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娥在家嗎?”其中一名警察開口問道。
“在…在的…”郭木根哪敢說謊。
看着三名警察走進郭木根家,外面看熱鬧的衆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李春娥真是活該,人家沒招她沒惹她,她偏偏閑着沒事幹去潑别人的髒水,現在可好了,把自己整進去了。”
“你們知道那個小姑娘是什麽身份嗎?人家可是大有來的。”
“什麽身份?”
“她是個軍醫,你們知道什麽是軍醫嗎?那是專門給軍人看病的醫生。”
“怪不得呢!”衆人恍然大悟。
有幾個說過蘇瑾月閑話的人往後面縮了縮,慢慢的退出人群向着自己家裏走去。她們現在都快怕死了,雖然蘇瑾月家大門上的字不是她們寫的,可是傳閑話的人有她們,萬一蘇瑾月追究起來,她們一個也跑不掉。不行,她們要趕緊去蘇瑾月家道歉。
看着李春娥被押走,圍觀的人群也紛紛的散開,不過他們在心裏暗暗決定,以後絕對不說任何人的閑話,免得落得和李春娥一樣的下場。
郭木根和郭峰對視一眼歎了口氣,向着隔壁蘇瑾月家走去。他們知道這件事是李春娥的錯,但是他們是她的家人,不管怎麽樣都要想辦法将她救出來。
聽到敲門聲,蘇瑾月看向門外的郭家父子,搖了搖頭,起身走出屋子,來到前院打開了門。
“這麽晚有事嗎?”蘇瑾月淡聲問道。
“我們是來求你的,求求你高擡貴手,饒了春娥這一次吧。”郭木根開口求道。現在隻有她可以幫春娥了。
“理由呢?”蘇瑾月問道。
“她年紀這麽大了,要是坐了牢的話,以後要怎麽做人啊?”不僅是她,他們一家都沒辦法做人了。
“年紀大不是理由,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換成一個普通的姑娘被那樣污蔑,下場會怎麽樣?”蘇瑾月冷聲質問道。從古至今,有多少女子因爲謠言自殺。
曾經他們村裏就有一名姑娘,因爲被人污蔑,從橋上跳入河中自殺。那時她隻有七歲,看着從河裏被撈起來的姑娘,她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若是換成男人,最多被人說成花心,風流,而女人就變成了下賤,不要臉,人人得以誅之。
“這…”郭家父子頓時語塞。他們見過被謠言逼瘋的姑娘,至今她還瘋瘋癫癫的,有時候也會來他們巷子裏,大家看到她可憐,都會給她一口飯吃。
“你們回去吧。”蘇瑾月關上門。就算這件事是李春娥做的,也和他們父子脫不開關系,要不是他們慣着她,每件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态度,李春娥會這樣嗎。
看着緊閉的大門,郭家父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蘇瑾月說的沒有錯,如果換成一般的姑娘,謠言隻會愈演愈烈,最後受傷害的就是那名姑娘,而謠言的始作俑者,卻絲毫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是那個始作俑者卻是他們的親人,他們又怎麽能不管她呢。
父子倆有氣無力的歎了一口氣,向着派出所走去。他們今晚就守在派出所門口,等着處理的結果。
陽光燦爛,又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蘇瑾月吃過早飯,拿起自己的包準備去學校,打開院門隻見門口放着六七個竹籃,籃子裏有放糖的,也有放菜,放水果的。
勾唇笑了笑,關上院門,蘇瑾月向着學校的方向走去。至于那些東西她是不會收的,不是她小氣,而是有些事,她就算不追究,也不想輕易原諒。隻有這樣,那些人才會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
走出巷子,蘇瑾月掃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面包車。她之所以會注意那輛車,是因爲車上的人正在觀察着她。
不動聲色的向着前面走去。
清早的街道,行人來去匆匆,隻有買菜的大媽,有說有笑的在街道上慢悠悠的走着。
行至無人的路段,那輛面包車快速的開到了蘇瑾月的身旁,打開車門,一把将蘇瑾月扯進了面包車後,快速的向着前面開去。
街道上依然安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蘇瑾月看了一眼抵住自己脖子的刀,看向綁架自己的四名大漢,“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綁架我?”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用刀抵着蘇瑾月脖子的大漢冷笑道。
“這妞細皮白肉的真漂亮,要是可以吃上一口就好了。”坐在蘇瑾月前面的一個胖子,色眯眯的打量着蘇瑾月。
胖子身旁的大胡子,擡手拍了一下胖子的頭,“你還是乘早打消這個念頭,這次的雇主可是惹不起的人物。”
“我就說說,哪裏敢啊。”胖子撫着頭,打哈哈道。他是有色心,沒色膽。雇主那麽厲害,他哪裏敢惹?
“這妞可真鎮定,到現在連求饒都沒有求饒過。”大胡子笑呵呵的說道。他們綁架過很多人,像這麽鎮定的很少。
“老三,把她的眼睛蒙起來,雙手也捆起來。”前面開車的光頭大漢說道。
“好。”大胡子站起身,從椅子底下拿出繩子将蘇瑾月的雙手捆好,又用黑巾将蘇瑾月的眼睛蒙住。
蘇瑾月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配合着對方,繩子和黑巾,她随時随地都可以取下來。至于綁架自己的人,她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到底是不是,隻要到了地方她就知道了。
面包車在馬路上飛快的行駛着,慢慢的道路越來越偏,車子最後開到了一個早已被廢棄的碼頭,停了下來。
蘇瑾月被人從車上拉了下來,沒等多久,一輛轎車開了過來,三名高大的外國人從轎車上走了下來。
布魯斯看了一眼被綁住雙手的蘇瑾月,滿意的一笑,對着一旁的一名外國人使了個眼色。
那名外國人走上前,将手裏的一個箱子扔給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打開箱子看到裏面滿是現金,“老三,把人給他們。”
大胡子點了點頭,将蘇瑾月向着布魯斯三人推了過去,然後和光頭大漢幾人上了面包車。
蘇瑾月看着漸漸遠去的面包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們可真是天真,拿了布魯斯的錢能活着離開嗎。在那個箱子的暗格裏早已放了一個定時設備。