽辦?”格瑞特擔憂道。
布魯斯想了想,“既然她說三天,那麽就說明,隻要我在三天之内服下解藥就不會有事。”
“那好吧。”格瑞特點頭道。父親的脾氣他也知道,一旦決定了一件事,就很難改變。
“你先去訂機票,我們明天晚上走。”布魯斯看着手中的瓷瓶,蔚藍色的眼中有着一絲擔憂之色。他雖然下了這個決定,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有些害怕。怕他身體裏的毒會無聲無息的要了他的命,更怕自己會錯過時間。
“機票我已經訂好了,是明天晚上九點十分的飛機。”格瑞特說道。他也想早一點離開這裏。
“嗯!”布魯斯點了點頭。他打算坐在這裏,等着藥效的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